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都在这个房间里呆很长时间,无论是作为维尔格的助手还是自己读书,几乎有一半时间都在这里度过。但此时此刻,没有维尔格在,他觉得这里像少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变得冷冰冰的。
他提高音量又喊了一声:“老师?”
这次终于有回应了,桌面上的一片羊皮纸像是听到了他的呼唤,慢悠悠地从书桌上飘起来,然后用慢得令人发指的速度朝他飞来。
加缪皱了皱眉,心里有什么猛地沉了下去。
等不到那纸片慢悠悠地飞到他面前,加缪上前两步,一把抓过还在梦游的羊皮纸,低头去看纸上写了什么。
加缪,
看到这封信时你一定很生气,但希望你听话留在家里,做好该做的事,我很快回来。
相信我。
字迹潦草,但毫无疑问,确实属于维尔格。
加缪倒没有太生气,起来没看见人的时候他就意识到有什么已经发生了,这的确是维尔格能做出来的事。
他把纸条捏在手里,本来想揉成纸团泄愤,又有点不舍得,忿忿地在桌面重新展开抹平,然后压在厚厚的《秽浊宝典》下,心想这连信都算不上,顶多是个留言的便条,老师也太过敷衍了。
但转念一想,他自己离家出走时留的信里连一个词都没提到维尔格,满打满算也顶多是打平了。
加缪在维尔格的椅子上坐下,先伸手摸了摸压着纸条的书,然后才慢吞吞地趴到书桌上。
他有点想念维尔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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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你信里没写我,我信里只写你。
加缪: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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