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猫给明棠接了一个地方卫视的综艺。
这天一早她就要往机场赶。
五点多钟她还睡的迷迷糊糊就被荣融从被窝里揪了出来。
路上她轻车熟路地打开微博。
愕然发现热搜第一名是关于程坦的。
#程坦女友#的后面，还加了一个“爆”字。
明棠的第一反应是完蛋了，不会又被拍了吧？
点进去，发现这条消息最早发酵于某营销号发的几张照片。晚上拍的，整个画面都是黑漆漆的。
远处有两个人影，一高一矮。
图上还在那个高个人影的旁边贴了一张程坦的大头照。
配文说是某年某月某日拍到了程坦和某女牵手同回公寓。
至于那个女的，旁边还打了个问号，表示并没有扒出是谁。
明棠睁大眼睛努力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图上的人是不是程坦。
她看了一下微博里提到的时间，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昨晚那个时间程坦刚从她家小区里离开。而且，图上可以隐约看出那个人穿了一件蓝色的T恤。程坦明明昨天穿的是一间白色的衣服啊。
图上的人不是程坦！
他被人黑了！
明棠感觉一阵火气窜上了脑门。自己被人黑都没这么生气。
“你怎么了？”坐在旁边的荣融觉得不对，转头看她。
“没事。”明棠没好气地说。
荣融是许扬帆粉丝，要是知道程坦被人黑了高兴都来不及呢。
“是不是因为她啊？”荣融把手里的手机递到明棠面前，屏幕上是一个女人的照片。
这不是蛇精脸张晶晶吗？
“给我看她干嘛？我又和她不熟。”明棠撇嘴道。
“这个人说自己是程坦的正牌女友。现在她微博里一堆围观的，看她照片都是炫富的，有人说她干爹是段氏的老板呢！”
明棠：“……”
好在有坦克及时发现了时间线有问题，晒出了程坦的机场照，打了造谣人的脸。可是黑料的影响范围远比辟谣的消息来的大。很多吃瓜群众只闻其一，就盖棺定论了。这时候，坦克们控评的威力就显现出来了。
特别是程坦发了一条澄清微博以后。他这条微博就俩字：假的。
直截了当地表示了对这条莫须有绯闻的嗤之以鼻。
明棠眼看着坦克们势如破竹力挽狂澜，顺手又在程坦那条微博下面点了个赞，这才安心去登机。
老板段生出现的时候，整个段氏的员工都感觉到一种令人生畏的低气压。
所有人尽量窝在自己的工位上，能不出去晃就不出去晃，彼此之间尽量用通讯软件交流。整个大厦安静的如同一座坟墓。
唯一一个没有受影响的人大约是潘爱娟，即使接到电话要她去段生的办公室，表情依然轻松愉悦。踩着高跟鞋，笃笃笃从办公室走出来上了电梯。
在她身后，数个员工微信群里，好几个人发出了同样的疑问：“潘姐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怕老板啊？”
这么问的都是来公司时间还不算长的新人，那些回答的一般都是在公司的老员工：“你们潘姐和老板关系好呗……”
“关系好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也有说的不那么隐晦的：“老板早就被潘爱娟给拿下了，听说明月网老总就是因为和咱们老板抢潘爱娟才被陷害的，现在还没出来呢！”
段生办公室。
潘爱娟走进去的时候，段生正在翻一堆材料。
见潘爱娟进来眼皮也不抬：“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潘爱娟走到他身边，低头看桌上的材料。
“又开始炒作你那个女儿了？”段生把一张打印了微博截图的纸拍到潘爱娟眼前，“还说自己是程坦女朋友？”
“这个啊，具体情况我也没有了解，”潘爱娟满不在乎地说，“也可能她真的和程坦在一起了呢？”
反正捆绑的不是自家艺人。
“这么说你觉得她说的都是真的喽？”段生眯着眼睛看向潘爱娟。
“总应该是有因才有果的吧？”潘爱娟说。
“那她说我是她的干爹这件事怎么解释？”段生提高了音量，“之前她就对外这么说过，我记得我已经不止一次让你提醒她了！”
“你也知道，这孩子还挺可怜的，从小爹不管娘不问的，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靠自己的努力……”
“靠自己努力捆绑别人炒绯闻？她不要面子我还要呢！段氏还要呢！”段生不高兴地说。
“这样吧，我再和她说说，”潘爱娟表情变得为难，“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每次去找她，她都会和我提签约的事，毕竟我是她世界上唯一一个比较亲近的人了。要不这样吧，《丝路英雄传》要拍个MV，你就拍板让她当女主，我也好对她有个交代。”
“交代？你对她有交代，谁对我们有交代？《丝路》是一个大IP，推广工作要是因为什么闲杂人等搞砸了，后面还要不要好好做了？”段生没有要让步的样子。
“行吧，那你打算用谁？”
“不是和明棠的经纪人已经谈好了吗？”
潘爱娟冷笑一声：“那姑娘有什么好？再说你和她走这么近，不怕她知道你是怎么对待她爸爸的吗？”
见段生表情微怔，潘爱娟又凑近了一些：“还是那句话，有因才有果，这件事要是曝光以后，不知道别人要怎么看待你段总呢……”
段生是被救护车拉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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