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在关绪耳朵里,跟猫爪子挠似的,关绪舔着牙根,把睡得正迷糊的少女从被子里拎了出来,捏着她的下巴狠狠亲了上去,在她口中好一番捉弄,直到蒋轻棠唔唔地抗议,这才松开,笑得满足,又拍了拍她,“再不起床,军训迟到了我可不管。”
“不想……不想起来……”蒋轻棠没睡饱,眼睛针扎似的刺痛,抬手一揉,竟揉出不少眼泪来,沾湿了睫毛,声音也带了点嘤咛的哭,“眼睛……好疼……睁不开……”
关绪心都被她哭软了,抱小孩似的把她捞进怀里,温言软语地安抚,“好好好……小棠接着睡吧,是关姐姐不好,我看错了时间,还早呢……”
去他的军训,逃了就逃了,还能怎么的?本来关绪也不赞同军训,跟故意折腾自家小姑娘似的,逃了也好,至少能让蒋轻棠睡个安稳觉。
蒋轻棠眼睛疼成那样,赖着不愿起床,竟然还知道军训不能迟到,眼泪流得更厉害,断断续续地哽咽,“军训……迟到……教官凶……”
梦里还记着那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教官呢。
“不会迟到的。”关绪抱着她,“小棠放心睡吧。”
关绪的确没让蒋轻棠迟到。
她抱着熟睡的蒋轻棠到浴室里,一手搂着她,一手给她刷牙、洗脸。
蒋轻棠睡迷了,竟然还很听话,关绪让她张嘴她就张嘴,关绪让她把水含在嘴里漱两下她就漱两下,接着把她抱回去,给她换睡衣、穿鞋袜,一点没耽误她睡觉。
就是换衣的过程,对关绪来说不亚于极度艰苦的修行,私心杂念压了又压,还是蠢蠢欲动,不经意碰了不少地方。
蒋轻棠睡得熟,下意识咯咯地笑,搂着关绪的脖子,在她腿上直躲。
关绪磨着牙,又把人压在怀里使劲亲了亲。
最后早餐也没吃,关绪把车开到了津岭大学体育馆的露天停车场,才轻轻推醒了蒋轻棠,“小瞌睡猫,这会儿该醒了吧?”
多睡了快两个小时,蒋轻棠总算醒了,环顾四周,迷糊道:“关姐姐,我们怎么在这?”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上了迷彩服。
“还不是小棠赖床,说什么可不肯起来。”关绪笑话她,“连衣服都是我给你换的,牙也是我帮你刷的。”
蒋轻棠意识回笼,隐约想起来一点,耳边还能听到关绪让她张嘴的声音。
她面皮薄,尴尬得脸发热,只好岔开话题,“现在几点了。”
“七点四十,还早。”关绪笑着,把准备好的早餐递给她,“吃点东西,待会儿不一定有时间了。”
蒋轻棠低头一看,是个精致的食盒,盒子上印了个标志,她一眼就认出来了是自己平时最喜欢吃的那家店的点心。
关绪送蒋轻棠来学校的路上打了个转,顺便去买的,摸着盒子还有温度。
“关姐姐,你吃了么?”蒋轻棠抬头问。
关绪自知瞒不过她,笑着承认:“没有。”
她买的多,就是预计着和蒋轻棠一块吃的。
分食了点心,七点五十五,周围已经有许多同样身穿迷彩服的学生往各自的军训场地走去,大早上,都没睡醒,步履懒洋洋的。
关绪盖上食盒,对蒋轻棠笑了下,“去训练吧,快迟到了。”
蒋轻棠点头,想了下,吞吞吐吐地问:“关姐姐,你……你今天晚上还来么?”
关绪笑得不怀好意,“小棠这是翻墙翻上瘾了。”
“不用翻墙。”蒋轻棠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查寝的人一般都是晚上十点半查完,女生宿舍大铁门晚上十一点才锁,我可以……”
她顿了顿,像是怕被人发现了似的,放轻了声音凑到关绪耳边,“我可以一查完寝就马上溜出来,这样就不会被发现啦!”
她笑得一股机灵劲儿,关绪也忍不住跟着笑,夸她真聪明,想出这么棒的主意。
蒋轻棠也颇为自豪地挺挺胸,又犹豫着说:“不过要是关姐姐忙的话,就不用来了,不忙再来……”
关绪直接把她勾进怀里,狠狠地吮在她唇上,亲够了,才喘着气说:“等我。”
蒋轻棠得了她的保证,笑着下车,蹦蹦跳跳地跑向自己的军训场地,背影轻盈得像只蝴蝶一样。
关绪看得挪不开眼睛。
……
从这天起,蒋轻棠的军训就轻松了起来,每晚躲过学生会的查寝,照样回家去住。
丛玉第一天早晨醒来没看见蒋轻棠,还问蒋轻棠昨晚去哪儿了,蒋轻棠没憋住,跟丛玉全露了底,丛玉恍然大悟,笑容暧昧地揶揄她:“可不是么,学校的硬板床哪有躺在关姐姐怀里软和啊。”
蒋轻棠羞恼得推她,不许她瞎说。
“怪不得这几天见你总是红光满面,原来是被关姐姐滋润的哈哈哈哈哈……”
越说越不像话,蒋轻棠脸红得快滴血,一跺脚转身,不理丛玉,让她笑话自己。
最后丛玉好说歹说,用两盒奶油味冰淇淋才把人哄好了。
只有卫忻黑着脸在旁边一言不发。
……
临近中秋的时候,军训日程过半,关绪也得了点闲空,心血来潮,偷偷去蒋轻棠的学校里看她训练。
她那天上午把蒋轻棠送到津岭大学后没有马上离开,看着蒋轻棠绕过体育场正门,消失在了拐角,她自己也下了车,从体育场里面的楼梯进了观众席,站在角落里,远远地注视蒋轻棠军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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