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我啊,当天晚上是肚子疼,要不然我一个人去都行!”,方槐过来一把搂住我,“再说了我不是心疼我们顾海嘛,你们看这小手吊着不适合见义勇为。”
“哎,手拿开,讲题呢。”,吴莫一把拉开方槐,看起来很不愉快。
方槐感觉很不爽:“不是,都是兄弟抱一抱怎么了?搂着他也不耽误你们讲题啊。”
吴莫一笑:“顾海是我哥们儿,你不能抱。”
这个回答似乎不在方槐的认知范围,刚刚还一脸不爽的他突然短路了:“不是,我这暴脾气,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算了,宰相肚里能撑船,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秋天的傍晚,太阳落的特别快,我们出图书馆的时候路灯已经亮了起来,方槐他们都走了以后,吴莫说要送我回家,两个人来到后巷的停车棚,不知道为什么我又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我,感觉和下午的时候一模一样。
难道还是王静伦?我慢慢回头,空旷的小巷里昏暗的灯光下除了我们两个,一个人影也没有。
“顾海,你怎么了?”
我以为是自己神经过敏,便摇摇头。
“没,没什么,走吧。”
校园灵异事件的真相大白,使得很多像粉团子一样的校园灵异事件爱好者很失望。上大学的时候,课外社团里就有一个校园灵异事件研究社,专门研究都市传说和校园奇迹。
据他们的不完全考证,我们师范一共有五大不可思议:一,校园后山每到春天就会有猫咪群体死亡,二,冬天下雪以后校内的人工湖会有白色人影,三,晚上长期不用的体育仓库有奇怪的响动,四,发生过火灾的废弃化学教室午夜会有蓝色火光,五,空无一人的学院旧校舍常常发出有很多人跑过走廊的声音。
但是后来都被好事的同学一一破解,最后这个研究社因为搞封建迷信被解散了。
而粉团子的高中不可思议刚刚萌芽,就被现实无情的砸碎了,但是她依然不屈不挠,从深挖校址的历史中找到了不少乐趣。
这一天她情绪饱满的和我侃侃而谈:“我托我爸搞了好多学校地址的历史记录,顾海你知道吗,原来我们学校以前不是菜市口也不是坟地,而是一个小湖,近代被填平以后做了耕地,五十年前建起学校,我在猜想这湖里会不会有古代沉尸,然后里面的鬼魂被学校庄严的大楼镇压了。”
还真是三句离不开闹鬼,就不能不提死人吗?不过这如此详细的历史记录,好像真像这么回事。
“赵恩慧,你爸是怎么搞到我们学校的历史记录的?”
“我爸是图书馆副馆长啊。”
“你爸是市中心图书馆副馆长?”
“对啊。”
怪不得粉团子看那么多书,原来爸爸是图书馆馆长。
“那你知道一本叫《嚎叫》的诗集吗?”
“没听过,你是想找这本书?”
“嗯,有人推荐过,我想找来看看。”
“没问题,我帮你找找看,不过可能要等等。”
“好的谢谢。”
没过几天,粉团子就有了消息。早上她咬着食堂著名的特大号鲜肉包,捧着手机心情愉快地回了教室。
“顾海,我让我爸查了,你说的那本诗集好像全名叫《嚎叫和其他诗歌》,是一个美国诗人艾伦金斯堡写的,但是因为这个作家是个同性恋,战后还吸大/麻,所以图书馆就没有放他的书,你如果想看的话估计要去书店淘换一下。”
“这样啊,谢谢。”
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了,到了拆石膏的日子,娘陪我到了医院,爹因为有事要出差所以没能来见证这一伟大时刻。
拆石膏的工具,是一个小锯子,据说医院有那种圆形电动的锯子,但是轮到我的时候变成了传统手动锯子,操刀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医生,花了整整一个小时分五次,才小心翼翼的将石膏从我手上剥走。整个过程看着像做木匠活,女大夫臂力不错,但是看上去还是挺受罪的。
出了医院大门我见时间还早,便拉着娘跑去附近的书店看看。不知道为什么,我对那本书有些耿耿于怀。问了几家店老板,都说这本书冷门没有卖,其中倒是有一家存了一本英文原版,但是老板并不准备卖,所以买书的想法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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