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发粘满了粘稠的血液，凝固后紧贴在一起，配上全身上下被剑划伤的血痕与肩头，腿上插着的几根箭矢，模样颇为凄惨。
源源不断的怪物再次涌了上来，逐渐将他吞噬。
“噗嗤——”
猝不及防间，一把铁剑无情地刺进了他的胸口，剑尖留下一串浑浊的血珠。
他的身形在众怪物的眼前晃了晃，接着闪过一道巨大的弧形剑气，在哀嚎中把偷袭者撕了个粉碎。
“咳咳……咳……噗………”
铁剑在破晓的手中折断，化作白烟。同时，受到重创的他本人也剧烈地咳嗽了两声，喷出一口逆血。
面前的一切像是在旋转着，刺鼻的气味和钻心的疼痛使他感到头晕、恶心。
不知是谁在背后戏虐地推了他一把。
他猛地半跪在地上，一手撑地。
“啧，真是一个不怕死的人类。”
血瞳自怪物群中走出，轻蔑地俯视着他。
缓缓地，僵尸王抬起一只脚，踩在他的背上。
破晓吃力地抬起头来，血红色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它。
“怎么，还不服？”
它昂起头来，将他蹬倒在地：
“我很欣赏你的忠诚，如果你愿意投降，加入怪物一族的话，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做……梦！”
他咬着牙，再也无力爬起来，却依旧不愿意屈服。
“不要再打了！杀了我吧——”
身后，传来天曦略带哭腔的声音。
“绑起来。”
血瞳当没听见她的喊声，只是收回自己的腿，对着附近的怪物招了招手。
一群僵尸粗鲁地拎起地上半死不活的破晓，拿出拴绳捆住了他的双手双腿，丢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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