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组织超跑活动的人,就会统计好名单,找一家拖车公司,把各家少爷们的爱车,通过公路卡车托运的方式,直接托运到上海的F1赛道。
车子进了赛道之后,再试一试各自的车子和车技。
这就比在公路上非法飙车,要好得多。
Abu很快就确认了斐国琛和林祖民并没有上马尔丁飞往伊斯坦布尔的航班。
得到确切消息的时候,接机三人组已经回到厂里。
韩女士比在机场的时候,稍微淡定了一些。
一天过去了,斐厂长和林总工音讯全无。
韩雨馨一遍又一遍地打着电话。
根本不管什么开机提醒业务。
成百上千通电话,每一个都没有接通。
几乎可以确定的是,斐国琛和林祖民在去往马尔丁机场的路上失踪了。
假如是出了车祸一类的意外,那手机应该还可以打通。
总不会在那种情况下,还有人抢手机吧?
究竟发生了什么?
“聪义哥,你有没有认识土耳其的工人或者管理?”斐一班问,“你能不能给他们打个电话问问。”
“我走的时候,那些人都闹得很厉害,恨不得把我给吃了。”林聪义一时不知道要打给谁。
斐一班说:“要不然你试试。”
“肯定要试试。”林聪义一边打一边担心那些人不接他电话。
但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是马尔丁工厂的一个管理。
接电话的土耳其管理说,经过斐厂长和林总工长达两个月的善后,土耳其的工人也没几个是还有意见的。
土耳其管理还说,斐国琛和林祖民走的时候,很多工人都自发地过来送了。
想来也是,这次善后,不仅掏空了土耳其工厂的家底、赔上了十几个集装箱的设备,国内还搭进去三个亿。
有几个企业家解散工厂,是能善后到这种程度的?
斐国琛就是那种典型的,宁愿自己吃亏,也不会亏了工人的企业家。
这一点,和厂子开在国内还是国外,并没有什么关系。
斐厂长就是这样品格美好的人。
可是,这样一来,斐国琛和林祖民的失踪,就更加无法理解了。
所有人的心情都沉重了起来。
斐一班也概莫能外。
Abu就继续帮忙打听,说马尔丁那个地方,在前一天,也没有发生大型车祸,或者别的什么能导致人失踪的袭击和自然灾害。
Abu就安慰说,在这种情况下,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如果是被绑架,那肯定会收到绑匪的消息。
斐一班并没有被Abu的这番话给安慰到。
失踪的人,是他的父亲。
他没有可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既然人是在马尔丁失踪的,那他就必须尽快赶到那里去。
韩女士也是同样的想法。
于是,两人就上楼收拾行李。
林聪义作为在马尔丁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人,肯定也要一起去。
斐一班的房间,在斐国琛和韩雨馨的楼上。
他还没有来得及进房间,就听到韩雨馨在楼下尖叫。
斐一班原本是坐电梯上来的,听到动静,立马从旁边的楼梯飞奔了下来。
上面的一半是用跑的,下面的一半,直接就是用跳的,一步到位的那种跳法。
等到进了韩雨馨和斐国琛的房间,斐一班就看到了他这段时间一直用的电话会议系统是开着的。
韩女士和斐厂长的房间,有前后两个门。
前门进去,是房间的小书房,书房的后面是衣帽间,衣帽间再过去是卧室,卧室连着的是卫生间,卫生间接着房间的后门。
韩女士上次下来,是从卫生间洗漱完直接下的楼。
这次上去要收拾衣服,自然就从前门进去。
于是他就看到了视频会议系统里面的画面。
镜头对着一面墙。
墙上面有两幅照片。
左边是被绑起来的斐国琛,右边是被绑起来的林祖民。
斐国琛下面挂了BTC-2000,林祖民的下面挂了BTC-1000。
再往下,是一个电子计时器,上面显示的倒计时,还有48个小时02分11秒。
紧接着是几行斐一班看不太懂的文字。
“一一,”韩女士用颤抖的声音发问,“你爸和林工这是……被绑架了?”
“看起来……应该是。”斐一班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画面,他整个脑子都是空白的。
林聪义很快也过来了,他再次打电话给那个土耳其管理。
管理说,原来厂子里的东西都已经易主了,现在里面是空的,肯定不可能有人。
厂子清空之后,外面一直都有人守着,也不可能有人进得去。
“下面写的数字是赎金吗?”林聪义指着视频画面问。
“应该是。”斐一班努力调整呼吸盯着画面仔细看。
“谁会为了一两千块绑架人啊?”韩女士红着双眼问,“直接说一声,给他们不就好了吗?怎么会有这么丧尽天良的人!”
“你看看单位。”斐一班的情绪,直接跌到了谷底。
“管他什么单位,任何一种货币,一两千也没有多少啊,又不是一两千公斤的黄金。”韩女士焦急地问,“有没有说钱要给怎么给?我们快点把钱给他们。你爸和林工现在应该还没事吧?”
韩女士并不知道所有国家货币的简称,但黄金的缩写肯定不是BTC。
斐一班在心里快速地做着计算。
在心算能力上,他很好地遗传了斐厂长。
“如果他们的赎金要求是BTC的话,还真的和黄金差不多。”斐一班说,“BTC是比特币的缩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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