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和蒋云珮还在病中, 这麻将局自然也得暂时搁置下来。
这一日天气正好, 气温较之前几日也凉快了许多, 祝迟欢便约上了德妃和张彤媛,去探望了尚在养病的淑妃与蒋云珮。
说起淑妃和蒋云珮, 这些日子这两人俨然已经成为了北郊行宫中的话题人物。
虽说这几日淑妃和蒋云珮对外一直称病, 在得到祝迟欢这个皇后的允许免了三日一次的晨昏定省之后甚至一直闭门不出, 但这两人在北郊行宫内的话题度却一直都居高不下。
听到一些流言的祝迟欢琢磨着, 若是自己的吃瓜系统向某浪学习一番、也弄一个什么话题热搜榜出来的话,淑妃和宜昭仪这两个标签必定能够包揽第一第二, 然后根据宫人们乃至妃嫔们的讨论度,不断地交替排名。
这么一想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反正这个时代也没有买榜刷热搜的问题,她的吃瓜系统如果真的能够反馈排名的话, 必定是最真实的数据。
向自家的吃瓜系统提交了这个意见,在得到对方仿佛某宝客服一般例行公事地“已经接受意见反馈, 会在三到五个工作日给给出回复哦亲”的回答之后,祝迟欢又开始琢磨起了自家两位好姬友的问题。
这些日子各种意义上都收了刺激的淑妃和蒋云珮虽然一直都足不出户,但是关于她们的流言全散布在几乎整个北郊行宫里,虽然无人谈及淑妃当年小产之事——这个是肯定的, 毕竟皇帝做贼心虚,当年在动手后抹去了几乎所有的痕迹,就算是祝迟欢也是花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查找到真相。
但是有关蒋云珮和淑妃这前后两位宠妃不仅恃宠而骄、还都是短命鬼病怏子的话题却在整个北郊行宫中持续散布着。
前者是指自打称病之后便一直闭门不出,不仅如此还谢绝了一切访客, 不管是皇帝还是怀揣着各种心思来探病的妃嫔, 均是在刚刚抵达这两人的院落时, 便被三推四请地给请了出去。
别说是没见到人,就连正殿都没有迈进一步。
这往好听的说是这两人体恤他人,不想旁人也被沾染了病气,往难听点说就是目中无人,可就连同样被请出去的皇帝都没有说些什么,其他人自然也不敢明着指责这两人的不是。
谁让她们都是宠妃?
至于后者嘛……
虽说祝迟欢在与淑妃以及蒋云珮讨论后,有心将她二人塑造成体弱多病的形象,但这绝不等于祝迟欢容许宫人们将短命鬼之类词套在她的友人们的头上。
淑妃和蒋云珮不过是病了几日,纵使她俩之前在宫中也刚刚装病过一回,也决计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在北郊行宫的宫人眼中被塑造成药罐子的形象。
这波流言的背后必定是有人在推波助澜了。
这一点祝迟欢看得出来,在宫中生活了四年的淑妃和德妃自然也看得出来,只是站在幕后刻意推动流言的人究竟是谁,却还是需要让自己的人再细细地打探一番。
借着探病的机会与淑妃以及蒋云珮确定了整治流言并揪出幕后黑手的各项方针,但真要说的话,其实这幕后黑手的范围要圈定起来也异常的简单。
“这幕后之人难不成真觉得自己隐藏得很好?”从淑妃的明镜琉璃馆中出来,祝迟欢和德妃以及张彤媛一边往回折返,一边讨论着这起流言的缔造者的身份。
听到了祝迟欢充斥着嘲弄意味的话语,德妃一边摇着手中的鱼戏莲叶的团扇一边嗤笑道,“但凡是有脑子的人,都不会想出这种愚不可及的方式来诋毁瑞兰和云珮,可见那幕后之人是既蠢又毒。”
德妃方岳珊说话始终都是那么的一针见血,虽然有时候她的话听起来是难听一些,但道理基本上都是对的。
此刻听见她给那幕后之人贴上了“既蠢又毒”的标签,别说是祝迟欢,就连边上的张彤媛都是一脸的赞同。
那幕后之人想要这流言来毁了淑妃和蒋云珮,可见心思的确是歹毒;可对方用的手段又是如此的粗鄙浅陋,甚至到了用愚蠢来形容都觉得是侮辱了这个词的地步,可见那人的脑子显然不是怎么好用。
“宫人们不敢对妃嫔妄加定论,会这么做的只有后宫里的人,”张彤媛点了点头,说着自己的推测。
皇城中的宫人是被规矩约束着,不敢这么做;而北郊行宫的则是对后妃们不熟悉、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没有人传递消息的情况下,便平白无故地就知晓淑妃与蒋云珮之前在后宫中的情况。
而无论是后宫中的宫人,还是北郊行宫的宫人,都不敢用“短命鬼”这种不吉利到极点的词来形容一个宫妃——而且还是正得宠的宫妃。
那幕后之人光想着用流言来摧毁淑妃和蒋云珮,却没想过这么做只会进一步暴露自己短视的缺点。
“如今宫里的妃嫔也就这么点人,除开我们五个,要确定这流言是从谁那里传出来的其实异常的容易,”甚至无需她的吃瓜系统的辅助,她光凭自己的推测都能猜出是谁。
从今天起请叫她名侦探迟欢。
“可不是,”方岳珊冷笑了一声,言语中尽是对那幕后之人的鄙视,“除了康美人之流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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