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昶只觉得自己的心口，疼！
疼得要命！
这样的话，分明就是在生生得戳自己的脊梁骨啊，一个二朝的老臣，哪里禁得住这帮子朝臣们这样说？
更不要说，领头做出这样背信弃义的事情的人，竟然就是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外甥！
朱元璋现在用无比愤怒的眼神和威严的目光注视着吕昶，吕昶的脸色也是愈发得难看......
“陛下，这其中会不会......”
嘭！
吕昶还想借着最后的机会反驳一下，但是话没说完，朱元璋就再次用力一掌拍击在桌子上面，好像就要把桌子拍断一样！
“吕昶！”
这么多年以来，吕昶还是第一次被朱元璋这样直呼其名，由此就能大概猜想出来，朱元璋大概是有多么愤怒了！
“你还想给你的学生狡辩吗？”
“这八百里加急的文书难道不是他自己写的吗？”
朱元璋怒声说着。
“是的，陛下，可是......”
“那咱再问你，这四皇子的密信，是不是给你户部尚书的？”朱元璋再次发问道。
吕昶这时候已经彻底心凉了，听着朱元璋的问话，他就知道......这次肯定是要栽了！而且，还是栽地最彻底的一次！
他的脸色苍白，不敢抬头直视朱元璋那双好像要喷出火来的眼睛！
“吕昶，回答咱！”朱元璋继续厉声问着吕昶。
吕昶声音颤颤巍巍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像是从牙齿上挤出来一个字，说道：“是......”
“那，就是证明，燕王的这份密信，是完全说对的了？”
朱元璋目光环视所有的大臣，大声说道：“四皇子驻守在北平城，北平城紧邻着前元，又是他前元的上都，很有可能是四皇子察觉到了元军的异动，察觉到了元军这几天可能有所动作的倾向，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把一封信传到朝廷再传到大同镇？”
“咱是从战场上爬出来的皇帝，知道这战机稍纵即逝的道理，四皇子这样做，有什么问题？可是这个张同济，却根本没有把四皇子的提醒当回事儿，更是抓住机会，狠狠地污蔑咱四皇子！”
“你们说！这玩忽职守，边疆百姓生灵涂炭的事情，咱算给谁？我大明立国九年，几个贼人来去自如，我大明的体统何在？咱皇帝的威严何在？”
“这件事情——”
朱元璋怒目看着吕昶，声声宛若雷霆一般，狂轰不止，说道：“咱问你，是也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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