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乔晓佳换上官服,坐轿离开皇宫,虽然板杖之伤还未全部散瘀,但是她急着去军营见段瑞龙,主要是落实墨无名的安全问题。
玉峙仁在第一时间得到她出宫的消息,他并未停止翻阅奏折的动作,只是微微蹙起眉,她真的这般急于见到段瑞龙,伤势亦是无法阻止她的行动……
军队驻扎在山脉间,玉峙国战旗迎风猎猎,阵容宏伟。一排排整装待发的士兵顶着酷暑正在集训,挥汗如雨,声势浩大。
乔晓佳下了轿,一眼便望见坐在帅将大椅之上的段瑞龙。
段瑞龙身披银色铠甲,胸前雕刻火麒麟,麒麟爪一直延伸到两边护肩,利爪怒张,爪尖乃是锋利的刀刃,在强光的照耀下好不嚣张。
段瑞龙位于高处,所以很快瞧见乔晓佳的身影,他扬起一指命指挥兵接着训练,自顾自走下高台,扎实的步伐踏得木阶梯吱呀作响。
乔晓佳不自觉地扬起嘴角,但是在人前他们的关系要表现的比较生疏,于是乎,她站直腰板,双手环背,等待段瑞龙的到来。
段瑞龙朝她抱了下拳,煞有其事道:“总管大人此行有何贵干?”
“劳烦段将军亲自相迎。小人奉旨而来,不妨借一步说话?”她抱拳作揖,按捺笑意。
段瑞龙装模作样地应了声,命闲杂人等退下,随后摊手引领她步入营帐,以便详谈。
可乔晓佳刚迈进营帐三步,顿感身躯离地,再一个转身,她整个人已被压在厚实的帆布上。
她闷哼一声,不为别的,主要是受伤的臀部蹭疼了一下。
“墨墨……唔……”
话未说完,唇与唇已胶着在一起,以吻封缄。
他用热情的吻诉说着他的思念,她却出乎意料之外。
一双手芊芊玉手,避开麒麟爪型的刀刃,小心翼翼地搭在他的肩头,其实她也想他,尤其是住在危机四伏的宫闱之中,更渴望无忧无虑的生活。
“想我了?……”
段瑞龙用额头蹭了蹭她绯红的脸颊,轻咬了她唇瓣一口。
乔晓佳见他不吱声,仰起头粲然一笑:“哟,还不好意思了呢。”
段瑞龙干咳两声,将她放回地面,道:“墨无名暂时住在我城外的宅院里,从府中调去两名厨娘和四个丫鬟照顾他,宅院不大,墙里墙外重兵把守,放心吧。”
“谢谢你,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乔晓佳向他抛去感激的目光,段瑞龙对她们母子俩真是一百一的好。
段瑞龙一笑置之:“得了得了,说什么都多余,我真是把墨无名当亲儿子看。”
她垂下眸,不知该不该告诉段瑞龙——虽然他坚决不信,可是暮夏染很有可能就是墨无名的亲生父亲。
“有心事?”段瑞龙挑起眉。
“没,一会儿你带我练练骑马什么的好吗,我不能上了战场跑着吧。”乔晓佳将话题转移开来,转身给他倒杯茶:“这么热的天还要穿盔甲练兵吗?你也不怕中暑。”
“号角一响随时会出发,不敢掉以轻心。”段瑞龙饮了口茶,随手卸下肩甲及头盔,汗水顺着他荞麦色的皮肤上滑落,就跟下小雨似的。
乔晓佳拧了把毛巾,站在他身旁帮他擦汗:“军营伙食如何?体力这般大量消耗吃得消吗?等我下次来得时候给你带些补品。”
段瑞龙揽过她的腰拉坐到腿上,将未喝完的半杯茶递到她的唇边,乔晓佳一手环住他的脖颈,一手推动杯底喝了口,她不自知地摇晃起双腿,不禁是身心放松,举止也变得幼稚起来。
“要不咱们去那边?”段瑞龙斜眼看了眼床榻。
“……咳咳。”乔晓佳捶了捶胸口:“你不是说军营乃禁忌之地吗?”
“我是说打仗前夕禁女色,这不未打仗呢。”段瑞龙就是知法犯法,怎样,此军营之中属他官职最大,谁不服到皇上面前告他去啊。
何况,即便有打小报告的,也要通过总管太监这边传递到皇上耳中,嘿嘿。
乔晓佳漫无目的地看向四周,她倒是不忌讳与段瑞龙发生点什么,只是唯恐腰胯上的淤青叫他看见,这一解释话又长了。
“要不这样,先练马,等天黑了,反正我不着急走。”
段瑞龙搓搓了下巴,也行,光天化日之下叫士兵偷看了去也不得体。
因此,他从马厩中牵出一匹体格精壮的小骏马,先让她自己骑上马背,乔晓佳在手心里哈了口气,抓住马鞍扶手,竟然轻盈地上了马。
“偷偷练了?”段瑞龙一跨腿坐上爱驹,高头大马以及他魁梧的身型立刻将乔晓佳压到一个不战而败的地步。
乔晓佳也有所察觉,自她去过暮夏国一趟之后,好似激发出某些潜能,譬如,她登高爬梯找书籍,不再需要手抓任何平衡物,譬如她闲来无事跑去万兽园参观珍奇猛兽,她竟能道出其中几种动物的名称及危险度。
这是记忆苏醒的前兆吗?
“你知晓兰陵王吗?”乔晓佳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按照段瑞龙的指示,夹紧双腿,趋势马匹缓缓前行。
“不知。此人怎了?”
“兰陵王乃四大美男子之一,骁勇善战的他却生得一副比女子还俏丽的容颜,所以为了震慑敌军,他在打仗时会戴上一副狰狞的面具。你说我要不要效仿兰陵王的做法也戴个面具什么的?”她主要是为了引出最后一句,避免与暮夏染面对面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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