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自己推着轮椅往厨房里去了。
厨房里，宋染搬个凳子坐在厨台前，正和陆暮沉视频呢，咧着嘴，聊得可开心。
宋爸爸眼睛一眯，过去往她脑袋上敲了一下，压着声音训她，“你这孩子！干什么呢？”
宋染被抓个正着，嘿嘿笑，摸着脑袋说：“我这不是瞧着您跟小李阿姨聊得正开心么，不忍心打扰您啊。”
“嘿，你这丫头！”说着，就又要敲宋染脑袋。
“唔！陆哥哥救命！”宋染双手抱头，脱口求救。
视频那头，陆暮沉笑得不行，宠溺摇头。
宋爸爸意识到女婿还在视频那头，这才收了手，瞪一眼宋染，压着声音说：“你这孩子，谁让你擅作主张的？”
宋染知道爸爸说的是她请李阿姨来的事情，说：“您刚刚和李阿姨不是聊得挺开心吗？”
李阿姨是个离婚的，四十几岁了，自从三十岁离婚后，就没有再嫁。之前住在宋染他们家对面，宋染还读高中的时候，有时候回家就见爸爸和李阿姨坐在巷子中间的走道上聊天。她那时候小，还没瞧出什么，后来上了大学，有了钱，给爸爸搬了家，有次大姑才悄悄告诉她说：自从她走了以后，一直是李阿姨在照顾爸爸。
她才想起，难怪搬家当天，爸爸情绪有些失落呢。大概是舍不得李阿姨。但因碍着自己的条件，觉得不该耽误对方。
宋染刚躲在厨房，瞧着爸爸和小李阿姨都很开心，心里就肯定他们彼此都是有意思的。
忍不住叹了口气，拍拍爸爸肩膀，说：“爸，您可是大人了，怎么追求自己的幸福，不需要我教吧？”
宋爸爸：“……”
……
宋染是第二天一早的飞机。
天没亮，闹钟就响了。
她迷迷糊糊下床，下意识走到阳台边上，推开窗户，往下一望，果然就看见了她的陆哥哥。
天还黑着，外面不知何时飘起了纷纷扬扬的小雪。
暗黄的路灯照在冬日漆黑的清晨里，莫名有些温暖。
陆暮沉穿着黑色长羽绒服，双手揣在衣兜里，身体倚靠在车窗前，灯光将他侧脸轮廓映得格外俊朗。
宋染不自觉地弯起了眼睛，微微张了张嘴，无声地喊了一声，“陆哥哥。”
没有发出声音，但彼此仿佛有心灵感应似的。
在宋染刚喊出那声陆哥哥时，陆暮沉便忽然抬起头来。
宋染住在五楼。
一个低头，一个抬头，彼此对望着。
忽然，俱都笑了起来。
宋染眼睛弯成一条缝，摊开右手，对着陆暮沉送了个飞吻。
陆暮沉眼里笑意更深，抬手将宋染送给他的飞吻紧紧握住。
看着宋染的眼睛里，满满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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