施夷光跳出去,腾空而起,可天宇中传来‘咚咚咚’的巨响,车厢之间的锁扣又断了。她处于腾空状态,即将摔落在铁轨上,被后面赶上来的滚滚车轮碾碎。
密布蓝色鳞片的爪子抓住她手臂:“抓住你了。”
男孩变成狰狞的蓝色怪物,全身密布冰冷的鳞片,咧开嘴笑,嘴里满是森然的獠牙,狭长眼眸中充斥着嗜血。
“我抓到你了。”怪物狰狞的笑。
“咚咚咚。”巨响从天空中震落,散发着蓝色灵晕的施夷光陡然惊醒,浑身冷汗,身体外的灵晕也隐没不见。
“是个梦,是个梦!”施夷光大喘气:“好可怕的梦,我竟然变成了个大胖子,二百斤的大胖子。”
很快,施某某愣住了,不是梦,她就是个二百斤的大胖子。
她还来不及继续哀叹自己悲惨人生,“咚咚咚”的敲门声又传来了。
施夷光爬起来,躲在门后,对着外面问:“谁啊”
“开门!”外面的人冷冷的命令。
队长回来了,施夷光惊得不知所措。
队长是面瘫,对谁都是冷面以对,施夷光和他当舍友快一年了,都没说过几句话,早晨起来遇见了,连个鼓捣猫呢都不说的,更别说其他的了,他们的关系只能算半个陌生人。
施夷光都怀疑队长知不知道她叫什么,可现在队长却来敲她的门,一年多都没有过的事情。
“开门!”队长命令。
要是往常,施某某肯定屁颠屁颠就开门了,可现在不行,她这副模样,哪里有脸见人啊。更可况外面的是队长,这要是开门了,以前装出来的形象岂不是崩塌了。
“队长,有什么事情就在外面说,我不方便,我洗澡呢,没穿衣服。”施某某仗着胆子编瞎话。
外面安静了一下,接着才冷冷的问:“有人去三楼了?三楼少了一件东西。”
被队长提醒,施夷光才想起来这么回事,的确是有人去三楼了,是冉学姐,她拿走了一件毛衣。
“队长你不在的时候,冉七惜队长去了三楼,拿走了半件毛衣,说那原本就是她的。她拿回去重新织,好像是要织出来给韩鸣学长。”施夷光老老实实的回答,同时把耳朵贴在门上,听那边的动静。
先是安静,接着一阵有节奏的脚步,越来越远,队长好像走了。
施夷光松一口气,捏捏自己肉嘟嘟的脸,却又黯然销魂,颓废的贴在门框上,任由自己一点点的滑落,最后坐在地上,睁不开的小眼睛没有半点神采。
施某某绝望的生无可恋,没有发现自己手臂处,也就是梦中被蓝色生物抓住的那个位置,有四道模糊的暗黑爪印,正缓缓的隐没在其手臂里。
虚无深处某座恒古便存在的环形山中,有沉闷的低笑传出:“桀桀,找到你了!”
之后环形山里有队甲士外出,手里紧握锈迹斑斑长戈,身上披戴厚重青铜铠,胯下则是闪烁光芒的骷髅战马,无论是甲士,还是战马,双目中都流淌着暗青色的火焰,宛若幽幽的鬼火。
它们都透出死亡的气息,似乎是地府爬出来的阴兵,双目冰冷无神,机械的朝前,沿着条蓝色鳞片铺成的小路走出,渐渐隐没在黑暗之中,往现实世界而去。
施夷光把自己锁在房里,妄图以节食的方法挽救自己体重,这一关就是二十多天,开始还吃些冰箱里的存货,后来吃完了,又不敢出门,就变节食为绝食。
绝食的第六天,施某某被饿的喘口气都费劲,上秤一看,九十一,公斤,生无所恋。
“睡觉,睡觉,睡着了就不饿了。”施夷光把肚子上皮带勒的紧些,闷在被子里,强迫自己睡过去。
睡不着,翻来覆去睡不着,饿得发慌。
施夷光打算再去灌点水,可一站起来,头昏眼花,两眼一翻栽倒在地,直接饿昏过去了,不过没多久又给饿醒,恍恍惚惚间看见满天神佛对她笑。
“我不会要被饿死了吧?”施夷光滞涩的脑袋里浮现一个想法。
狗命要紧,这想法一出来,施某某挣扎着爬起来,双腿直打摆子。
臭月心,天杀的谢小七,她这么多天不露脸,也不知道上来问问,果然是塑料感情,她要被饿死在公寓里,臭了也没人管管?也不知道送点吃的。
打开后门,探出头,扫视一圈,好像没人,没人好啊,没人见到她此时的丑态。
偷偷进入甘月心的套房,左翻右翻,冰箱里空无一物,零食柜也干净的好像被舔过,除了皮带和沙发是真皮的,能勉强算作充饥之物,偌大个屋子里啥也没有。
“月心这些天都没回来?她失联了?”施夷光心里有些疑惑,不过转头就把这事丢在一边,顺着旋转木梯下楼,用备用房卡进了姜女的房间。
也没吃的,感冒冲剂都没有。
施夷光才想起来,有谢小七这个家伙在,伯约馆里面有吃的那才是怪事呢,那家伙属狗鼻子的,但凡有些滋味的吃食,都能给翻出来。
不过话说回来,谢小七这家伙跑哪里去了?也失联了?
最终施夷光在伯约馆中央大厅翻到了一些茶,但这东西苦的要命,也只有姜女能喝下去,她泡一杯嗅一口,果断选择饿着的好。
怎么办,整个伯约馆都没吃的,难道要出去?不行,见不了人,怎么出去,算了,还是睡一觉再说吧,说不定月心就回来了,给她带吃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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