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个东厂番子,对于大明朝的官员来说是巨大威胁。
毕竟官员并不是圣人,每个人都有或多或少的黑点,谁也不知道,哪天就被东厂的人找上门来,抄家灭族了。
所以在文官口中,东厂、锦衣卫一向都没有好名声,只是一些恶名远播的朝廷鹰犬。
但对于朱厚昭来说,东厂和锦衣卫无疑是最值得信任的力量。
东厂总部衙门大院里。
朱厚昭使用【帝王心术】技能,查看院中几十位东厂官员的忠诚度,发现绝大多数东厂官员的忠诚度都在85点以上,其中忠诚度超过90点的人员比例占到了一半以上。
这充分说明了,东厂是值得信任的。
朱厚昭对此很是满意。
东厂厂督马永成看到朱厚昭满意的表情,就知道今天东厂是过关了。
“陛下难得御驾亲临东厂衙门,要不讲几句呗?”马永成壮着胆子,笑嘻嘻地开口道。
马永成就是仗着自己从小陪皇帝玩到大,才有这种底气,换作其他宦官,哪敢提这种要求!
“马督主,陛下如何行事用得着你来多嘴吗?”刘瑾严厉批评马永成,他最看不惯马永成谄媚的样子,都要把自己的风头抢走了!
“刘公公教训的是,老奴僭越了。”马永成立马认怂,他看不透朱厚昭的态度,不敢坚持己见。
毕竟在众多宦官眼里,刘瑾才是陛下身边的第一大红人。
朱厚昭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刘瑾和马永成,淡然开口,“朕这次过来,自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这话一出,整个东厂总部衙门瞬间彻底寂静,所有大小官员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呼吸,静静地等待着朱厚昭接下来的发言。
这便是皇权的力量。
在场所有人并觉得被冒犯人权,反而觉得能亲耳听到陛下发言感到荣幸!
“朕曾听到外面的人说,东厂、锦衣卫都是朝廷鹰犬,总是随意缉拿臣民,肆无忌惮,残害忠良……”
朱厚昭悠悠说着,旁边的刘瑾和马永成脸色瞬间变了。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削弱东厂的力量吗?”马永成感觉心里哇凉哇凉的,自己才刚当上厂督,难道就要像西厂那样解散队伍,空有挂名吗?
西厂是成化年间增设的,由太监汪直提督,权力超过东厂,后来因为遭到太多反对被迫撤销了,现在御马监提督的西厂,只是空有名头,并没有办案人手。
如果东厂也像西厂那样撤销办案人手,那马永成这个厂督,基本就废了。
马永成心里很着急,但他不敢打断朱厚昭说话,只有连连向刘瑾使眼色。
刘瑾知道马永成在担心什么,他同样不想东厂权力被削,毕竟东厂在法理上都是受司礼监节制的。
可是,刘瑾也不敢打断朱厚昭说话啊!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刘瑾已经明白了,眼前的朱厚昭,早已变成一条张牙舞爪的真龙,而不是那个受尽束缚的少年天子,也不是几年前那个整天想着玩耍的天真太子!
于是,内心焦灼的刘瑾和马永成,只能保持微笑,静静地听着朱厚昭发言。
“……其实,朕很清楚,这种说法针对的并非朝廷,而是皇家!说白了,你们并非朝廷鹰犬,而是朕的鹰犬!”
朱厚昭这话如同洪钟大吕,震撼人心,让所有人都露出惊骇之色。
陛下这是生气了吗?
刘瑾和马永成都吃不准朱厚昭究竟想做什么了……
“别紧张,朕没有生气,只是阐明一个事实。”
朱厚昭面露微笑,“你们应该以此为荣,朕的鹰犬,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
刘瑾和马永成这才明白,原来陛下是在鼓励他们呢!
“臣等定不辜负陛下圣恩!”刘瑾领着一众官员沉声宣誓。
朱厚昭摆了摆手,“场面话不用说太多,说正题吧。朕觉得东厂的办案人员并不是太多了,而是太少了!东厂非常重要,除了要查缉谋逆重案外,朕还需要东厂收集大明朝万里疆域的诸多情报,此外,东瀛、瓦剌、安南、朝鲜等藩国的动向,也需要时刻侦查,你们这点人数,不够的!”
直到这时,刘瑾和马永成才明白,朱厚昭竟然是想要扩大东厂的职权,并扩充人手!
这可是大好事啊!
两人还来不及激动,就听到朱厚昭大声念出了他们的名字。
“刘瑾、马永成!”
“老奴在!”
刘瑾和马永成同时下跪听旨。
“朕给你们一个月时间,把东厂人员规模扩充五倍,并开始对国内外实施情报收集工作,能不能完成?”朱厚昭沉声问道。
“回禀陛下,老奴誓死完成任务!”马永成头脑一热,直接就发誓了。
而刘瑾则皱起眉头,苦着脸说道,“回禀陛下,想要在一个月内把东厂扩充到五倍规模,这可不简单啊,尤其是经费方面……”
马永成这才反应过来,靠,答应太快,倒是忘记这一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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