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没事儿，邬队，市场这么大，人这么多，上哪儿去找周倩啊。周倩学校那边呢？”
贾晨那边问着，邬云华看了看一旁的季寻，季寻的所有视线都集中在审讯室里的周建国身上。
就在这时候，身后的门被推开，邬云华回过头，来的是梁浅。
邬云华没挂电话，直接问梁浅；“你怎么在这儿。”
梁浅来分局办事儿，听说邬云华也在，才找了过来，她扬了扬手里的档案袋道：“来拿一份法医报告，怎了？”
邬云华没说话，梁浅往审讯室里看了看，她道：“那不是周建国吗？人是他杀的？”
“还不确定呢？”
梁浅轻轻哦了一声，本要离开，季寻在那边突然开口道：“梁法医。柳霖死的时候，有什么不正常的吗？”
梁浅被季寻叫着停住脚步回过头，她想了想道：“不正常的都写在法医报告里面了。”
季寻不知道自己以前什么脾气，但是梁浅这话出口，他胸口一股无名的火气，但是被自己很好的压了下来，他按照自己的意识问梁浅：“没被你写在报告里的呢，就像那根绳子一样？”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其实是十分冒犯梁浅的，甚至是在质疑梁浅的专业性。梁浅似乎也感觉到了，她回过头，把那份法医报告丢在季寻跟前道；“没被写进去的，那可比写进去的多多了。”
就像第一次发现周倩在市局外面徘徊一样，季寻明白，这时候晚一分钟找到周倩，就多一分的危险，所以他一扫原本那种弱不禁风，毫无存在感的感觉，抬头直视梁浅道：“我要听的就是那些多的。”
沉睡四年把该忘的都忘了，不该忘的也都忘了，甚至到了现在也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一场梦，现在存在的邬云华、梁浅，被关在审讯室里的周建国这些人，是否是真的，所以还有把情绪隐藏起来的必要吗？
梁浅也是第一次接触到这样的季寻，不觉下意识看向邬云华，哪知道邬云华更怂，直接一个耸肩表示自己也没办法。梁浅咬了咬后槽牙将视线重新收回到季寻身上，这次没再反驳，只道：“我得想想。”
梁浅松口，季寻向后一步，继续看着审讯室里的状态，而梁浅这边如果能眼神化刀的话，估计这时候季寻早已万箭穿心而死了。
梁浅想了一会儿，突然道：“氯化钙。”
“氯化钙？”
梁浅点了点头道：“对柳霖的尸体初检的时候，我在她的掌心里提取了一些角质层，上面有氯化钙的反应，后来我开会，技术那边出的报告里，刘春梅的衣服上也有氯化钙的反应，两种反应都不强，所以我就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想柳霖的尸体和刘春梅很可能在同一个地方出现过。”
季寻扭头看向邬云华，邬云华直白了当道：“我不知道氯化钙能干嘛？”
梁浅听罢讽刺道：“你知道什么？”
两人正说着，季寻道：“我记得之前的调查里面说，周建国没有冷库？”
“老王那边核查了，他在南丰市场没冷库……去他铺子的时候也就一个冰箱，他是卖肉的，没冷库的话，他的肉都是存哪儿？”
“氯化钙，氯化钙……冰！冰厂，南风市场有没有冰厂？”
邬云华那边还还没查，梁浅就道：“有，去年市局大停电，张局担心放在法医室那些尸体都臭了，特意找人去南门市场拉了一车冰回来，一半放在法医室了，一半都送到各个科室给大家降温去了。”
“我知道周倩在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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