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老丞相又从怀里拿出一张紫色木牌【拿着这牌,可以任意到全国各大票行取银,次数不限。】
我接过木牌,换上一脸笑容【看您客气的,师者如父,虽我长不了他几岁,仍会尽心竭力,好生照看!】
道别之后,我们一路南行。
我这顽徒大概是江湖话本看的多了,总以为武林大侠都要一身白衣,衣角飘飘做欲仙之姿,却不知江湖中习武的大多是像我这般大字不识得一个的睁眼瞎大粗人,从进入门派后就被师兄师姐欺压直至能自立门户,不仅不会附庸风雅,大多也还穷困的很,买不起丝绸做的长袖宽服,截块布掏个洞拿绳子四肢绑一绑的人也大有人在。
我知道他出身大户人家,但既跟了我,就要遵循我门勤俭节约的门风,他刚开始的时候好哄骗,非要做新衣裳的时候我说上两句穿那么多层怎么施展开拳脚,他便会作罢。
可事不过三,等他说第四回我不给他买的时候,他立刻生起气来,给我端的洗脚水快把我脚上的脚毛尽数烫尽,给我盛的米饭中央不是有发丝就是有蟑螂,这般雕虫小技虽然不足让我将他毒打一顿,但也确实糟心。
我终于给他买了一身水色的长袍,足足花去了我二十两纹银,把我那个心疼。暗自下定决心要把他带到我师兄师姐处,把这小子丢给他们做个关门弟子。
谁成想,还没到我师兄处,就出了点小意外。
那天我刚给他在铁铺里买了把便宜又好看的观赏用佩剑,不过是一顿饭的功夫,我喝完馄饨从铺子里出来,就看见他已拔剑向恶霸,高声喝到【放开那个姑娘!!】
恶霸拿出菜刀一把将他的佩剑砍断,他傻脸的时候我飞奔上前踢开了恶霸,谁知这一踢就将那个不禁踢的恶霸给踢飞了,踢飞了的恶霸恰好砸到旁边路过的墨门大弟子非大身上,我早年不懂事的时候曾与那非大打过几次架,知道他是个武痴,找我打架从来屡战屡败,继而屡败屡战。
那恶霸不愧是恶霸,看到小爷我武功卓绝,知道不是我的对手之后立刻转换策略,躺倒地上碰瓷硬说自己的胳膊断了,要旁观者报官把我逮起来。
我深知他这种无赖举动只是为了要钱,我若是砸给他一万两黄金,怕是他被砸后还能背起黄金跑的比野兔要快。
我知道非大在看着,总是要顾忌点脸面,于是我也扶住刚才踢他的右腿,慢慢躺在地上跟恶霸对着嚎叫【你好狠的功夫!!竟然在我的腿碰到你胸膛的那刻对我用了分筋错骨手!!我的腿啊!!!】
我给我那不通透的顽徒使眼色,结果他还是站的笔直,犹如天地间的一棵银松。
唉。。。。。。我看着我那顽徒,内心感慨,江湖阅历太少,就是吃亏啊。
最后恶霸被非大打跑了,我跟我那顽徒也被非大请去墨门小住。
我当然知道被非大请去墨门小住意味着什么,于是极力婉拒,谁知我那顽徒却一口应承,真是不知道我们两个,谁是师父,谁是徒弟。
于是,在此后的一个月,我就过上了日出打架,日落涂药的日子,架倒是都打赢了,只可惜身体疲惫不堪,骨头都在疼。
非大打不过我,就让他的徒弟来单挑我那顽徒,我那顽徒一路上只懂吃喝享乐,哪里会什么武功,自然是被料理了一番,我晚上为他上药的时候训他不争气,他还气鼓鼓的顶嘴说【你从来不教我武功,我今天被按在地上打你也不拦着,有你这样的师父吗?】
看着他眼中泪花,我思前想后,竟无言以对。
非大的徒儿赢了我那顽徒,自然十分得意,每日都要在我们面前表演师慈徒孝,徒师情深,害的我那顽徒看了,总是在我跟前嘟囔【早知道,还不如拜非大为师。】
失落自然是有的,但我这顽徒也不是我第一个送走的徒弟,于是就跟非大说了两回,非大说他根骨不佳不肯要,我诓他说我这顽徒体质奇特,要到十八岁之后方有大作为,非大那武傻子果然相信,算是应承下来,就等日后我离开墨门,他们便可行拜师礼。
谁知还没等到我走,这些不肖徒儿们就出去鬼混惹了祸,人家姑娘的爹妈找上墨门,要抓那晚轻薄他们女儿的浪荡子们去官府,若墨门不让,就要在墨门门口抹脖子。
墨门好歹是个有头有脸的门派,有头有脸,自然不能没有了规矩。虽然那几个徒儿都辩白说自己冤枉,但一向不听也不长脑子的非大当场暴怒,把他那几个出去偷酒吃的徒儿一人打了一顿鞭子关进了柴房。
那对爹妈复又看着我那顽徒,非大也看我,我十分淡定的站在我那顽徒前面【此事怕是有什么误会,他们几个我不知道,但我的徒儿,断然不会轻薄你女儿。】
我那徒儿的酒量我还不知道,别说喝了,闻闻就醉了,他虽然平时爱以顶撞我为乐,偶尔使点坏招,但毕竟京城大户人家出身,没落在我手里之前,家教还是极好的。
爹妈们刚要嚎,我说【你们是不是想要补偿?】
爹妈看着我【你承认是你徒儿轻薄了我女儿了?】
【当然不】这怎么能混为一谈【我只是在想,你们血口喷人不就是因为看这几位小公子身上的东西值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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