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三级台阶,韩言选了中间那级坐着,哈着腰,肘部横放膝盖。
正对繁华热闹街道,踏着薄雾摆摊小商贩,都吆喝老半天,刚送走顾客,抬眼就看到前方韩言。
韩言这么一坐,就从早上呆坐到晚霞披洒地面。
“韩言,要不进去喝上几口茶水吃上一个糕点,一天都滴水不沾,你干坐在这里可不是办法!”
诸如此类关心韩言话语,陆基至少说了不下三次。
“喂,你可高傲,我跟你说话,你竟然不把我当一回事。”
陆基放下陆家门主威严架子,与韩言挨肩并坐,侧头盯看韩言,“你不吃不喝,就这么发呆,你想要如何?说吧!”
“说,你让我说什么?”
韩言手撑住额头,苦笑几声,“都坐了整整一天,雷三前辈口口声声会有办法。”
“到头来,不过是时间在耗尽!”
陆基肘部来回撞击韩言臂膀,也不说话。多次撞击,没脾气都被陆基撞出脾气上来。
韩言斜视喝道,“你有病呀!”
“喊出来,心里有什么不舒服发泄出来就对了,憋在心里头多难受。”
陆基越是让韩言喊出来,韩言越是保持沉默。
陆基摇头道,“你跟以前一样性格一点都没有改变,有心事就往心里塞。既然我们成为朋友,我想要帮你分担痛苦,可你却不把我当朋友看待,什么都不肯说。”
“陆基。”
韩言回看陆基,直言道,“我并不是一个坐以待毙之人,更不喜欢受牵制与人,我想要坐什么,你心里头应该很清楚不过才对。”
“不行。”
不用韩言明说,陆基开口就是不可以。
“这得罪可不是一个家族那么简单,受影响程度很广。稍微不慎,你我可就要背上一个骂名。”
“那行,你出去一下,过一会儿你才回来。”
韩言站起身,陆基推手拦下韩言去路,责怪道,“你这是什么话,你别忘记我们是朋友。有难你让我先飞走,你还真的是小瞧我陆基。你韩言都不怕,试问我陆基会怕吗?”
两人眼神交流,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轰轰轰!
一阵拳头杂音,把守凌家门主那层层把守下人尽数倒在地上,不是捂住胸膛就是盖住小腹,表情难受十分。
韩言拍打手掌,陆基挑眼道,“你进去,我在这里把风。”
分工明确,韩言一脚踢开房门,陆基回过身面对涌来下人,扭着手腕。
“有我在这里,谁都别想靠近韩言。”
房门粗鲁一踢开,蜷缩角落老人吓得魂不附体,一听说雷轰要找他算账,在惊恐中度过早就不成人样,头发凌乱,全部门主该有气概。
他误认韩言为雷轰,求饶道,“雷轰,当年一事,我是不得已才为的。不关我的事情,拜托你放过我,我可不想死。”
韩言道,“我并不是雷轰!”
一听不是雷轰,他提到嗓子心可算稍微放了下来,慢慢他才记起来他可是一家族之门主。
站起来,他当面喝道,“就你这个无名小辈,你这是在做什么?我在里头闭门修炼,你打扰这是为何?走,赶紧走出去。”
“不好意思了,凌家门主,我要借你一用。”
老人并没有反应过来,韩言闪在老人身边,一手按住老人肩头。见到形势不太对,老人转身就要逃跑,却被韩言死死按住。
逃脱不得,老人露出凶光,推掌打向韩言。
碰!
两掌对碰中,老人被韩言厚实魂气给惊吓住,在韩言肩头一耸,老人撞上墙壁。
老人两手在前,左右摇了起来,“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抓拿我,我有什么对不起你地方?”
“并对不起我的地方,只是我要老前辈一用。”韩言解释道,“雷轰用雷公孙女要挟,扬言要用门主您来交换。”
老人瞪目摆头道,“不可以把我交给雷轰,交给雷轰,我只有死路一跳的。当初有份残余延安坡一事的人,都死的十分之惨烈。不行的,我不可以跟你走的。”
“前辈,这就多有得罪了。”
韩言伸手就去抓住老人肩头,老人要反抗,却抵抗不了韩言。
“啊!”
韩言稍微加大力道扭着老人手腕,痛的老人龇牙咧嘴,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韩言安抚老人惊恐的心,“我保证,我绝对让请前辈完好无损回到凌家!”
“你保证,你用什么保证?雷轰可是一个修炼怪才,他修为可不是你这个小子所能估量的。”
“雷轰是可恶,难道前辈为了自保而要牺牲一个女孩性命吗?倘若这样,前辈跟雷轰又有什么区别?”
一句话,可把老人给惊住。
慢慢地,老人放弃抵抗,韩言也松开手腕。
老人自语道,“我跟雷轰没有两样?我才不是雷轰,我们是为了维护大陆,方才预谋那一场事情的,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陆的。就连我爹都是这么说的。”
“我不是雷轰一样的人。”老人回看韩言。
韩言单膝跪下,拱手请罪道,“前辈,刚才多有得罪,晚辈也是没有其他办法的。被雷轰抓走的女孩,乃是我的心上人。”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老人推着阻止韩言继续说着,“我与雷公算的上有点交情,当初凌家落难,全凭雷公出手我们凌家方能渡过难关的。这次他孙女有事,我可不能袖手旁观不理的。”
事情越大紧咬关头,凌家门主一下子认识事态清晰,把个人生死抛在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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