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云华照顾季寻直至后半夜,就被半夜醒来的乔垣劝回了家,然而他回家还没睡俩小时,乔垣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不见了?”
季寻家早早出门上学的乔垣看着季寻的卧室道:“嗯?我早上起来。他还没起,以就去卧室找他,他卧室也没人。我还以为你来了把他带走了,所以打电话问问你。”
“他没跟我在一起,不过我知道他在哪儿,你不用着急了,上学去吧。”
“你真的知道?”
乔垣还是一副很担心的口气,邬云华道:“不相信的话,你自己找?”
乔垣被邬云华怼了一句,难得没像是以前一样回嘴,他道:“那你找到他一定要联系我。”
“知道了。”
邬云华这边没挂掉电话,甚至没联系市局,问季寻是否去市局了,他直接将车开上高速,然后一路进山直奔青云庄。
翟建忠的死,让整个青云庄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此时市区的早上天色已经大亮,阳光已经撒了下来,但是进山的这条路却格外的阴沉,似乎昨夜山里又下了雨,所以山和树都是湿漉漉的,色调也比山下的深了许多。青云庄给人的感觉让邬云华再次想起了在平江的邬家,也是在深山之中的大宅,和青云庄不同的是,邬家四周是有邻居的,而青云庄则孤零零的独占一个山头,车顺着盘山道渐渐向上,邬云华越发觉得半山腰那栋白色的翟家大宅,不像是一栋房子,更像是一座坟。
青云庄不是翟家的老宅,是四十年前由翟家上一代主人翟临江设计建造的,整个庄园从设计最初到竣工用时八年,然而就在青云庄落成之后,翟临江却并未入住就因病去世,之后两年青云庄一直都是闲置状态,直至翟建忠被绑架之后,觉得城市并不安稳的他才选择回到青云庄居住,并将安保措施提高到了最高等级,但是在邬云华等人的调查之中,三十年前翟建忠搬回青云庄之后,翟家夫人因为不喜欢山上阴冷的环境中,所以一直都和家人生活在闹市的别墅中,翟家的孩子也是如此,只是孩子们周末或者寒暑假会回到青云庄来看翟建忠,而针对翟夫人的死,当也有传闻,她之所以选择死在青云庄,就是在向丈夫抗议,这一生所遭受的冷落。
按照邬云华从邬臻臻口中听到的八卦,翟建忠之所以会被毒死在书房中,也是因为翟夫人阴魂作祟。
“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年轻人你能不能不这么神神叨叨。”
“什么叫神神叨叨,这是事实好不好,你都不知道翟建忠把翟夫人埋在了哪儿?”
“哪儿?”
“埋在了家里,就在青云庄的后山,你说渗不渗人?想想都觉得变态,我妈说翟家这些男的没一个好东西,当年翟临江就是抛妻弃子之后入赘翟家的,改名换姓才有了今天,至于翟建忠你看他对他老婆的态度就知道那绝对是个狠人。还有翟清渠。”
邬云华的表妹邬臻臻是学设计出身,但是极为喜欢这些神鬼之事,而且最爱研究这种上流社会的八卦。每次说起她,邬云华都说好好一个新时代女青年,远看近看都是大美女一个,非得搞得跟个二流神婆似的。
邬臻臻提到翟清渠,邬云华声音都高了八度道:“他又怎么了?他不是还没结婚吗?”
“就是因为没结婚才奇怪,反正我就跟你说,翟清渠应该是个gay。”
邬云华对同性之间的感情包容度还是很高的,但是乍一听翟清渠的取向有问题还是觉得背脊有点冒冷汗,他道:“真的假的?”
“骗你干什么?”
“而且对象你也认识。”
“谁?”
邬云华虽然已经大概想到是谁,但是却没说出来,毕竟要是真的,这事儿也太毁人三观了。
“就是他们公司那个法务,好像有一年你过生日,他和翟清渠还一起来过家里。叫方什么来着。”
“方致途。”
邬臻臻那边正在巴黎的时装秀看展,但是因为和邬云华八卦的十分起劲儿,她展也不看了,穿着华伦天奴的高档礼服,走到秀场后河边,彼时正有一个侍应在吸烟,邬臻臻问对方要了一支烟,小侍应工资有限,所以抽的是好彩,但是是被掺和了薄荷、柠檬和一些不明物质的好彩,但是邬臻臻也算是五毒俱全,虽然那烟吸起来有点上头,但是邬臻臻却吸的很欢快:“对,就是他。”
“可是他不是翟清渠的妹夫吗?”
“所以这才高啊,把情人变成妹夫。谁还知道那是情人。”
邬云华想到调查翟家人际关系的时候看到的翟家那位小女儿翟暮云的照片,他道:“那那个翟暮云不知道吗?”
邬臻臻和翟暮云算是私教不错的,但是吐槽起姐妹来,一点都不含糊,她道:“邬云华,我爸一共三个出轨对象,一个在美国,一个在B城,一个在江安本地,三人的家境如何,是否有丈夫,我比我妈还清楚,你觉得翟暮云能不知道吗?”
“她知道还嫁给方致途?”
电话那边的邬臻臻叹了口气,就好像卷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是她,她道:“富人家的子女婚姻何时按照自己的意愿过?都是政治联姻,都是牺牲。”
邬云华道:“那怎么不见你这么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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