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了第一次,却再没了第二次。
进入春季,准备考博的学霸开始繁忙起来,忙到学渣不好意思打扰他,只敢偶尔送个饭的地步。
然而学渣也没不好意思多久,因为他试探着在舅舅面前为学霸美言的时候,顾教授有些懵【你说谁?白沐?他没考我的博啊,他考的是美国那边的博士,我推荐信都发出去了。】
学渣愣了【他,去美国读博士,什么时候的事?】
【他研二的时候就决定了】顾教授说【我也觉得国外比较适合他,他是真正能静下心来做科研的人,美国的环境还是要比国内好一些。】
后来顾教授又说了些什么,但学渣一个字儿也没听进去,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学霸要去美国,那他怎么办,他们俩怎么办?
学渣找到学霸的时候,学霸正在图书馆里对着电脑苦大仇深的敲字。
学霸抬眼看见学渣,揉了揉眼【都说不用给我送饭了。。。哎?你今天没带饭啊?亏我还有点饿了。】
学渣压抑着怒气【你跟我出来。】
学霸指着电脑【这块,我还没写完。】
学渣没再说话,拉着学霸就往外走,一直走到四下无人的图书馆角落。
【你要考美国那边的博士?】
【对啊。】学霸回答的很干脆。
【你之前怎么没说?】
【你也没问啊】学霸很是茫然【而且我们讨论这种话题也很少吧。。。未来啊,发展啊什么的。】
看学霸这么坦然,学渣一肚子火发不出来,挤在肚子里全发酵成了委屈【不去不行吗?】
【这是我早就决定好的。】
【考我舅舅的博士生不行吗?你不是总说我舅是业界第一么,跟着我舅,你也不用那么辛苦的准备,以后发展也不会差。】
【我考博的发展方向跟顾教授的研究方向有点细微的差别】学霸耐心解释【顾教授在的领域,我永远拿不了第一,我又不是那种甘于拿第二的人。博士转换领域算是一种战略,当然,也有点不想跟顾教授正面交战的逃避。】
【拿第二有什么不好?】连第二都没拿过的学渣理解不了学霸的好胜心。
学霸依然是云淡风轻的【没什么不好啊,就是我接受不了。】
【那我呢?】学渣身体里的委屈都快要满溢出来【你去美国,还很有可能定居在那里,那我们呢?我们要异地恋了吗?】
学霸的眼中第一次有了惊讶的神色,难以置信的重复【异。。。。异地恋??】
学渣不傻,听出了那惊讶语气所代表的含义,瞬间就红了眼,怒气冲天【你别告诉我,你从来没把我当回事!】
学霸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问【你。。。喜欢我?】
学渣很大声,也很真心的吼【这不废话吗!?】
学霸被吼沉默了,令人尴尬的沉默里,学渣强忍着想放弃的冲动,问【那你呢?】
学霸往后退了一小步,推了推眼镜【这个事,你容我想想。】
【想多久?】
【三天应该够了。】
【太慢了,你明天给我答复!】
【。。。。。行吧】
然而三小时后,学霸就打来了电话。
【不是说好明天吗?】学渣满脑子都是不好的预感,有点想挂电话。
【让你等也不太好,而且也不是那么难想的事情。】
【恩,你说吧。】
【我说了你别生气。】
【好。】
【我不讨厌你。】
学渣立刻生起气来【你这不跟没说一样?!】
学霸那边立刻就没声了,学渣被弄的没脾气,还得自己给对方搭话【然后呢?】
【首先我得跟你道歉,这三个小时我试着按常理想了一下我们之间的事,发现可能按照正常人的理解,上床了就等于确定关系了,但我没把那晚当回事,是我三观不正,对不起。】
没把那当回事?学渣无形中心头又被捅了一刀。
【我比你大了几岁,但这件事确实是我没考虑周全】学霸说的全是真心话【我没想到你会喜欢我,因为我没什么可喜欢的。我今天的答复也是认真的,我的意思是,我不讨厌你,如果你要求我跟你在一起,或者做个炮友什么的,我都会答应。】
【但是我虽然不讨厌你,也没有疯狂的爱上你,我还是会去美国读博,不会因为你改变这个规划,我的想法说完了,你说说你的吧。】
学渣咬着牙【好,那我就说我的,首先,你少臭屁了,我也没有疯狂的爱上你好吗?】
学霸在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学渣在电话这头脸就红了。
脸已经红透的学渣强装镇定的说出了羞耻的话【其次,我要你跟我在一起,恋人的那种。】
就在学渣觉得自己心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的时候,他听见学霸在电话那头语气轻松的说【好,听你的。】
学渣捧着电话的手都软了,心里的声音一遍遍的重复,他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我想见你,现在。】
【可以啊】学霸不解风情的【图书馆快关门了,我在家也写不了论文。】
论文论文论文,就知道论文,学渣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迅速的换上外套【你还在学校?我去接你。】
【行,那你动作快点啊,今天还挺冷的。】
学渣找到学霸的时候,学霸正坐在台阶上仰头看星星,没带眼镜的他少了几分书呆子气,显得更加稚嫩。
【你看的清吗?】学渣在背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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