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谦一听,登时喜出望外:“若真如此,小侄定然想办法将真经余本悉数奉上!”但转念一想,他拧了拧眉,又问:“不过,就算宋寅初失了童子身,也不过是坑害了他自己的前途而已。师父或许生气,但也不至于气急败坏吧?”
“嗬嗬嗬,这就……”穆如海讳莫如深地摇摇头,正要说什么,屋子那边突然发出了刺耳的“哐啷”声。二人抬眼往声音来处望去,周谦一拧眉,见开敞的门扇后头红裙一角时隐时现,伴有压低的争论声,似乎有人在那儿挣扎拉扯。正要细看,那裙角却被拉回去了,声音也静了下去……周谦心中狐疑,正想歪头问穆如海,不想对方却轻描淡写地下了逐客令:“手下弟子招的流莺,长得磕碜,没啥好看的。周贤侄还是先回去吧,不然黄拙该怀疑你了。”
“……是,那小侄先告退了。”偷偷瞟一眼那处,周谦心不在焉地拱一下手,转过身迟疑地向外走去。刚刚那片红艳艳的衣角,他老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怪熟悉的,究竟是在何处呢?
见他走远了,穆如海沉下脸来,支使那黄毛小童跟着他,自己则转身进了屋里。堂侧偏房里,那曾在生日宴上出现的中年男子蔺君濯正坐在桌旁椅子上,怀中紧紧搂着一个红衣女子,一只手紧捂着人家口鼻,不让她发声。见师父进来,他面色一凛,松手将人家放开。那女子“咳咳”两声,猛地跳起来,呛辣辣骂道:“蔺君濯,你出息了,这样捂我!”
穆如海轻蔑地一声冷笑:“何大小姐,你那师侄还没走远呢,嚷嚷这么大声,不怕他回来看见你?”
那红衣女子闻言一转身,眉眼明艳神情恼怒,不是何映雪是谁?看见穆如海,她身子僵住一瞬,但立即绷紧了脸走上前,咬牙切齿地问:“……你们要对寅初如何?!”
“怎么,何大小姐没听见吗?”穆如海笑得诡谲,像一只阴暗角落里趴着的蜘蛛那般:“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他,反而是要带他享受世间极乐——如此这般,他之后就算是被打死,那也是不亏了。”
何映雪气得心中发凉,浑身发抖,那瞬间恨不得立即夺门而出,将周谦抓起来严刑拷打,痛斥他构陷师兄弟之罪。穆如海老狐狸一般,自然看出她心中所想:“何大小姐,我劝你谨言慎行。那事儿应当只有我和他知晓,你是逐鹿山庄千金小姐,怎么会跟我们这等勾结妖物破坏宴会之人搅在一起呢,嗯?嗬嗬嗬……”
“你……”无话反驳,何映雪气得咬牙切齿,几乎湿了眼睛。当年一步错步步错,本来自己清清白白无所畏惧,现下却要受人拿捏……心中悔恨,她痛苦地一掌拍碎桌子,转身夺门而去。
伸出枯槁的手拂一拂身上木屑,穆如海不为所动,只是冷着脸坐了下来:“怎么,昨天晚上她还是不肯跟你行房?”
那蔺君濯长得端正疏朗,嘴边一圈胡茬,倒也落拓帅气,但这顷刻间脸上神情由隐关切变作了冷漠:“她总记得黄拙的教导,不肯破了处子身。”
“哼,黄拙。”穆如海哂笑,一双眼变得歇斯底里,“等宋寅初开了荤,我看你如何再找个资质上佳的鼎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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