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属于这个男人的一切,她都要远离。
他的气息,他的体温,他的怀抱。
他什么都不再属于她。
她只能远远看着。
这是有多残忍。
这么敏感甚至卑微的她,慕时丰不曾见过,他把她又往怀里抱了抱。
清冷的月光穿过枝繁叶茂的榕树。
斑驳的树影落在他与她的脸上。
慕时丰的声音此刻遥远而又清晰,“陶然,你是唯一一个可以在我生命里猖狂一辈子的女人,就算你有过婚姻,不妨碍,我就喜欢二婚的你,没事还可以去碾压你前夫,多有意思。”
陶然微颤的手掌紧紧贴着他的脸颊,拇指指甲沿着他的下颌处掐了下去,她恨他,恨他此刻的爱。
泪水流到嘴角,酸甜苦涩,“慕时丰,你真不要脸。”
“恩,这点我承认,和你绝配。”
陶然对着他的下唇狠狠咬了下去,他撑着她的后脑勺用力吻了上去,血腥味在两人的口腔里漫延。
有些现实,很残忍,却又不得不面对,不得不接受。
陶然知道自己可以在这个月夜,跟他撒娇,宣泄不满。
明天过后,她还是个战士。
不能被个人感情所牵绊。
*
江迎东等了十多分钟也没有等到只言片语,他把手机扔在床上,看着床头柜上的烟和打火机,犹豫许久,还是缓缓伸手。
黑夜无穷无尽,这座不夜城难得有了安宁的一刻,他指间的第十一根烟已经燃尽。
阿城送过舒曼迪回来,黑黢黢的客厅弥漫着浓烈的烟草味,沙发处还有点点猩红。
他轻轻喊了句,“六哥。”
江迎东应了声,“上去休息吧。”
双眼适应了黑暗后,朦胧中看清了江迎东挺拔高大又孤单落寞的身影。
阿城的脚步移向沙发那边在江迎东对面坐下,倾着上身,两只手肘抵在膝盖上,双手搓搓脸,疲劳困倦全部袭来。
阿城打起精神默不作声的陪着江迎东。
沉默许久后,江迎东像是询问,更像自言自语,“如果然然知道我还活着,会怎样?”
会怎样?
阿城毫不犹豫,“会疯。”
本该死的人却没死,非但没死还又成了她的死对头。
以着陶然的性格,说不定两枪就将他们给解决了。
他看不清江迎东的神情,可听到了那声叹息。
江迎东忽而问,“那两发子#弹确定是黑白猎人组织专用?”
“恩。”
上午在医院看到子%弹时他也是惊诧不已,想不通林百川为何会这么高调的捋老虎的胡须,他是不想在B国混了吗?
可是后来细想,又说不通,若他没猜错,现在林百川想勾搭上顾梁程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在太岁头上动土。
江迎东将烟盒与打火机,还有烟头一并扔进了垃圾桶。
看向阿城,“新娘被射%杀时林百川和陶然在咖啡馆,监控显示他们离开时新娘早已送去医院抢救。难道是慕时丰?他手臂不是受伤了吗?”
阿城轻咳两声,“不是慕时丰,慕时丰去了机场。”
江迎东沉默好久,“阿城,你什么时候才能将我的话听进去?”
谁说没听?
听进去了啊,也铭记于心,就是没...执行而已。
“让你把派在陶然住处的人给撤回来,你当耳旁风了?”
阿城,“不敢。”
江迎东冷嗤了声,“还有你不敢的事?你他妈的马上就要骑我头上作威作福了!”
阿城,“...”骑你头上作威作福的那不是陶然?
江迎东头疼欲裂,闭上眼睛按按太阳穴,“这是有人在陷害林百川他们的黑白组织,得罪了顾梁程,他们在B国无法立足,更别说拿到那份密件。”
可为何又要陷害他们?
目前除了他和阿城知道黑白猎人组织成员的真实身份,其他人对他们应该一无所知。
阿城忖度,“六哥,会跟小臭虫有关吗?小臭虫死了,他手下的人又找不到黑白组织的人报仇,所以将矛头引向了顾梁程,借由顾梁程的手除掉黑白组织。”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略微停顿,江迎东又轻声说道,“她今天不开心了。”
阿城,“.......”
擦,饶了一个大圈子,原来你就是想告诉我,陶然不开心了...
江迎东看看窗外,黑夜已经渐渐远离,天□□晓。
他回头问阿城,“你不困吧?”
我一夜没睡,你说困还是不困!
可结果是,阿城点点头,扯着嘴角,言不由衷的说了句:“我不困。”
江迎东:“那我们去晨跑吧。”
阿城瞪大双眼,“...”诶,什么鬼?
江迎东起身,“陶然别墅附近的环境不错,适合晨练,她这个点应该睡觉了,我们到那边呼吸新鲜空气去。”
阿城,“!!!!!!”
大哥,我们这里的环境比陶然家那边好多了!
阿城到底还是陪江迎东去了陶然的别墅那边。
凌晨三点半。
别墅里没有任何亮光,只有院子里的地灯照射出幽绿的光。
在漆黑的夜里,格外刺眼、清冷。
江迎东环着她的别墅走了一圈,如鹰隼般的眼又环看了周围一圈。
他问阿城:“你派了几人过来?”
阿城实话实说:“三个人,两个狙.击手,一个司机。”
江迎东若有所思的盯着另一栋别墅看了眼,最终什么都没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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