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从对方眼里看到不悦或者嫌恶，但真的壮着胆子看了一眼，才发现两者都不是。
维尔格的眼神和刚才没太大区别，几乎是疑惑地注视着他。
好像听见了什么让他没办法理解的话。
这和加缪想象中很不一样，他曾经想象过维尔格知道他的心思后会有什么反应，甚至梦见过许多种可能性，但真到了这一刻，他才发现没有一个猜想是真正猜中的。
维尔格可能根本没有想过他会喜欢他，对他也没有除了师生以外的感情，所以听说这件事后，比起其他情绪，首先出现的反而是困惑。虽然没有厌恶或是别的什么，但加缪发现，他好像更愿意看到别的，至少别是这样茫然而迷惑的维尔格。
加缪觉得自己完蛋了。
他明知自己说错话了，又不想就这么收回，硬着头皮欣赏了一下维尔格英俊的脸蛋，在沉默中坚持了好一会儿，这才忍不住想站起来跑路。但他刚动这个念头就被发现了，维尔格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生生把他刚迈出的一步扼杀在了摇篮里。
“你喜欢我？”
维尔格的语气仍然是困惑的，但似乎并不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只是在问一个寻常的，他搞不明白答案的问题。只是这时他们的身份颠倒了，加缪变成了能够回答他的那个人，而他不愿意就这么让答案从眼前溜走。
不过加缪没勇气说第二次了，刚刚还能解释为一时失言，再说一遍可不就是等着被拒绝吗，那太惨了。
他觉得有点丢人，哪怕对方是陪伴他整整五年的老师。
他挣了挣手腕，没挣脱，于是就这么任由维尔格拽着，低头不说话。
见他没动静，维尔格又喊了他一句：“……加缪？”
“我不想再说了。”加缪埋头道，声音里已经带了点哭腔。
又不是没有听见，为什么要反复问他这件事呢？
就是因为不想被拒绝，不想这么丢人，所以他才一直都没有说啊。
虽然很努力去忍了，但刚刚才憋回去的眼泪这会儿还是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加缪用没被抓住的手抹了把脸，觉得自己哭得太难看了。
他有点埋怨维尔格，又觉得都是他自找的，委屈和不甘一起涌上来，全都化作了泪水，只擦一下根本无济于事。
维尔格全都看在眼里，叹了口气把他拉到自己面前，用刚才的手帕替他擦眼泪。加缪起初还想挣扎，但力气远不如他，最后还是被半强迫地擦干净了脸，只留下哭得红红的眼睛和眼眶里被强忍住没流下来的一汪泪。
“怎么哭成这样，”维尔格无奈道，“我不问了，你别哭。”
加缪瓮声瓮气地说：“……我没哭。”
“……好，没哭。”维尔格立刻妥协。
“我想睡了。”加缪说。
拿他没办法，维尔格只能放他去洗漱，自己留在帐篷里，开始严肃思考从刚才起就一直困扰他的问题。
加缪说喜欢他。
可是人类的喜欢有那么多种，他的学生说的是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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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没过都还是今天，我没有食言（强行
老师长得如花似玉，其实真的很不解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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