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突然展开的石屋间光线太强,孟晓柯眯缝着眼率先踏入门中察看,他环视一周……精雕细刻的石屋内灯火通明,但光源却无从查找。乍一看去,好似是晶莹剔透的石壁反射出光亮所致,最匪夷所思的是,整间屋中不但无丝毫腐臭味,居然还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孟晓柯赞许的点点头,设计堪称巧妙绝伦。而石屋正中修砌一高台,高台上摆放一尊柚木红棺,棺面除了少许尘土覆盖外,几乎木色如新。
此处显然是一间安放死者的墓穴。
“我未看到出口” 孟晓柯走出石门,扶起坐地歇脚的寒若慈。
石久闻讯而入,从表面看这间寝墓确实无出口,但似乎哪里看上去又有些不对劲,若这位死者是达官显贵之人,屋中却连点祭品都未摆放,若说是寻常百姓之墓,墙壁雕花又太过精致。
寒若慈一瘸一拐走入寝墓,环视四周后,似乎对此处带出莫名的熟悉感。
她怔了怔,即刻回身召唤蜷缩在一团的妇人们前行,而这些获救的妇人们从始至终都未敢发出丝毫异议,因她们对石久的冷酷无情心生惧怕,唯有个个卑躬屈膝的按顺序走入陵墓中……走在最前面的一名妇女不小心与石久四面相对,顿时吓得魂不附体,不由脚底一滑撞在棺材封盖上——
孟晓柯走上前扶起那位妇人,刚要将棺材盖合上时,他却惊见棺中安躺一年轻女子,女子一袭白纱裙,双手相扣面容娇柔,肤色依旧润泽白皙,犹如安眠般静静祥和。
孟晓柯怔了怔,手舞足蹈的兴奋道,“哇呀呀——真是活见鬼了!你们快来看,美女啊——”
石久刚要上前,寒若慈立刻制止道,“师父别信他的,孟晓柯一准想吓唬人”
“不信啊?我把这女人抬出来给你们看” 孟晓柯边说边抬起棺中女子双肩,此话吓得一屋子妇女四处逃窜尖叫——
刹那间,石墓屋中顿时闪现若明若暗的诡异光线,一道阴霾尖细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又因陵墓四壁回音厚重,回旋萦绕起令人生畏的惊悚气息——
“何人胆敢造次!?本姑娘的地盘你们也敢私闯?!——”
孟晓柯笑容一僵,机警的找寻声音来源——
“别跟小爷装神弄鬼的,速速现身!”
此话一出,屋中顿时漆黑一片,妇人们的尖叫声与那奸诈的笑声此起彼伏沸腾开来,寒若慈六神无主的捂住双唇,急道,“孟晓柯、师父你们在哪啊?——”
“莫怕,你站那别动!”孟晓柯凭记忆走向她的位置——
石久一语不发,抬起如镜面般光泽的刃面反射光影,搜查此神秘人身影——
突然!屋中又恢复明亮,笑声也随之散去,待所有人沉寂在死寂中一刻,那道古怪的声音再次发出——
“惊扰本姑娘清净,你们一个都不出去……呃……”棺中女子捂住腹部跳起身,气得单手叉腰指向孟晓柯,“该死的臭小子,不懂怜香惜玉吗?!下手好重啊!”
“……”孟晓柯一听这稚嫩的声音险些滑倒,又瞥了棺中女子一眼,理直气壮道,“你用腹语装女鬼,活——该——”
白衣少女一怔,水灵灵的大眼睛转了转,“你为何知晓我会腹语?”
孟晓柯耸耸肩,嘲笑道,“废话,你因腹部发声引起身体微微颤抖,死人不会动啊,就你这功力还想吓唬人啊?”
“你!胆敢羞辱本姑娘的脑筋不够用,受死吧你——”白衣少女一跃飞出棺木,即刻悬浮于空,双手交叉摆出运功架势——
孟晓柯不屑的掏掏耳孔,“去去去,我从不打女人”
白衣少女瞪大眼睛,怒道“你刚给了我肚子一拳!你说我不是女人喽?!”
“……”孟晓柯从未见过如此蛮不讲理的活跳尸。
“……”寒若慈不明所以的眨眨眼,这大起大落的转变为哪般?
“……”石久要保护的人只有寒若慈,几步走上前挡在她身前,他注视棺上悬浮的白衣女子,虽此女子言行幼稚,但他丝毫不会掉以轻心。
白衣少女双手交叉叠于胸前,“臭小子!胆敢藐视本姑娘的本领,今日定要打的你叫姐——”话音刚落,白衣少女双臂向两侧大展,乌黑的头发顺滑散落于肩,如雨点般的琉璃七彩珠从发丝间发射而出,快如闪电的弹珠直冲孟晓柯迎面击来——
孟晓柯怔了一瞬,未运功反击,只是握紧双拳挡在脸前阻拦,只见无数细小的弹珠强而有力的撞在他胸口上,瞬间后,弹珠发生完毕,孟晓柯不疼不痒放下手臂,抖抖洒落一头的小弹珠,刚要奚落白衣女子一番,却因重心不稳,脚底被散落一地弹珠滑到,只听“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哈哈哈——摔得漂亮——中招!”白衣少女手舞足蹈的雀跃欢呼。
“……”孟晓柯揉揉腰背,翻个白眼顿感无语,原来这珠子不是打人用的,是摔人的玩意,这臭丫头还真够小把戏的!
白衣女子轻无声息落地,故作友好的伸出手,“本姑娘大人不计小人过,我扶你起来吧”
孟晓柯被小丫头戏耍一番,不耐烦的打开她的手,“猫哭耗子假慈悲,离我远点!”
白衣女子不急不恼的点燃一根小火焰,水汪汪的黑眸贼溜溜一转——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