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没问题，不过那还要再加钱……你知道那谁家的粉丝有多彪悍吗？不行你就去别家问问，还有谁家敢接你这活儿？还有谁家敢和顶流家的粉丝硬刚？”
一个压的很低的声音从明棠隔壁的隔间传来。
这是……水军吧？
明棠听出了端倪，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隔壁的电话还没打完：“这一把影响个两周不成问题，后面再慢慢找石锤……可以让你家艺人自己找机会……继续合作当然没问题……”
电光火石之间明棠感觉这个人和这次的韩静单方面与程坦炒CP有关，她屏住呼吸，打算听的再真切一些。
谁知就在这时候隔壁哗啦啦地响起了冲水的声音，那个人，推开隔间的门走了，走了……
明棠也赶紧跟了出去，刚从厕所出来就一头撞在一个人身上。
“干嘛呢这么慌慌张张的？怎么接个电话这么长时间？ ”老猫站在明棠面前皱着眉头看她。选剧本的事情还没讨论完呢，怎么就跑了？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不靠谱吗？
“我……突然肚子疼……”明棠嘴上和老猫说着话，眼睛却越过他的肩膀朝前看去。
一个穿着素色雪纺上衣和牛仔短裤的身影正在飘然离去。
“看什么呢？”老猫回头。
“我看见一个……熟人……”明棠侧身从老猫身边挤过去，朝着那个身影奔去。
谁知道半路被正端着托盘上菜的樱花挡住了去路。
左左右右，右右左左。俩人面对面晃动着身体，一时间谁都过不去。
“得了，你先走吧。”明棠叹口气在原地站定。
樱花感激地朝她点了点头，端着托盘哒哒哒地去上菜了。
那个背影已经不见了，明棠站在餐厅一角，目光仔细地在每一张饭桌上逡巡而过，都没有找到那个人。
她就好像一滴水滴落进大海里，倏地不见了。
餐厅里有人已经认出了明棠，毕竟她也是连日来热搜的常客。数不清的目光从各个角度朝明棠投射过来，目光里尽是探询和惊奇。
正踌躇间，一阵热气从她身侧扑来，她扭头看到餐厅的门正在被人拉开。
那是两个穿着清凉的女孩，一个穿着红色波点连衣裙，一个穿着白色开衫和……等等，这不就是她要找的人吗？只不过在雪纺衫外披了一件白色开衫……
明棠正盘算着要以什么理由追过去和她们搭讪，就听到老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那就是你的熟人？”
“嗯……啊……”
这时候那个女孩回头关门，目光与老猫对上。让明棠惊讶的是，女孩竟然朝老猫嫣然一笑，还挥了挥手。
“这个女孩，你认识啊？”明棠转头看向老猫。
“对啊，而且我们很熟的。”老猫声音低低的，“合作伙伴啊。”
“合作？”明棠瞪大了眼睛。那女孩疑似水军啊。
“放心啦，我就是偶尔请她动用几个公众号推波助澜一下，又没有不管不顾的给你炒作。”老猫见明棠脸色不对，赶紧解释道。
明棠的嘴动了动，最终还是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本来她想问问老猫，能不能让那个人帮忙不要针对程坦搞事情，仔细想想那个人也是收了钱才这么做的。那是人家的生存之道谋生之路啊。再说，这个圈子的规则不就如此吗。她阻止了一家水军，对方总能找到N家，自己总不能一个一个去查吧。
“想什么呢这是？”老猫眼见明棠突然出了神，伸开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
“没什么……”
“没什么还不赶紧去讨论到底要接哪个本子？时间就是金钱啊，我的大小姐！”老猫无奈道。
后面明棠一直惦记着程坦的事，也没有和老猫继续争论，顺着老猫的意思准备先接那部校园剧，去饰演女主的小白花闺蜜。
老猫也是雷厉风行的做派，等明棠点头答应以后，他抄起手机就拨了个电话出去。
打完电话对明棠说：“我约了制片人，明天晚上和他见个面。”
“哦，那辛苦你了猫叔，我先回去了。”明棠起身就走，还是好担心程坦啊，有没有在片场被人算计啊？
她一边想着一边木木地开门往外走。
老猫在她身后喊着：“你走那么快干什么？明天吃饭你也要去啊！听见没有……”
整整一个晚上，明棠一直躺在床上看着手机里“哥哥”的电话。
很想打给程坦提醒他注意，但是是不是又显得太矫情了？再说自己也没有听到石锤啊……
辗转如斯，她不知不觉睡着了。
梦里她来到《巡天记》的拍摄现场，一眼就看到韩静正捧着一块蛋糕喂到了程坦嘴边。
“哥哥，别吃！”明棠焦急地在一边喊道。
程坦似有所察，疑惑地朝她这边望过来。但是好像看不到她。
韩静又把蛋糕凑近了一些，娇滴滴地说：“程坦哥哥，快吃吧。”
明棠突然一阵反胃，这个韩静好像比程坦好几岁呢，在这里装什么嫩呢？
暗处几个端着相机的人悄悄靠近，似乎准备抓拍程坦吃韩静手里蛋糕的照片。
“不能吃，不能吃！”明棠用更大的声音奋力喊道。
突然她感觉脸上有什么东西拂过，定睛一看是一条毛绒绒的尾巴。
不知道为何，她知道这是一条狐狸尾巴，韩静的狐狸尾巴。
明棠用手狠狠地把这条尾巴拨开。
耳边突然响起韩静尖厉的声音：“想躲开我？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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