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不想结婚,所以别耽误了你。”左止倒是一直知道沈曼宁喜欢他,他能当她是朋友,但绝不是女朋友。而且他曾经几次跟她谈过这个问题,也明确的解释过他们之间的关系。
哈,沈曼宁简直想笑了,十年啊,高中到大学不是没有人追她,是她心甘情愿死守着左止,结果就是这样的结果吗?
他明明知道自己喜欢他,却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自己的关心和照顾,用她卑微的付出满足他自己的虚荣心,这样一个男人,这样一个男人!!!
少年天天在她耳边说的话成了真话,她仿佛一下借着少年不怀好意地话看清了左止。
“我是买菜随手拿回来的塑料袋吗,不用就扔?”沈曼宁的声音越来越高,让左止忍不住想从这里躲开,他厌恶这样的关系,厌恶女人庞大的胃口,她们都恨不得生吞了自己,他怎么能让她如意。
“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永远是故事。”左止奇怪她看清了自己,居然还对自己抱有希望。
“对,是我自己够……”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沈曼宁看见了站在楼梯上的少年。
“左止,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
到底是谁鬼迷心窍了?到底是谁!
我到底怎么了……
可是,左止凭什么不爱我呢?
凭什么……
沈曼宁心里的怨恨越蹿越高,早就不是不起眼的小草了。
左止,我真想……杀了你。
啊!!杀了你,杀了你!!
“我不会再提结婚的事,下个星期我的房子就装好了,到时候我尽快搬。”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这样欺负我。
左止,左止……
野兽快要长出利爪了。
谁来救你啊?
左止。
少年站在楼梯上看着那女人的面孔轻轻笑了。
那天沈曼宁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左止在书房写作,一次都没有出来过,吴优坐在楼上的栏杆前双手握着栏杆看楼下女人的夸张表演。
沈曼宁不在自己房间里收拾,反而拆房子似的把箱子平放在客厅中间,一阵霹雳乓啷。
吴优叹了口气,似乎听厌了女人刻意发出的噪音。他拿过身边的红墨水瓶,用钢笔抽了满满一管墨水,然后伸出手把钢笔对准了楼下晃着尾巴的猫。
那只猫正巧在他下方,吴优拇指一推钢笔吸管,吸管里的红墨水一点没浪费的滴到了猫身上。
楼下的猫虽然警惕性很高,但经常洗澡已经不畏惧水了,所以感觉到自己背上沁散开的湿意时并没有吓得炸毛,反而站起来转悠几圈,朝着沈曼宁狠狠甩起了毛。
沈曼宁一抬胳膊看见自己手臂上的红点子时明显吓了一跳,她轻轻啊了一声,扭头看向还在狂甩猫毛的宝贝。
那只猫身上头上都是红的,血一样四处蔓延,看起来就像恐怖片里常常出现的怪物,一张嘴满口獠牙。
沈曼宁没有防备,更是惊惧,她慌乱后退,一脚踩进了自己敞开的箱子里,然后朝后跌坐在地上。
楼上少年的身影被她收入眼底。
少年看她狼狈十分开心,正露出一口小白牙朝着她笑,见她注意到了自己,吴优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慢慢晃了晃手上的钢笔。
沈曼宁坐起来,一阵怒意压倒了一切,她随手抹了把自己胳膊上的墨水,然后快步上楼,左右一扫,看见了吴优放在身边的墨水瓶,她弯腰捡起朝着少年刘泼洒了一股。
“好玩儿吗,好不好玩儿?”沈曼宁咬牙把空了的墨水瓶扔到少年怀里,吴优接住,没有伸手擦泼洒了一脸的红墨水。
“为什么生气,墨水而已。”少年幽幽开口。
“我为什么不能生气,你欺负我欺负的还不够吗?”沈曼宁语气咄咄逼人。
吴优不恼,反问:“欺负你的是我一个人吗?”红墨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从下颌一直流进衣领中。
让你从这里搬走的是我吗?
浪费你十年感情的是我吗?
面对面拒绝你的是我吗?
到底是谁在欺负你啊?
沈曼宁,是谁在欺负你啊?
沈曼宁觉得自己脑袋晕晕沉沉的,是谁在不停的为她叫屈,离开一个不值得爱的人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吗?
为什么左止可以这么轻描淡写的让她走,为什么……他可以留下,而自己必须走呢,这公平吗?
沈曼宁脑子里的各种问题一个接一个不断折磨着她,她不作考虑就伸手捏住了那少年的手腕。
“你……你凭什么欺负我,你凭什么!!”沈曼宁揪着面前的少年,一口咬在了那孩子纤细的胳膊上。
这一口是用了十足力道的,几乎把少年的一块肉咬下来,可是少年没有躲,他皱眉承受着,直到沈曼宁放松了力道,他才说:“姐姐,你看,你也可以打我骂我欺负我,只要你愿意爱我,我就可以永远留在你身边,永远听你的话。”
沈曼宁抬起头,她泪眼朦胧望着吴优。
任我打骂吗?
随便我欺负?
这世界上会有人愿意永远留在我身边吗?
少年已经开出了诱人的筹码。
他告诉她,你瞧,我这么坏,可是依然能做你的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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