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飒不由握拳,下巴抵着宋樑的头,他不说话。
“一晃眼我就不是刚毕业的愣头青了……”宋樑叹,“你也不是刚进大学的小鬼了……”
“宋樑……”齐飒鼻子一酸,哽咽了,那时,他刚过完十八周岁,宋樑才二十二岁。
一转眼,时光荏苒,逝如坠陨。
便是刹那光华,亦不过“曾经”。
“你要离开我吗?”
离开他?
“你不要我了?”
分手吗?
宋樑忽的拉开怀里的人,仰起头看他,齐飒别着脸,白净的脸颊在月光下泛光,那光泽刺得他心如针刺,疼。
那是悲伤,是哀伤,是难过。
想到要分开,他们是一样的心如刀割。
“宋樑,你要走……”
“不,我不走。”宋樑吻他的唇,不让他说丧气话。
“我不会离开你。”宋樑咬着齐飒的耳朵。
“除了你,我不会跟任何人结婚。”宋樑对着齐飒剧烈跳动的心承诺。
“能对我负责的只有你。”宋樑吻上齐飒颈侧的大动脉,轻轻厮磨,似乎要用他尖锐的切齿弄断它,碾碎它,毁了他。
“齐飒,与我而言,你就是这世上最重要的……”宋樑还是放过那根脆弱的大动脉,他舍不得弄伤齐飒。
再没有人会这么信任他,尽数交付自己,再没有人能让他早已坚硬圆滑的心如此柔软,不舍,甚至一步步退让,显失阵地。
齐飒是他的一切,是他的最重要,齐飒就是他!
他可以千疮百孔,声名狼藉,他的齐飒不可以,哪怕一个小小的伤口他都不允许。
两人回家时,照旧过了十二点。家里黑黢黢的,显然唐茜已经睡了。宋樑往冰箱里放牛奶时,发现冰箱已经满了,不止冰箱,连米桶、面桶、菜架子,连同电瓷煲里的粥都好好的了。
齐飒笑,她其实很好哄,因为她很单纯。
宋樑不置可否,抬手在齐飒的眉心点了一下。齐飒自知理亏,不说话了,笑嘻嘻的推着宋樑回卧室。
从此,所有的一切又像往常一样了。
三个人的家里恢复到冬天的小区公园湖一般的平静时期,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件说大不大,说小又不小的小事一样,就像唐茜没有任性罢工过,宋樑也没有摔过门,齐飒没有单独和唐茜相处过,也没有那一次亲密碰触一样。
可所谓冬天的湖面,不就是这样,在所有平静的表面下,随处都是暗流涌动。
齐飒受伤了。
伤在胸口那两点上。
一开始二人都以为是宋樑动情时没控制好力度,所以齐飒的胸前会疼,为此齐飒还埋汰他一顿。宋樑舍不得他疼,便忍着好几天不敢碰那里。
白天二人在办公室说话,说到有趣的事情,宋樑想逗逗齐飒,抬手隔着西装在他胸前点了一下,本以为无碍,好几天以前的伤,早该好了。
齐飒却疼得冒冷汗。
黄豆大的汗珠子蹭蹭往下掉。
宋樑登时急了,扯开齐飒的衬衣细细一看,更急了,他并没有碰他那里,那两点为什么依旧会红肿着?
那样子看起来倒像是他心疼着的一盘嫩豆腐,却在别人那里被变本加厉欺辱了一般。
若非二人一直形影不离,他简直要以为齐飒犯贱,背着他出去偷腥过度,才会让那里受了那样的重伤!
可齐飒怎么可能出去偷腥!他因为这点疼,最近连宋樑靠近,齐飒都会反应过激,怎么会有别人!
宋樑心急火燎的带着齐飒去了最近的医院,挂了个皮肤科,没查出个所以然,又挂了个全科,折腾好半天,给齐飒做了个全套的全身检查,却依旧没有结果。
怪了!
药膏抹了也没用,那么娇嫩的地方肿着,抹什么都疼,后来齐飒连衣裳都穿不上了,两点乳峰像是渴求着爱人的抚慰,一直红肿挺立着,可一点点轻柔擦蹭都会让它们像是被蜜蜂蛰了一样,疼得齐飒直冒汗。
这病来得太奇怪了!
齐飒哭笑不得。那么多年都没事,怎么突然就伤了,还伤得这么诡异!他是决计不会相信是宋樑弄伤他了,如果真是宋樑,他早该伤了,怎么会事到如今他才受不得他!
宋樑更笑不出来。现在的齐飒只能半裸着在家里走来走去,而他必须去公司,一想到这个,他更是烦躁。
唐茜虽然没有什么大动作,可小动作没断过,他虽然没有证据,只有直觉,他觉得唐茜一直对齐飒虎视眈眈。
齐飒却不放在心上,总说是他太紧张,多心,还笑他的直觉是不是女人的第六感。
宋樑无奈,他再三叮嘱齐飒,没事不许出卧室,有事也不许出卧室,在齐飒再三保证下,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家,心中却依旧惴惴不安。安排好公司里的事情后,宋樑带着齐飒的各种检查报告,去了一医院。
宋樑走后,齐飒便在卧室里,整理整理房间,打扫打扫卫生,然后在阳台上摊开笔记本,他准备办公。
这时,客厅里却传来一声巨响:
“咚!”
“!”齐飒诧异的看向卧室的门,这个时候怎么会有这样诡异的响声?
“茜茜?”
没有人回答。
“茜茜,你在家吗?”
依然,没有人回答。
齐飒埋头继续工作。
可他的心却静不下来,总是惶惶的。
上一次回来,唐茜就躺在沙发边,像具尸体。
他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对,又喊了一声:“唐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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