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来世,若有来世——他一定不当南宫泊烟——」
南宫泊烟一下课就赶到了保健室。
“呐~伤的重吗?痛吗?”南宫泊烟担心的看着坐在病床上的牧纱。
“我没事,这点小伤一点都不痛。”牧纱很江湖的拍拍他的肩,豪情万丈。
“那你怎么还哭了呢?”
“这个,这个,那个,是……啊!我想起来了,刚刚沙子掉眼睛里去了。”
萧子逸翻个白眼,烂借口保健室连灰都没有,还进沙子呢。也不怕被医师打出去,破坏人家名声。
牧纱决定无视他,难不成要她说自己因为是被扛过来的气得哭?
南宫泊烟见他不想说也就不再追问,“那纱你先休息,我们先去上课了。
“嗯,去吧。“从保健室出来南宫泊烟要上体育课就和子逸分开走,在路过一个装饰花墙时听到对面有女生在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什么。
“喂,你知道吗?有一个女生昨天晚上才出校门就被人拖到暗巷打了。”
“怎么不知道啊,我听人家说啊不止被打啊,还被还被那帮人给强上了。”
“什么?这么凄惨啊,好可怜……”
“是很可怜,不过谁让她不知廉耻,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勾引南宫泊烟少爷,被人修理了活该。”
“对了,那个女生叫什么来着。”
“好像叫白什么吧!记不清楚了。”
……
南宫泊烟像是被了人狠狠敲了一棒,定定的站在原地身子不住的颤抖,一直一直到上课铃声响起那几个女孩子才离开。
南宫泊烟慢慢的转身,向着校门口走去,很慢很慢开始走了就不打算停下来。
“喂你……”门卫指着向门外走去的少年,“同学现在——”
南宫泊烟回头看着他淡淡的,门卫觉得一片冰凉冻结了他的心。那双,那双眼睛,深深的黑没有一丝光亮,像是——死人的眼睛。等他从心惊中回神,少年已经走出很远很远了。
南宫泊烟一直走一直走,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曾想过。
心脏中刺骨的冰冷一点点的浸出,整个身子都一片麻木。眉心发梢都凝结成了薄薄的白霜,粉嫩的双唇也变成淡淡的紫青色。
他停在一座没有水的桥洞下。南宫泊烟身体痛苦的弯成虾米,靠在冰冷的桥柱上。眼泪一颗颗落下,滴在地上摔成粉碎。重重的,狠狠的,碎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终于,他痛的哭出了声。低低的压抑的呜咽……每一声,每一声都是倾城的疼痛,满世的绝望——“对了那个女生叫什么名字来着。”
“好像叫白什么吧——”
好像叫白什么——白什么——不,不——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过是想交个朋友而已,不过想交个朋友而已——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嗓中一腥心中有热热的东西涌了上来——吐出来,满口的艳红——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只因为他是南宫泊烟么?只因为——他是南宫泊烟吗?那么,他宁愿舍弃,他宁愿舍弃——舍弃一切——若有来世,若有来世——他一定不当南宫泊烟——“呦……你们快瞧,有个小美人在哭。嘿嘿……”
“在哭什么呢?来哥哥疼你。”
几个流里流气的男子把靠在桥柱上的南宫泊烟围在中间,言语下流,猖狂的大笑。
南宫泊烟抬起头来,弯眉浅浅一笑。眸中却结了薄薄的冰。不过一个刹那,那些男子便满地哀嚎,捂着眼睛的指缝间有鲜血流出。
南宫泊烟淡淡的笑了,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眼眸的最深处却是一世都化不了,解不开的疼痛。
那样的痛残酷的让人心惊。
下课后萧子逸听说南宫泊烟没有回去上课吓了一大跳,不会是又生病了吧,赶紧给他打电话。
“喂!逸吗?”电话那边传来柔柔的声音。
“烟,你没事吧!听说你没有去上课,你没什么事吧!”
“呐~我没事啊。只是不想上了。”
“那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我已经回家了,今天回来的时候叫上小影,我们好好聚一聚吧!”南宫泊烟悦耳的声音传来,浅浅的温柔。
“好。”萧子逸慢慢的聚拢了漂亮的眉,今天的南宫泊烟好像有点奇怪。
“嗯,我等你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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