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墨墨送出城吧,我就是对孩子放心不下。”自从暮夏染对墨无名追问再三之后,乔晓佳担心孩子会莫名其妙地卷入一场抚养权争夺战。
“孩子的爹找到了?”
“不知晓是不是真的,他号称是墨无名的亲爹。”
段瑞龙思忖片刻,分析道:“绝无可能,首先,此人并非玉峙国将士,甚至还是暮夏国的王爷,此事定与你的身份有关,孩子或许只是对方牵制你的筹码。”
大致了解状况的段瑞龙无比震撼,墨紫雨在失忆前究竟是玉峙国的敌人还是她使用了反间计?此刻已无人知晓。
“奇怪就奇怪在这,所以我保住了墨雪雁的性命,不过她如今对我成见颇深,未必愿意坦诚相见。”乔晓佳长吁一口气:“何况我心里也没底,暮夏染反正是把我给放回来了,如果我是玉峙国的敌人,你会亲手杀了我么?”
段瑞龙没注意听她讲什么,不过正好与她的话题不谋而合:“暮夏染身为一品王爷竟然放走挟持本国皇帝的凶犯,原因只有一个,你的命比那皇帝的命更重要。”
“不会是因为爱情吗?他貌似挺喜欢失忆之前的我。”
“别天真了,爱情再重要也不可能超越江山社稷。”段瑞龙刮了她鼻梁一下,继而挑起眉:“怎么个意思,想告诉我爱慕你的人很多?”
乔晓佳眯起眼,道:“所以你要好好珍惜我哦,否则我就跟某国的王爷跑了。”
“打折腿!”
乔晓佳扑哧一笑:“你还未回答我,如果我是叛国贼,你会如何处置我?”
段瑞龙笑容微敛,迟疑片刻,道:“倘若真是,那我唯有公事公办。但是……”
“不必说了,我心中有数。”乔晓佳盖住他的唇,正色道:“只要你好生待墨无名,你怎样对我我都不怨你,孩子没有选择降生地的权利,你懂我的意思。”
段瑞龙的心情变得有些沉重,他默默地点下头,卖主求荣乃最无耻之事,一旦确有其事,他唯有亲手杀了墨紫雨。
但愿,但愿她并未做过里通卖国这等罪无可恕之恶事。
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乔晓佳挽起他的手臂,笑着道:“你回去吧,我还有好多兵书要看。”
“……”段瑞龙狐疑地扬起眸:“不是我瞧不起你,你可知晓战场是尸横遍野的地方?随处可见残肢断臂。”
乔晓佳不自觉地拧起眉:“看着看着就习惯了,当然,我更希望这场战争已和解告终。”
“不太可能,皇上今日找我正是为了此事,命我返回军营对士兵进行强化训练,主要是爬坡过河等实操事项,暮夏国的地势你略知一二,咱们心照不宣了。”段瑞龙站起身,戴上官帽,走出几步,驻足回眸,阴阳怪气道:“我会先将墨无名的住所安排好,你近日若是找我便去军营,反正你进得去,是不是哟总管太监大人?”
此事说来可笑,他抢回府邸的小寡妇真乃人才一枚,且不说她是否为细作之事,就说她的现状,只不过进宫取个药的功夫,摇身一变成了宫中最大的管事儿。
乔晓佳瞪了他一眼,将他推出门槛:“三日后我去军营找你,段大将军慢走……”
段瑞龙笑了笑,一把捞过她的肩膀,亲上一口。
此时二人已跨出门槛半步,路经此地的小宫女刚巧看到两个大男人亲嘴的举动。小宫女瞪大眼睛惊慌失措。
乔晓佳无力地闭起眼,完了完了,坏事传千里,搞同性恋的罪名定是洗刷不清了。
……
送走段瑞龙,她即刻奔赴皇上寝宫,不过她心里舒服多了,跟谁说谎都无所谓,就是不想瞒着段瑞龙,如此一来也好有个商量的对象。
“奴才给皇上请安。”
“段爱卿回了?”
“是,奴才将大致经过告知于段将军,皇上莫怪。”乔晓佳也算是给自己又找出一条保命的后路,段瑞龙是玉峙仁的得力战将,所以他不会对段瑞龙怎样,也免得自己死得不明不白。
玉峙仁当然也想到她的用意,他莞尔一笑,将计就计道:“有了段将军替你做后盾,此战不胜都难。”
“皇上您这便是默许了?既然皇上这般看好奴才,奴才定效犬马之劳。”乔晓佳借坡下驴,正合她意,与段瑞龙合作作战是她最希望的结果。
“朕不允又能怎样,你如今可是制胜的关键人物,有你披挂上阵,朕可是一百个放心。”玉峙仁斜起唇,小女子,聪明反被聪明误。
乔晓佳顿了顿,索性进入下一个话题:“虽古语有云胜败乃兵家常事,但奴才定会全力以赴,还有一句老话,光说不练假把式,所以奴才这几日决定去军营中练练骑马。”
玉峙仁缓慢地眨着眼,神色中带出那么一些不悦,点头应允。
出宫就等于可以向宫外传递讯息,说白了,还是不能对她完全信任。
因为她隐瞒了一件事,关于暮夏染。
暮夏染乃暮夏国一品王爷,据小德子汇报,当时挟持皇帝暮夏儒之时,暮夏染明明早有察觉,但最终她还是顺利回来了,并且,与墨紫雨形影不离的大内护卫已死在途中。
暮夏染?……玉峙仁扬起眸,自从暮夏国女王驾崩之后,此人属于辅佐暮夏儒处理国事中的重臣之一,暮夏染行事低调,且常年不在暮夏国境内走动,行径极为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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