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胜天:“你的高考成绩不是偷来的吗?你现在被撤销学历,不是罪有应得吗?”
他挑眉,毫不留情地说出事实。
彭春燕听着这个,身形晃了晃,她没想到萧胜天说话竟然这么狠,他不是一向宽容大度吗,不是对老乡热情友善吗,他,他怎么这样?
彭春燕咬着颤抖的唇,不敢置信地看着萧胜天:“你怎么对我这样?你,你不知道,我这些年——”
她这些年,一直惦记着他,每次相亲都在暗暗和他比较,哪个男人都不如他。
不然依她的条件,何至于单身到现在!
她几乎拖着哭腔说:“我这些年一直记挂着你。”
萧胜天皱眉,漠然地看了她一眼后,便径自走向顾清溪了。
其实顾清溪早就有心理准备了,萧胜天说会给她一个公道,会查出来,结果才多久,他竟然真得查了一个水落石出。
彭春燕出现在X大的时候,她就猜到了,只是不敢相信而已,毕竟这些年,她一直认为彭春燕这人不错,对自己还可以,谁能想到,她就是那个顶替了自己剥夺了自己上学权利的人呢!
几个月的奔波煎熬,她以为知道了真相,她应该激动,应该大喊大哭,应该冲过去抓住那个人狠狠地一巴掌,但是现在,她只觉得浑身无力。
为什么会这样,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一切真相大白了,所以然后呢,然后她应该怎么办?
失去的青春不会回来,她也再没机会像那些年轻学生一样悠闲地踱步在杨柳依依的湖边了。
以至于大脑中竟然是一片空白,浑身也是虚软无力,彭春燕在哭,彭春燕再求饶,彭春燕在挣扎,这一切看在她眼里,都仿佛隔了一层。
其实这些关她什么事,她的二十年怎么挽回,就算让彭春燕去坐牢,她也赔不了自己这失去的二十年!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轻轻地扶住了她的胳膊:“清溪,其实一切并不晚。”
声音清沉温和。
恍惚中她看过去,便看到了一双沉稳的黑眸。
看着这样的她,她再次想起来二十年前的那个少年,那个飞扬不羁的少年。
二十年了,商场历练,岁月沉淀,他早已收起来昔日的锋芒,变得内敛沉稳,只是站在那里,就是扑面而来的男性成熟荷尔蒙,以及仿佛永远能驾驭一切的压迫气势。
而她呢,她是不是一直停留在原地?
萧胜天却抬手,直接握住了她的。
他的手修长有力,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道:“并不晚,只要你愿意,想要什么机会都可以。你才三十八岁,人生还很漫长。”
顾清溪沉默了好一会,终于艰涩地发出一点声音:“谢谢你,真得谢谢你。”
彭春燕求助于萧胜天,却被萧胜天无视后,她只是怔怔地看着萧胜天,又见他竟然过去了顾清溪那里,竟然握着顾清溪的手安慰。
她有一刻的茫然,这是怎么回事,这些年,他们不是一直没联系吗?
十年前,萧胜天出现在小城,顾清溪的一句话,不是已经让萧胜天知难而退了吗?
一直到顾清溪说出“谢谢”这两个字,她陡然间明白了。
瞳孔收缩,她痛得不能自已。
只凭一个顾清溪,怎么可能将一切查得这么清楚,所以是萧胜天帮忙了吗?萧胜天竟然帮着顾清溪对付自己?
彭春燕甚至想起刚才的秘书,是了,是了,那是萧胜天的秘书!
她盯着萧胜天,恨得整个人身体都在颤抖,之前因为期望而泛起的甜蜜,骤然间遭受的打击,让她绝望到几乎无法呼吸,她咬牙切齿地盯着萧胜天:“是你,是你在查。”
然而萧胜天根本没理会她,反而是领着顾清溪,过去向学校领导表示了感谢,感谢他们的配合,学校领导看起来和萧胜天极为熟稔。
彭春燕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瓜,彻头彻尾的傻瓜,所谓的项目需要把她请来,其实就是来给她定罪的!他就是要当面给自己一个难堪,就是故意把相关人聚在这里以一种近乎法庭宣判的方式对自己进行羞辱!他做这一切,就是通过一种仪式感让顾清溪获得心里安慰!
而这个设下陷阱的,竟然就是萧胜天,她仰慕了那么多年的人。
如果不是他,自己何至于单身到现在!
彭春燕瞪着泛红的眼睛,描绘过的眼线让她变得狰狞起来,她嘶声道:“你们不能这样,你们凭什么取缔我的学历?当初既然给了我学历,这里面你们没责任吗?我既然能毕业,那就说明我够格,这么多年了,你们凭什么?法律还只有二十年追溯期呢,这么多年了,你们说取缔就取缔?你们这么大一个学校,这是听一个萧胜天的吗?他说让你们销毁我的学历,你们就销毁?我不服!凭什么!”
学校领导皱眉,上前道:“彭女士,你当年采用偷窃他人成绩的方式来获得了本校的录取资格,本身你在本校就读就是一个错误,现在将你的学历作废,这也是为了还受害者一个公正。”
然而彭春燕哪里听得进去,她疯了一样地指着学校领导大骂,之后又骂萧胜天:“我要去揭发你,你们给我设局,你们压迫我,你们只手遮天!萧胜天,枉你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了,为了一个乡村教师,一个中年妇女,你就这么欺压良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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