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故意画我?”左止问。
“我以后不画了。”少年答非所问,“你原谅我。”
“为什么来道歉?”
“我想听话。”少年抬眼,眼睛里流动着暧昧不明的光芒,他不说明白,却迂回的告诉左止:我是你一个人的乖孩子。为什么画你呢?你猜不到吗?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姐姐把你锁在衣柜里?”这是现在整个故事里吴优唯一没有交代的事。
“因为她爱我。”这句话轻飘飘的,却迅速沉了下去,被少年快速掩埋。
这么简单的答案让左止失去继续探问的兴趣。既然这么简单,为什么之前不说?
等吴优走了以后,左止盯着手里的巧克力想了半天,他知道少年的道歉是有目的的,还是忍不住生出虚荣的自负。
左止没想明白,第二天沈曼宁送来的花死了,就像上次那两条鱼一样好端端就死了。
这回肯定跟吴优有关系了。
但吴优说:“我不知道。”
左止同样不评论对错,他好奇的是吴优的意图。
过了两天沈曼宁再来的时候,花已经扔了,只剩下空空一个花盆。
“你看,我赢了吧。”沈曼宁语带嘲讽,但左止无话可说。
沈曼宁看他脸色不佳,伸手说:“手机给我,定两张电影票,咱们出去看电影。”
左止没把手机递给她,反而自己打开订票软件问她:“想看什么,我来订。”
她眼神里闪过几分失望,但还是凑过去用开朗的声音说:“我看看。”
那天吴优放学回家的时候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大概十几分钟后左止帮他定的外卖到了,吴优开门取外卖的时候在门口台阶上站了很久,久到手里的外卖都凉了。
左止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吴优竟然不在家,他打开灯看见自己定的外卖没有拆包装放在厨房的餐桌上。
那天晚上少年一夜未归,早晨进门拿书包去上学的时候,左止端着咖啡打量他。
吴优手背上有一道血痕,他并不遮挡,脸上也没有夜不归宿的愧色。
“你昨天去哪了?”左止好奇。
“去同学家。”吴优收拾好书包准备去上学。
“去同学家干什么?”左止的职业习惯让他很顺利的展开联想。
“待着。”吴优黑漆漆的眼睛一眨不眨。
那天下午上次来过家里的高中生逃课来敲门了,他想见的不是吴优,而是左止。
高中生说:“你好,今天可以让吴优到我家过夜吗?”
左止首先想到的是吴优上次说的那句:他想.上我。
左止不动声色地打量男孩儿,他心里没有可不可以的概念,因为这事跟他没关系。
“你问吴优吧,我随意。”左止回答。
“吴优今天中午放学跟我说,我必须来问你,你同意了才可以。”少年说着,眼神中多了些敌意。
“我?”左止嗤笑,他不想被迫被架上家长的位置,“他的事不用问我。”
“不行,他说了,必须要你同意,因为他不希望你生气。”
左止想起那天晚上在书房门口的事,想起少年道歉时的驯顺。
这一回吴优又借别人的嘴明明白白告诉他,我是靠你活着的,我心甘情愿的依附着你,那么你应当对我负有责任。
“那我要是不同意呢。”左止逗他。
少年脸上的敌意更重了,但他咬着牙憋红了脸也没再开口求左止。
那天晚上,吴优乖乖回家了。
不止回家了,还把段考成绩单递给左止,说:“老师说,要签字。”
左止把笔扔过去,“你自己签。”
少年走近左止,坐在书房桌角一句话都没说,他把成绩单和笔一起朝左止推过去,无比耐心地等待着。
左止签下名字的时候,隐约觉得自己掉入了一个陷阱里。
这个陷阱的名字就叫“家长”。
去学校也好,签字也好,包括高中生询问夜宿,这些事都把他框在了家长的位置上,少年手无寸铁的把自己交到了左止手上,让左止从此以后再也没办法当一个冷漠的观察者。
他不哭不闹不撒娇要糖,但左止必须对他负责。
因为有责任就会有关注,照顾,保护和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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