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这回抬眼正视左止,然后摇了摇头。
“我今天去见你姐姐了。”左止坐下,边说边打量对方的神色,“她说想见见你。”
少年毫无表情,依然静静看着他。
左止有些失望,这年头写作也像做生意似的,有投资才有产出,不过也有可能投错了地方,竹篮打水一场空。
左止本来以为这个叫吴优的少年知道更多的秘密,费了大劲才把他带到自己身边,谁知道这小子就像个活幽灵似的,连个屁都不会放。
“你想去见姐姐吗?”左止耐着性子,哄小孩吃糖似的问。
“……不想。”吴优竟然说话了,他只说了两个字,声音压得沉沉死死的,像公事公办的话务员,丝毫没有绵延出一点一毫的情绪。
左止听见他说话还有些惊讶,但还是顺势逼问:“为什么不想,是她把你锁在衣橱里的吗?”
少年又不说话了,他似乎看穿了左止的意图,但脸上,眼睛里依然什么都没有,连应该出现的嘲讽和厌恶都没有。
“你不想聊这个,我们可以聊聊别的,聊聊你自己。”左止还不愿意放弃。
“……聊什么?”少年竟然回应了,他语调渐低,有些迟疑。
“比如,学校,朋友之类的。”左止早就知道对方在学校里没什么朋友,但他想让少年自己说。
“我可以吃冰激凌吗?”少年没有回答,却突然木着脸冒出一个要求。
左止微怔,惊奇于对方今天的主动,但惊奇过后是满意,他喜欢讲条件的人,有条件就有退让和还价的余地。
“当然可以,想吃哪家的,我帮你叫?”
少年摇头道:“出去吃。”
左止轻笑,“好啊。”
他们去的地方不近,左止跟着导航走了快两个小时,到了的时候门口连停车位都没有,那店挂着的牌子已经发黑,伙计趿拉着夹趾凉拖在门口的小马扎上乘凉,门口立着空调的室外机,人走过去时立马能感受到一阵粘稠肮脏的热风。
店面不算大,里面五六张桌子,窗户上几个招牌饮料的大字似乎也沾着浓重的油污,两张桌上有人,左止一进门就听见几个孩子在高声玩笑。
左止没来过这种地方,但吴优似乎对环境很熟悉,进去的时候都没看那张红色的点单纸,直接要了他喜欢的冰激凌口味。
“你常来?”两个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后,左止问他。
“嗯。”少年望着窗外,目光无神。
“你姐姐嫁了那么有钱的老公,你还到这种地方吃冰激凌?”左止刻意打探。
也许是感激左止陪他到这么远的地方,这回吴优话多了一些“小时候她经常带我来,我在这写作业,她去忙。”
“忙什么?”
少年看向左止,目光死气沉沉,但左止还是从他的目光里看到了奇怪,少年似乎觉得左止的问题问得多余。
“我不该问,还是你觉得我应该早就知道?”左止手肘撑在桌面上,十指交叉,试图揣测对方的心思。
少年没出声,他用无言去对抗左止意图明显的揣测。
“她今天跟我说,”左止一向公私分明,少年对他来说是公,既然是公,就不需要照顾体谅他的情绪,“她是被强摘的花朵。”
少年又往窗外望过去,好半天才陈述事实一般毫无波澜地说:“她是个婊.子。”少年直截了当,少了粉饰和修辞的话十分难听。
很好,他不需要左止的体谅照顾,看来他也知道自己是麻烦的公事。
“我去厕所。”吴优站起来,跟端上冰激凌的服务员擦身而过。
左止掏出手机,在备忘录上记了几笔。
五分钟少年还没回来,左止主动站起来去卫生间找人,这倒不是出于关心,他就是想看看十五岁的人能搞什么鬼。
卫生间的门没锁,左止走到门口就听见了粗重的喘息,他推门而入,那个刚才端冰激凌的男服务员正一手拽着吴优,一手揣在裤兜里。
不过,不是单纯的揣着裤兜里。他喘息声里的渴求和满足挤满了夏日肮脏昏暗的卫生间,少年被逼在角落。
吴优虽然被拽着一只手,但他直挺挺站在那,脸上还是缺乏表情,看不出难堪惊恐。
左止推门的声音吓到了那个服务员,对方迅速放开吴优,从门口窜逃出去。
左止往侧面一让,没有为吴优出头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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