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知道维尔格这么做会损失什么，对方说的他都只能信一半，只好自己来找。
但找到的答案也并不乐观。
维尔格的虚弱期进一步延长了，以前并不是每年都会有，但从那一年起，以后的每一年都有漫长的虚弱期，只有少数几个月力量如常，其余时间无论感知还是血脉力量，与他的巅峰期相比全都会下降到一个很低的水准。
这是他第二次用力量净化整个森林的代价。赫卢恩娜森林不及他的故乡大，但也绝对不小，加缪很难想象维尔格施法时的痛苦，只知道从此以后，他的爱人会长久为此而虚弱，甚至缩短原本漫长的寿命。
维尔格已经活了两百多岁，独角兽普遍能活五百年以上，但那是在力量没有大幅消耗的情况下，维尔格显然不在其中。独角兽喜爱纯洁和新生，多半一辈子也不会离开自己出生的地方，世代盘踞在远离人烟的森林里，维尔格则失去了他的故乡，又两次净化被污染的森林，加缪不知道他具体是怎么做的，不过按照书里的说法，他的力量已经不足够支撑第二次施法，最便捷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消耗自己的生命。
他把那本旧书读完，又放回原本的位置——维尔格把它藏在书架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里，大概就是不想让他发现——然后起身去了趟房间，看维尔格睡午觉。
他的老师靠在窗边的扶手椅上睡着了，被窗帘遮去一半的阳光含蓄地洒在他的侧脸上，给他轮廓深刻的侧脸和披散的长发都镀上一层柔和的光。加缪坐在他身边看了一会儿，俯身去亲吻维尔格的长发。
其实他很喜欢维尔格长发的样子，但又总觉得这象征着过去的对方，不想让他一直这样。出于这种矛盾的心理，他没有坦诚地告诉维尔格自己在想什么，只有现在这样对方睡着他醒着的时候，才会悄悄地看一会儿。
过了很久，直到维尔格睡醒了睁开眼睛，他才又凑过去亲了亲对方，露出一个笑来。
“午安，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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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老师还干了点别的，加缪不知道……
总之他的寿命还是比人类长啦，不过不会长得太多，因为以独角兽的寿命来说，其实他也不算年轻人了x
是真的老马吃嫩草（谁是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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