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似乎没做什么惹她伤心的事吧?祝问荆仔细想了想,没什么头绪,他从来没哄过姑娘家,万一他问起来,她再哭了怎么办?
他默了片刻,只好把这件事揭过不提。
阿橘依言坐下,看着那几块肉和两碗肉汤,再看看凉拌豆角,夹了豆角来吃。
祝问荆知道她初来乍到,难免有些拘谨,主动夹了一块肉放她碗里,“多吃点肉,补身子。”
她才十六岁,还在长身体,若是吃的少了,肯定长不高。
他边想着这件事边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仿佛阿橘不存在。
不过这倒是合了阿橘的心意,她放松了一些,小口小口的吃着肉。
不过祝问荆的饭量可真大啊,阿橘看得啧啧称奇,两个馒头转眼间就没了,几块肉也只剩下了骨头,肉汤也喝得干干净净。
以后家里肯定没有剩饭了,阿橘忽然又有些挫败,她还想着要养一窝小鸡呢。
吃了饭,祝问荆就要进山了,阿橘连忙把背篓和箭筒递给他,朝他笑笑,说了一句“注意安全”。
不过那句早点回来她没说。
祝问荆像一座沉默的大山,妙妙就是大山里的温泉,热乎乎的。所以阿橘觉得她还是照顾妙妙,和妙妙一起玩比较自在。
祝问荆认真的看了两眼她带笑的眼睛,才点点头,独自出了门。
送走了祝问荆,阿橘抱着妙妙来到院子里玩,她打量着光秃秃的院子,决定以后去集市的时候,买点种子撒在地上,应该会长得很好。
“吱呀”一声,门开了,阿橘好奇的看过去,一双布满皱纹的手扒开门,眯着眼睛瞧了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瞧我,我都忘了,问荆都娶妻了!”
祝问荆家在村子最西边,周围也只有王婶家离得近,就在隔壁。阿橘也和她相熟,所以热情的叫她进了院子。
阿橘记得,王婶以前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裁缝,只不过前些年丧夫又丧子,眼睛也熬坏了,没再做老本行,偶尔给人浆洗衣裳,算是能养活自己了。
去年祝问荆过来的时候,村长就把他的家安在了这里,方便给王婶看病,也方便给她做个伴。
听说他给王婶治病是不收一分钱的,阿橘心情有些复杂,虽然她和祝问荆不熟,但是他确实是个再好不过的人了。
“婶子有事吗?”阿橘掂了掂怀里的妙妙,把她放在地上教她走路。
“我这不是看见问荆出门了吗?以前他不在都是我照顾妙妙。”王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起来,“今儿他没送过来,我不放心,就过来看了一眼,才想起来他娶了你,瞧我这记性!”
阿橘也忍俊不禁,别说王婶了,连她一早醒来看见陌生的屋子还唬了一跳呢。
两人就一边逗妙妙一边说起家常来。
王婶问她:“阿橘,听说你那件嫁衣是你舅妈买的?可真好看呐!”
阿橘一愣,试探道:“都是好几年前的款式呢,现在不时兴。”
“瞧你说的,别怪你舅妈了,纳妾那事也没成不是?”王婶笑起来,“买嫁衣补偿你了,这事就算过去了。”
阿橘心里一阵发凉,强笑着问她:“这是我舅妈说的?”
“是啊是啊,”王婶热心,想为她们俩解开心结,“听婶子一句劝,好歹是亲舅妈,哪有隔夜仇啊!”
“我舅妈给我买嫁衣这事,有多少人知道啊?”阿橘腿都麻了,把妙妙抱起来,假装不经意的问起来。
“嗐,村里当然都知道了!”王婶把妙妙抱到自己怀里随意说道。
甄氏可真是爱立牌坊……阿橘想笑,她不觉得亏心吗?还弄得村里人尽皆知,生怕砸了她这个好舅妈的招牌?
拿爹爹娘亲给她留下的嫁衣往自己脸上贴金……阿橘在心底冷笑,她今日就是要砸了甄氏的招牌。
虽然王婶现在眼睛不太好,不过她做了这么多年的裁缝,眼光毒辣,肯定能看出来嫁衣的新旧的。
所以阿橘马上笑道:“婶子想看看吗?”她引着王婶往屋里走,“听说婶子以前也做过嫁衣呢!”
王婶果然欣喜:“那敢情好!不过我做的嫁衣哪能和你舅妈买的相比,肯定很好看!”
阿橘笑笑,没再多说话,直接把嫁衣拿出来放在床上,王婶眯着眼睛,特意凑近了看,越看越不对劲。
这花纹,这绣工,怎么越看越像是她做的呢?
“阿橘啊,”王婶迟疑片刻才问出来,“这嫁衣真是你舅妈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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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我的下一本吧,《皇上,你又认错人了!》
画师钟颜朱唇皓齿,明眸善睐,只凭师父给她画的一张丹青,就成了使天下美人黯然失色的存在。
奈何长于深宫,风流才子们只能隔画作诗,以表思慕。
钟颜浑然不知宫外事,整天忙着送贵女们的画卷给皇上看。
“皇上,可合心意?”
一脸茫然的皇上:有这人?
……您的表妹。
“那这个呢?”
皇上震惊:这人又谁?
……昨日进宫的丞相嫡女。
“还有这个……”
终于不耐烦的皇帝:她们怎么都长一个样?
钟颜疯了,到底是她画艺不精,还是这个暴戾嗜杀的皇帝想找理由为难她?
皇上:朕只是单纯脸盲。
*
钟颜逐渐猜到皇上拖着不纳妃的秘密,便尽量减少存在感。
皇帝揣着明白装糊涂。
今日让她画寝宫,明日让她画真龙,后日让她画列祖列宗……
伴君如伴虎的钟颜:说好的脸盲呢?我求您忘了我吧!
宫中很快传出谣言,画馆学生钟颜趁陛下酒醉爬上了龙塌。
当事人钟颜:???
哪个混蛋传的?!我只是递了杯茶啊!
*
皇帝登基两载,大臣们递上的遴选秀女的折子不知被扔出去多少。
好说歹说他才看了贵女画像,奈何皇上还是不开窍。
听说钟颜入了皇上的眼,大臣们悟了,宫外都是些庸脂俗粉,钟颜才貌双绝,必定封妃。
没成想折子递上来的当晚,又被皇上扔了出来,养心殿内传出几声冷笑:“封妃?封什么妃?”
皇上的性子最是阴晴不定,门口的小太监冷汗涔涔,忙不迭的滚开。
殊不知殿内一向矜贵冷傲的皇上,看着钟颜那张让他一眼就忘不掉的脸,满身戾气化成了绕指柔。
他蹲在她身前,软了语气:“做朕的皇后,还能委屈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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