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旗涛看向她愤怒的小脸,噗嗤一笑,“哎哟喂,想当年也不知道是谁特喜欢让我搂着抱着,年纪大了反而害臊了?”
奔三的陆檬最听不得与“老”有关的字眼儿,但是当着其他家长的面又不好发作,于是,她在落脚的时候,狠狠地用高跟鞋踩中贺旗涛的脚面。
“?!”……贺旗涛疼得眯起眼,愣是忍着疼没发出一点声响。
只因为他们这对夫妻太惹眼了,女的身姿曼妙,妖娆妩媚;男的英俊沉稳,气势十足。人要脸树要皮,贺旗涛要是弯下身狂揉脚面,忒寒碜。
而陆檬就是知道他只能吃闷亏,但是看他疼得眼眶有些充血,她又开始后悔,于是,主动将手指塞进贺旗涛紧攥的拳头里,说了句更气人的话,“疼就喊出来嘛,别憋坏身体哟……”
“你……大……爷……”贺旗涛从牙缝儿里挤出几个字,偷摸加点力量捏她手指。
几年过去,孩子也有了,相敬如宾什么的,有过吗?
陆檬抿嘴一乐,其实她就是想贺旗涛了,自从他晋升派出所所长之后,几乎就没正点儿回过家。都说七年之痒,离婚高峰期,她的心里也开始犯嘀咕,所以为了证实他是真的忙而不是跑出去鬼混,乔装打扮跟踪过贺旗涛一次,怎料,却被贺旗涛当成不法分子当场抓获。她立刻没骨气的招认,这馊主意是叶蕾给出的!
大家还记得叶蕾吧,因为许志希的关系与陆檬撕破脸,事后,陆檬三番五次给叶蕾打电话,意图解释,叶蕾却始终不接电话。为此事,陆檬非常难过。
很快,她再次怀孕,婆婆勒令她哪也不许去,她只得乖乖待在家里养胎。日子一天天过去,有贺旗涛陪伴的确很幸福,但是身体上的变化还是让她感到不安,有些私密的话题只想与好朋友讲,所以偶尔也会感到沮丧苦恼。
直到有一天,伴随一阵女性的尖叫声,叶蕾连同行她的李箱都被贺旗涛拉回家里。伤心欲绝的叶蕾本打算离开国内,谁知在机场入口被贺旗涛拦住去路。贺旗涛也没多说什么,跟绑架似的把人家花枝招展的大姑娘塞进车后座,一脚油直奔家门。
心存怒火的叶蕾见陆檬碘着大肚子,只得将怒火发泄在贺旗涛身上,而贺旗涛就在原地任凭她拳打脚踢,告诉她,只要她不再生陆檬的气,使劲打。
要说女人的情绪就是奇怪,听贺旗涛这么一说,叶蕾反而大哭起来,陆檬也哭了,紧接着,两人抱头痛哭,哭得昏天黑地。贺旗涛戳在一旁,大傻眼。
至于许志希患有心理疾病的事实,等到叶蕾完全消气了之后,陆檬才告诉她。得知真相的叶蕾对陆檬好一顿教训,怪她不早说,怪她不把自己当朋友。警告陆檬,以后有什么事都不许瞒着她,她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没过几年,叶蕾嫁给一位酷爱摄影的混血儿,两人结婚三年有余,走遍世界各地,叶蕾时常通过视频聊天与陆檬分享幸福的婚姻生活。
提到好友的幸福,她就想到自己的孤单寂寞。
倏地,陆檬将手指从贺旗涛掌心抽回来,崩起脸。
贺旗涛却没注意到她情绪上的异样,因为孩子们活泼可爱的歌舞表演很是逗趣。
“媳妇儿,咱儿子表演什么节目啊?”他粲然一笑。
“胸口碎大石。”
“……”贺旗涛嘴角一抽,用膝盖撞了她一下,“怎么回事你,挺高兴的日子非找不痛快,非让我当着父老乡亲的面给你扔出去是不是?”
陆檬撇头怒哼,“你赶紧把我扔出算了,扔远点啊,最好直接把我扔机舱里。”要说贺旗涛烦人就烦人在这一点,他工作忙离不开,也不让她带着儿子离开本市,北海、石景山、故宫、游乐园等这几个景点都快被她娘俩踩烂了。
贺旗涛搓了搓下巴,刚要说点什么,只见一个身着奥特曼套装的小同学独自走上舞台,二话不说就是一个利落的前空翻,随后摆了个攻击小怪兽的造型,站定。
迷你版奥特曼要多可爱有多可爱,不由引起一片掌声,哟呵!小家伙还身手不凡呐。
小奥特曼一手环后,绅士地浅鞠躬,随后踮起脚想取麦克风,但因身材五短,跳了好几下才把麦克风抱在怀里,此举再次引来师生及家长的笑声。
“咳咳,请叔叔阿姨们不要喧哗……”奥特曼稚嫩且严肃地开口了。
“哈哈哈,这谁家的小宝贝啊,太逗了!”坐在前排的家长们更亢奋了。
小奥特曼却一派镇定,继续发言,“校长好,老师们好,同学们好,我是一年二班的贺文轩,长辈们可以叫我迪迦奥特曼。同学们就叫我小凹凸吧!”
此话一出,陆檬与贺旗涛双双低下头,本名就让你这么不喜欢吗?我说贺文轩小同学。
站在幕后的班主任,心提到嗓子眼儿,因为贺文轩调皮捣蛋,所以根本没安排他表演节目,哦,有一个静态角色,扮演大树,只因那颗树出不出场都没大所谓。
怎料,一个看不住他已溜上台,还自备了演出服?!
教导主任在后台举起麦克风,笑着问,“那请问凹凸同学,你要给大家表演什么节目呢?”
“报告主任,我的表演刚刚结束了哟……”贺文轩伸出手臂在天空画了一个圆圈,翻跟头也挺累的,不能老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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