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邬云华废话都不想废话直接抬起手,陈伟方见要挨打,当即换了一副面孔道:“老王就那德行,回来我替你收拾他。”
“收拾人家之前,先看看自己,不去跟案子,在这儿神出鬼没的干嘛呢,这是市局,不是你们家门口的大马路。”
“我不是怕你一个人在会议室想事情想不通,需要个帮忙的吗?我看小季也没回去,是不是跟你一起在办公室,你俩干啥来着。”
陈伟方是想告诉邬云华张敬斋对这个小季格外关怀,让他喷人的时候小心点,可是他说者无心,邬云华却是听者有意,邬支队红着一张老脸道:“在会议室除了讨论案子,还能干什么?”
“那你脸红什么……。”
“谁……脸红……了。”
“咋还结巴上了呢?”
“滚蛋,赶紧给我滚蛋,我看你就脑袋疼。”
此时会议室里面,被邬云华推开的季寻在墙上撞了一下,脑袋被撞的有点懵,他缓了缓正要离开的时候,就见会议室的窗户边还亮着一抹橘色的光,好像是刚刚开会的时候老王放哪儿的那根烟,显然是会开完了,老王就把烟的事儿给忘了。季寻上前把烟灭了,正要走的时候,无意间往窗户外面看了看。下午五点多,夕阳西下,市局大门口,一个背着书包的女孩来回徘徊者,会议室距离大门口有一百多米,季寻看不清女孩的样貌,但是一样的蓝白色的校服,在他重新开始的记忆里他只见肉铺老板的女儿,也就是那个叫周倩的女孩穿过。
季寻当即离开会议室,邬云华和陈伟方还在走廊扯皮。见他出来,陈伟方客气的打着招呼道:“师弟。”
季寻根本没听见,直接从两人身边跑了过去,陈伟方见状尴尬对着邬云华道:“这师弟怎么这么高冷呢?”
“不是人家高冷,是你太没存在感了。”
邬云华说完就走,陈伟方道:“你去哪儿,我晚上得点宵夜,吃什么。”
“随便。”
“就烦恼你们这些随便的。说了随便,真随便点完了,又嫌这嫌那。活该你们天天吃方便面。”
陈大管家这儿抱怨,本来要回办公室的邬云华走了几步突然觉得季寻刚那脸色不对,那毕竟是个睡了四年刚醒的玻璃娃娃,这要真在支队出什么事儿,他几个脑袋也不够张敬斋砍的,邬云华想着折了回去,找到季寻的时候,他正要顺着步梯间往下跑。
季寻也不想跑下去,但是现在正是市局下班的晚高峰。电梯两次在十三楼打开,都是满满当当的人,他不知道楼下那女孩已经徘徊多久了,但是他知道他晚一分钟,那女孩就多了一分钟离开的可能性,同时,她的戒备心,以及她想要将一切告诉给警察的信任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的降低到极限,而那就是她决定什么都不说,直接离开的时候。
就在季寻打算搏一搏跑下去的时候,邬云华一把将他拉住,:“我说没说今晚上要连轴转,你要干嘛去?”
季寻知道被误会,也没解释,简明扼要道:“门口有个女孩,好像是周倩,把她拦下来。”
周家的摊位是两人一起去的,季寻说到周倩,邬云华立即反映了过来道:“你怎么不早说。”
邬云华话音未落,人已经窜了出去,邬队在整个江安市局是出了名的大脑简单,小脑异常发达,追犯人几乎没输过,对方开着车,都能追着把人从车里薅下来。
季寻等到电梯赶下楼的时候,邬云华已经在街上转了一圈回来了,从电梯口跑到大门的季寻,已经喘不上气,他半弯着腰哼唧了一会儿才问邬云华:“人呢?”
“我还想问你呢,我下来一个人都没有,你看清楚了吗?”
“这么远,根本看不清,但是它看得清楚。”
邬云华随着季寻指着的方向回头看,他身后不远处正是市局大门外的监控。当天下午的是监控视频中不仅清晰拍摄下了周倩的脸,还记录下了她在市局外徘徊的时间,整整一个小时,就在邬云华下来的前一分钟,她离开了,没从两旁的公交车站走,而是去了马路对面,过去的时候她迟疑都没迟疑,就好像有人在对面等着她一样。
离开监控室,邬云华直接联系陈伟方:“马上给我查刘春梅的女儿的信息,女孩应该叫周倩,电话多少,在哪里上学,还有周家的地址。”
正在办公室给一众“随便”发泡面的陈伟方知道什么轻什么重,把东西一扔就查了起来,五分钟之后邬云华和季寻已经上了去周家的车。
晚高峰的江安城区,整条路都被堵住,车尾灯的红色绵延到远处的霓虹里,仿佛一条沉睡在这城市里一条将要苏醒的红龙一样。迟迟不见前车往前走,邬云华打开手机导航,然而周边也是一片通红,他有点烦躁摸着下巴道:“你说周倩来市局干什么?”
“她见过我们,应该是有事情跟我们说。”
“她妈妈的事情?”
“或许还有尸体的事情。”
邬云华皱眉看向季寻道:“你的意思是她知道死的是谁?”
“八成。那具尸体被丢在她父母工作的菜市场,还穿着疑似她妈的衣服,我们之前就觉得尸体是故意放在那里给人看的,现在看那人可能就是周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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