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院长，笑了起来：“真的？生活上没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院长似乎有些惊讶。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让齐斯跟他一起边喝茶边讨论是课题的进展。
因此，齐斯现在可以理直气壮，心安理得地不再去想任何事情，之前陈格安的诬陷和无理取闹，遇见了金笙，却又把他远远推走。这个夏秋之交发生的所有的戏剧**件，他现在都不应该再关心了。
但确实有什么东西改变了。尽管他还像以前一样伏案工作，但他知道他一直在等待着什么根本不会发生的事：一个软乎乎的像幼犬的小爪子一样的求助的呼唤，一双湿漉漉黑幽幽的求助的眼睛。
甚至连院长都察觉到了某些不同。和以往只是讨论学术问题不同，今天院长在他起身告辞之后，把他叫住了：“小齐，如果你在生活上遇到什么你自己解决不了的困扰问题，我希望你能找到你信任的人商量。”
齐斯很是诧异：“为什么忽然这么说？”
“其实我一直想对你说。你很像年轻时候的老郑。我知道，老郑在年轻学生之间很没有人缘。还有之前陈格安的那件事情，他的处理也很让人不服气，甚至闹到有学生来办公室骂他的程度。但你知道吗？其实老郑年轻时比我要聪明很多，教育背景也比我更好，可是在为人处世上的问题却太没心没胆了，他的心不够大，没法把担当和圆融融合到一起。人不坏，可是就是让人没法喜欢他或者信任他。而他这种性格又让他在过去得罪了他本不该得罪的人或者放弃了本该轻易把握住的机会，否则，以他的天资和能力，他现在应该在一个我碰都碰不到的高度。”
齐斯莫名有些心虚：“我并没有责怪郑老师的意思。”
“我不是在说他。我是说你。作为一个单纯的长辈，我希望你不仅仅有研究学术的头脑，还有一颗能让你走得很远的心。”
院长看见齐斯有些迷茫的表情，理解地笑了笑：“算了，现在可能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最佳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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