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周肆叫住他,“你去哪儿?”
“上厕所。”程一回头交代了一句,径直走了出去。
1班教室和男厕之间隔了一道通行的楼梯。程一从后门出去,过了楼梯口,就是男厕了。
但他的脚步却突然停下来,他瞥向了站在楼梯上的人,那人也看见了程一,他和身边的女孩子打了个招呼后,急匆匆地跑下来。
“程一!你准备的怎么样?”那人对他似乎和之前没有差别,程一悄悄在心里松了口气。
大概是在庆幸这人还愿意和他做朋友。
“还好。”程一对他露了微笑,“就是后面还是有几道题解法还不能简化,挺花时间的。你呢,卫恣?”
卫恣走下来继续寒暄:“挺好。当然最开始几天不太好,因为我喜欢的那个人没答应我。不过这两天要稍微好点了,我妈说等考完,带我去旅游。”
“那……”程一说,“提前祝你旅行愉快。”
“今年寒假挺长的,你不出去玩吗?”卫恣自然而然地问道。
“不出去。”
“哦对,我记得你之前好像提起过不怎么出去玩。每次都是和叔叔进山?”
“嗯,进山,当野人。”程一点点头,开着玩笑,“到时候给你带点毒蘑菇?”
卫恣啧了一声:“那不用了吧,我还说出去玩的时候照给你看呢。”
程一思考了一下,说:“那,多送两块树皮吧。”
“照片换树皮?”
“千年树皮,还不划算?”程一理直气壮地问。
卫恣赶紧摇头:“行,划算,换。”
程一听完卫恣贫,才抡拳轻轻地撞在卫恣肩头,两人站在楼梯口说笑了两句,都没注意到1班后门探出头来,暗中观察了几秒的周肆。
周肆没看几秒,就转身回来,伸手从后面的黑板架子上捡了几根碎粉笔头,往垃圾桶里一根根砸下去,边砸边嘟囔。
“不是上厕所?”
“欸,肆哥?”杨小力正好从周肆身边路过,听到了周肆的嘀咕,问道,“啥,要上厕所?”
周肆回头看着站到自己身边的杨小力,还没开口,又听杨小力说:“那去啊?组个队,一起?”
“不去了。”周肆把手里的粉笔都丢进了垃圾桶,拍了拍手,往座位上走。
“诶诶,哥!去吧,这玩意儿憋久了,不好。”杨小力拉住人劝说。
周肆跟着杨小力的目光走了一遭,抬脚意思意思揣了一下:“我这玩意儿会不好?”
“好不好,这我就不知道了……”杨小力开着黄腔,套路道,“这怕就要问问野花小姐姐了。”
“问她干啥,问她不如问程一一。”周肆随口怼道。
但这话音莫名落进了刚走到门口的人的耳朵里,还没弄清楚状况的人,茫然开口:“问我什么?”
杨小力一马当先:“问你,肆哥那儿行不……唔。”
周肆没想到杨小力这嘴这么没有把门的人跟着就来,他直接下意识地抬手捂住杨小力的嘴,但他后来自己反省了一下,也没有反省出来自己为什么要条件反射地去捂杨小力的嘴。
“什么行不?”程一在一本正经地环境待久了,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两人的黄腔,直接否决,“不行吧。”
“嗯?”周肆突然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尤其是在杨小力的眉飞色舞,别有深意的冲周肆比了个OK的手势,又极为勉强地做了过悲痛的表情后,周肆悄悄在心里骂了他一句“草”,感觉自己吃了个扎扎实实的瘪。
而完全不知道自己说错话的程一还在懵逼状态,他疑惑地看了眼左右两边诡异的气氛之后,由于实在摸不着头脑,索性直接带着刚刚卫恣在上楼之前拿给他的笔记,坐回自己的位置,翻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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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叫我去你家干嘛?
44:反正不会是睡觉
11:你想干嘛?
44:梦想成真
11:!!!!!!
卫恣:不行,我不同意!!!我还没下线!!!我还要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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