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963年10月，北大西洋公约组织总部。
美国中央情报局的官员麦克从华盛顿急急匆匆地赶到了这里，他把一叠资料扔在负责反间谍工作的官员格罗斯曼办公桌上，愤怒地说：“这是我们从E国搜集来的情报，他们已经发明了塑料炸药和地雷，而且装备了部队。据我们掌握的情况，如果他们没有窃取到我们的技术秘密，五年内他们解决不了技术配方问题。”
格罗斯曼拿起材料看了看，疑惑地说，“麦克先生，也许是你们的问题也说不准。据我所知，当前世界，只有美国、英国、西德和日本具有这种技术。我觉得欧洲不可能被KGB钻空子，我看你还是检查一下你们的工作吧。”格罗斯曼把球踢给了对方。
“你……”
“我什么？”格罗斯曼冷冷地笑着说，“麦克先生，这些年来，KGB从你们美国本土偷走了多少东西，你应该有数吧。E国的鱼雷是你们美国海军鱼雷的改进型，美国巡航导弹的制导代码，已经被E国人掌握，E国的飞机、导弹、激光武器，哪一项不是你们美国的改进型……”
“你……”麦克被格罗斯曼气坏了，指着他的鼻子说，“好，好，我们一定要查到底，如果东西是从你们欧洲偷出去的，我……我看你们还怎么说。”麦克愤怒地摔门而去。
他赶到东京，向警视厅通报情况。
由于中央情报局得到的情报也不准确，到底资料是从什么地方泄露出去的，无法判断。川口看到这份通报后，心里还是“咯噔”一下，马上布置对有关研究所、公司和会社进行核查，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科尔曼托没有被列为怀疑对象，这要得益于他的不问政治和KGB严格的接头方法。这年的12月底，科尔曼托又送出一批资料，其中有信越高分子化学聚合会社塑料成型的专利情报，这对改进E国的塑料炸药和地雷起到了关键的作用，科尔曼托获得KGB高额酬金，负责他工作的谢多夫也升官发财，调回莫斯科。临走前，他向科尔曼托交代，将有另外一个人接替他的工作，被科尔曼托拒绝。
“我已经为你们做了不少了，我要求让加莫娃做我的领导，否则，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我知道你们会毁了我和我的家庭，我做好了粉身碎骨的准备。”科尔曼托绝望的话让谢多夫吃了一惊，他知道加莫娃，但是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哪个部门的，更不知道她跟科尔曼托关系如此深。
KGB工作程序极其严格，下线不知道上线做了什么，每个人不允许询问与自己工作无关的事。他听完他的话，有些茫然。上次的事情，他只是传达，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鲁斯利，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加莫娃到底是什么人，是我们的人吗？作为间谍，我要提醒你，你不应该有感情，这样，会坏了大事的。”谢多夫说。
“这个我不管。”科尔曼托当然不知道工作程序，但他知道间谍的纪律，一听他的话，马上明白了，“你告诉斯利普琴科，我要加莫娃领导我。你把话带到就行了。下个月这个时候，我们在此见面。”说完他转身走进了舞池，搂着真妮跳起了舞。
谢多夫回到莫斯科，原原本本把科尔曼托的话转告了斯利普琴科。这一下，让他左右为难了。
毁了他，放过他，都不是上上之策。他拿不定主意，请示维特罗夫。维特罗夫皱起了眉，把加莫娃大骂了一通，说她辜负了党组织对她的信任，在某些方面做过了。他让斯利普琴科把加莫娃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严厉地说：“加莫娃，你是韦尔霍内伊性间谍学校的优秀学生，我想你应该知道，你的身体就是我们事业的武器。你对科尔曼托是成功的，又是失败的。成功是你让他加入到我们国际大家庭里来，不成功是他太迷恋你。告诉我，是不是你爱上他了？”
“没，没有。”加莫娃有些慌乱，片刻之间她还是镇定了，“维特罗夫同志，我完全是按照组织的安排去做的，你要不信，可以问问斯利普琴科和尼古拉，他们可以证明。”
斯利普琴科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
“好吧，加莫娃同志，我相信你。科尔曼托工作得很好，他要你做他的联系人，这在我们国家安全委员会的历史上是从来没有过的，为了事业，我们没有选择。我让你以国家文物局的工作人员的名义，和尼古拉一块赴东京，你听从他的安排。记住，你的工作对党和国家都是神圣的，要有为我们的事业英勇献身的精神。完成了这次任务后，你不再是‘燕子’，而是我们国家安全委员会的正式官员。祖国不会忘记你的。”维特罗夫说着。
“是，维特罗夫同志。”加莫娃敬了个礼。
一个星期后，尼古拉和加莫娃以夫妻的名义到达东京，两人作为文物局的考古人员，住进了一个廉价旅馆。加莫娃是个普通工人的女儿，由于长得漂亮，被KGB看中，选进了警卫森严的韦尔霍内伊性间谍学校，进学校的第一天，教官就告诉她，你们必须学会不为你们的身体而害羞，它现在是用于我们事业的武器。在这种侮辱性的训练中，她跟上至六十岁的老人，下至十五岁的少年睡过觉，从不知所措到一筹莫展，从心灵的麻木到灵魂的折磨，她的痛苦无处向人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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