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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冰帝空手道社内斗戏码告一段落,今日参赛人员在渡边良的带领下井然有序站到赛场中央,与一字排开的对手学校在大会举办方见证下相互鞠躬,双方就今日之战表示感谢。
运动馆内飘荡着激昂的运动员进行曲,举办方发言人站在半人高讲台上侃侃而谈,内容无非是关于运动精神之类的老调重弹;我站在队伍正中央以只转动眼珠的方式偷瞄四周,时不时就与别家学校队伍中飞来的目光相对。
如同我暗中观察在意的学校,对方显然也抱着同样心思;加上隐藏在观众席内那些带着审视甚至敌意的视线,嗯~~~我想我们冰帝空手道社一行在除自己之外所有学校眼中,恰好可以用[众矢之的]来形容。
我低下脑袋,重重抽了抽嘴角,好吧好吧~我承认淘汰赛那日是我考虑不周,所以就不计较渡边良这些天欲致我于脱力的种种。
干净利落做掉三千院帝,一时感觉是很爽快,而相对的,渡边良的全盘计划也在那半分钟内被毁得一干二净,我也将自己和空手道全员置于风口浪尖。
渡边魔王抓狂也是情有可缘啊~五局三胜制的赛事,我一个人战无不胜有什么用?
沉痛捂脸,我表示深刻反省。
不知道[亡羊补牢]会不会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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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上那位掐着麦克风口沫横飞的欧吉桑终于恋恋不舍结束冗长演讲,几乎立竿见影的底下站着的众家学校呈鸟兽散,原本人满为患的观众席早已经清空。
从赛场走回休息区,今日负责应援和后勤的家伙们各自拎着杂七杂八东西站在那里,看样子是等得都不耐烦起来;我拖动有些沉重的步伐走过去,接过属于自己的大包,然后默默混在人群中朝着停车场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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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乘校车返回的途中我扯着渡边良坐到靠后位置里,将周围好奇视线全数瞪走之后我支支吾吾无伦次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顺便就此发表深刻检讨。
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吐完,我埋头做异常心虚状,耳朵却悄悄的竖着。
车厢内渐渐变得安静,连上车后沸沸扬扬的那搓人似乎都察觉气氛不妥而偃旗息鼓,我胆战心惊等候判决。
渡边良一直保持缄默,由于低着头我看不见他现在的表情,只是脖子根无端端泛起一阵寒意,于是把脑袋埋得更深些。
大约又过了一两分钟,头顶那道意味不明的视线终于移开;紧接着脑袋一沉,温热的掌心覆上来,在我正打算抬头研究他的表情时。
“小透为自己的发挥影响全社团战略而道歉…”少了平日里一贯的戏谑,渡边良的声音隐隐带着些难以形容的意味,“可是,反过来我们也要检讨是自己的水平拖累你。”
诶?!我被说得一愣,正想抬头,他的手腕微微加重力道,“嘛嘛~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该是你烦恼,你只要负责赢得比赛就好。”
他边说手边乱动,不用想也知道他正用我的脑袋塑造鸟巢,因为他的语气越来越恶劣,“水平不够就特训,被别的学校视为强敌就让传言实至名归。”
“我们一定会登上王座,挡在面前的障碍就扫清它,这是你说的;怎么你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小看同伴?”
你把我的话扭曲到什么方向去了?我捂着奋力挣扎从某位魔王爪子中挽救回自己的发型,磨牙,“我是认真在道歉啊~让大家陷入或许本不会出现的困境…”
淘汰赛那日如果我没那么惊悚,今日的复赛大家打得就不会这么辛苦,并且已可预见的接下来碰到的对手绝对一上场就全力以赴。
虽然不知道该如何与人友好往来,可我也知道不该给人添什么麻烦,呃~或许不算麻烦可我多少还是过意不去的啊~
吸吸鼻子,我抿着嘴角撇开视线;是彩乃说要努力和同伴交流,如果觉得心怀愧疚必须坦言相告以减少彼此间的误解。
“算了,我会打败所有对手;你们也不可以输,否则…”恨恨剜了眼面部表情恢复魔王状态的渡边良,我靠上椅背准备补个眠。
嗯~我果然不适合这般文艺的牙酸,下次不能再听彩乃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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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子搭合起来的前一秒,行驶中的校车穿出林立的建筑群视野瞬间开阔,金红的日光透过道路两旁绵延的绿荫直射入车窗,我培养起来的那点睡意顿时消失无踪。
日头已近偏西。
啊啊啊~说到这个…赶忙直起身体摸出手机看时间——17:23。
绵羊…还没有打电话来,之前不是说网球赛已经进行到最后一轮,怎么还没结束?距离他最后一条短信已经几个小时了啊~
居然没打电话或者发信息来告知比赛结果…还真是出人意料。
莫不是有什么意外?呃~掐断已经拨打中的电话,我拍拍自己的额头,这什么记性,最后一场是迹部女王大人对战青学超级新人是吧?
模糊的印象里今日冰帝与青学一战似乎出现相当惊人的一幕…调动所剩不多的记忆回想自己知道的情节,然后我抽了抽嘴角收起手机。
还是等绵羊主动打电话好了,我担心自己一个不小心说出什么不和谐的东西;虽,虽然我是真好奇光头的迹部女王会是什么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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