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多饮些。”
冷秋颜一脸问号,父子俩都喜欢劝酒吗?
慕容胜雪忍俊不禁道:
“酒后吐真言。”
意思就是说你别框我,我听得出来。
“喔呼,真是失策。”
冷秋颜似是懊恼的拍了拍脑门,慕容胜雪也为自己斟了一杯酒,两人举起酒杯对视一笑。
兄友弟恭,这融洽的一幕被莫离骚收进了眼底,无论是他或者慕容宁,还是另外两个人,他们都希望慕容胜雪能够活得肆意一些。
有人拍上他的肩,是慕容宁。
卸下当家之位的慕容宁也换上了常服,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乍一看竟比从前年轻了许多。尤其是一头雪青色的长发,慕容胜雪最是喜欢,见他将头发放下来之后更是念念不忘,看着慕容宁的眼神都在发光。
继承府主之位的当晚,慕容胜雪居然搞了一次夜袭要去爬慕容宁的床,熟料,慕容宁早就在这等着他自投罗网。
“不得了,府主居然学会爬床了。”
慕容宁一边调侃,一边把侄儿抱上床疼爱,白日里他就注意到慕容胜雪的眼神,也很得意自己对胜雪还有很大的吸引力,两人话不多说就肢体交缠激烈的动作起来,慕容宁的头发从耳边垂落,慕容胜雪握在手中置于唇边轻吻,简直要被这个男人迷死在床上了。
卧房里的床板响了整整一夜,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渐渐止歇。
自从得到慕容宁那一句就算慕容家有其他的孩子,也不会再有人比得上你的承诺,慕容胜雪就能够很自然的把冷秋颜看做小弟对待了,他如果真的想要对一个人好,基本没有人能抵抗得了。
就比如冷秋颜,他不知不觉间就和慕容胜雪的关系变得很亲近,偶尔还会回天剑慕容府小住一段时间。祝武娘经历一番生死劫难,也不排斥他与慕容家来往,慕容家的长子他见过,是个好的,两个孩子多相处总归不是坏事。
这日,冷秋颜又来探望慕容胜雪,慕容胜雪见了他命人准备茶具,他要亲自沏茶待客。
“那我今日还真是有口福。”
两人对坐,慕容胜雪见冷秋颜感兴趣就给他秀了一手茶艺,又做茶百戏。
茶汤汤花瞬间显示瑰丽多变的景象,若山水云雾,状花鸟鱼虫,如一幅幅水墨图画。
“有道是:分茶何似煎茶好,煎茶不似分茶巧。”冷秋颜赞叹道:“色泽鲜白,水痕晚出,汤花匀细久聚不散,兄长好茶艺。”
慕容胜雪淡淡一笑,将茶盏堆到冷秋颜手边。
“尝尝……”
忽然,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唢呐声响彻霁雪阁上空。
慕容胜雪捂着心口无力的趴在桌上,把冷秋颜吓了一大跳。
“大哥!你怎么样!我去喊大夫!”
慕容胜雪脸色苍白,拽住了他的袖子。
“没事,那是你嫂子。”
冷秋颜问:
“哪一个?”
“……”
慕容胜雪一时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回答这个灵魂拷问。
两人面面相觑,谁都没说话。
“咳咳……”冷秋颜也发现自己这个问题对于脸皮一向比较薄的表哥来说有点太刺激了,他坐回慕容胜雪的身侧,道:“要服养心丹吗,我去拿吧。”
慕容胜雪神色疲惫的挥了挥手,说:
“不用,每天这个时候都会这样,我刚才只是被惊到了一下,并无大碍。”
冷秋颜扶他到榻上躺好,问:
“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容胜雪轻叹一声,讲起了事情的经过。
原是安倍博雅为了和慕容胜雪找共同语言,提出要学一门乐器,他是个东瀛人对中原的音乐体系不大了解,这日他去慕容商会在鬼市的分会听季末盘点,回来的路上正好遇见地宿要去听小曲,还拉安倍博雅一起去。
安倍博雅本想拒绝,但地宿保证只是听曲不干别的,所以两个人就一起去了。
别说,那小曲儿还挺好听的。
安倍博雅觉得地宿审美水平不错,就问起了学乐器的事情,想让他给自己拿个主意。
“你想学什么样的?”
“简单一点,比较好上手的,最好通用范围广一些,这样我也可以和阿娜达合奏啦~”
地宿一拍脑门,掷地有声道:
“那就唢呐啊,一个喇叭八个孔,够简单。从出生吹到死亡,这个范围很广吧。”
安倍博雅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但是细想还挺有道理的。
“所以,小嫂子就吹起了唢呐还越吹越带劲?”
冷秋颜抽了抽嘴角,他真没想到这事儿居然还跟地宿有关系。
“老大真是的,瞎拿什么主意啊……”
过几日,鬼市传来了不夜长河总管爆锤顶头上司的消息,而安倍博雅的音乐梦想也被大家长慕容宁残忍的一句话扼杀在摇篮中。
“胜雪心疾都犯了,你是想年纪轻轻就守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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