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尔不明白为什么他小小年纪就过的这般不顺,他今日拿着于岑寂给他抄的作业,交给了太傅,结果被太傅拿着戒尺打了。
“不知悔改!”太傅怒道,就这种冥顽不灵的人还妄想生存下去!
“太傅,你轻点呀,我这手肿的都没法吃饭了。”从西尔忍着泪,向太傅求饶。
稚嫩的嗓音听得太傅气更不顺了,少时便不知努力,当年太子六岁的时候,曾为了读书废寝忘食,可到了小王爷这里,连寻常人家的子女都不如。
太傅的戒尺一下比一下重,清脆的敲击声听的于岑寂都不忍心。
“小开,你去叫太子殿下过来。”于岑寂对着屋檐下站守的小开讲道,再不搬救兵,从西尔的手怕是好些时日都不能用了。
“是。”小开退下,一路上走的快,找到太子殿下的时候出了一头的汗,都没办法用这种容颜面见太子殿下。
“小开?”从月辉放下手中的棋子,停下了他同谈渺的对弈,“西尔又怎么了?”
小开是从西尔的跟班,他过来怕是那个不省心的小王爷又惹祸了。
“太子殿下,您快些去书屋看看吧,太傅在体罚、体罚……”
“谈渺,今日棋先欠下,改日我再补给你。”从月辉起身,言行间的急促都显示着他对从西尔的担心。
谈渺看着太子殿下的背影,落下了手中的黑棋,这局本该太子殿下赢的。
从月辉不顾礼仪走得急,是他跟太傅讲的可以对从西尔严苛一些的。
唉。
从月辉赶到的时候太傅已经停手了,从西尔一看他哥来了,不管不顾的往人身上扑,抱住他哥就开始哭。
“太傅打的好疼,呜呜呜。”从西尔埋在从月辉腰间,使劲哭。
从月辉可是听出了从西尔告状的意思,他冲太傅点点头,把人带走了。
“太傅为何体罚你?”从月辉给从西尔揩了眼泪,带着婴儿肥的脸颊上还挂着湿漉漉的泪水,怎么都擦不干。
“因为他脾气差。”从西尔委屈,太傅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大人怎么能这样!不讲道理!
“西尔,太傅是我的老师,他为什么来教你你想过吗?”
“他多管闲事!”从西尔好像知道了什么,又不肯承认的开始强词夺理。
“西尔,我不信你不明理,你不要企图用幼稚的方式来抵抗,你始终要接受的。快些长大,长大了……我才好放心啊。”从月辉摸摸矮豆丁的头,再有七年,一切都要变了。
“是你让太傅打我的!”从西尔脑袋瓜突然开窍,甚至开始跟他兄长顶嘴了。
他不喜欢听到兄长口中讲的这些话,他就想吃吃喝喝做个小纨绔,不行吗?
“你怎么这么没有良心?”从月辉伸手,都没碰到从西尔,小兔崽子就往外跑,哐的一声撞到门框上,给从月辉看的笑弯了腰。
这小孩儿怎么回事?
“呜呜呜。”从西尔捂着额头上的包,头也疼手也疼。
“从西尔,过来我给你温习功课。”从月辉拉着人的胳膊,把他按在书桌旁,拿出了经史子集。
惨还是从西尔惨。
从月辉跟从西尔讲了两个时辰,又带着人吃了饭,晚上要留宿他的时候,被他拒绝了。
“你要去哪里?”
“我想起来我今天可是忘记了一件大事!哥哥我先走了!”从西尔掀起一阵风,一路上横冲直撞的。
他把颜齐木给忘了!他得去找找,说了今晚一起看星星看月亮抓虫儿的!
从西尔小跑到了假山这里,人没看到,自己先喘上了。跑太快了他差点摔跤的。
没有人,这里没有人。从西尔失落的绕着假山,是人没等到他,还是人压根就没来啊?
他蹲在地上,泄愤的拔着小草,都怪太傅!
生了气的从西尔也顾不上手疼了,薅草薅的来劲。就在他往前扒的时候,突然一个绿点飘过,他停了手,呆呆的看着那萤火虫。
一只两只三四只,他要数不过来了。
哪来的萤火虫?从西尔站起来,环顾四周,并未见有人。
“颜齐木?”从西尔小声试探道。
“颜齐木?”
“你迟到了。”颜齐木从假山后走出来,提着装了萤火虫的灯笼,跟提了满天星星似的。
“好漂亮啊,我看看。”从西尔伸手,颜齐木没给他。
“我错了,我今天学习太努力了。”
颜齐木不搭理他。
“哎,我今天去学习写你名字了,你名字写出来可太漂亮了,你看看?”从西尔伸出手掌,掌心还写着‘齐木’。
颜字可太难了,他学了半天,都写不好看。
他哥还笑了他好久。
颜齐木看了那手掌,字确实算不上漂亮,可是小王爷长的漂亮啊,这就够了。
颜齐木把灯笼放进从西尔掌心,“喏,我给你摘的星星。”
“手可摘星辰!”从西尔指着漆黑夜空,一颗星星都没有,他提了萤火虫到两人眼前,兀自吹了颜齐木的手。
颜齐木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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