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动一下试试!”齐哲扭头死死瞪着那个女人,眼里一片赤红的血丝。女人连哭都不敢哭。
大敞开的防盗门挡不住张东明的哀嚎,对门的邻居偷偷打开门看了一眼,迅速关上门报警了。
齐哲坐在张东明身上,轻快的笑,“你看我多好,还给你留条路,我们来打个赌,在警察来之前,你会不会被我打死?”
张东明躺在地上,手脚抽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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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哲舔舔嘴,可惜的看看飞远的刀,要不是刀飞的有点远,他还打算再来上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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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赶来的时候,正赶上齐哲打累了,坐在茶几上拿纸擦手。他手上都是黏糊糊的鼻血,恶心的他皱眉。
地上溅了一大摊血,张东明满脸都是血的躺在地上,剩下的两个人都不敢过去看看。
警察带来的医生蹲在地上看伤,齐哲擦干净了手站起来,特主动的冲警察伸出手,“来吧,我不跑。”说着还冲警察笑笑。要是忽略了他脸上溅上去的血,警察还真以为他是个温柔帅气的大男孩。
他脸上溅着斑驳的血迹,手上拷着手铐,上警车前看见明亮的月光,却轻松地笑了。
最好张东明死了,判他个死刑或者无期,人生也算有盼头了。
凌晨两点,齐哲坐在派出所监牢里,一脸无辜加茫然。
“警察叔叔,我能问个问题吗?”
做笔录的办案民警从文档上抬眼看着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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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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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警合上笔记本,“轻伤”
齐哲一听满脸失望“啊,没死啊,我用那么大力气才轻伤。是不是检查出错了?”
民警过来瞪着他,“你把他打死了,你赔条命!你妈妈还没下葬呢,你就搞出这么多事,你前途要不要了?啊?学什么不好学这个?有困难干嘛不报警非得自己打人!怎么警察没办法帮你吗?中国法律没办法帮你吗?!”民警做完笔录,了解了情况之后,对齐哲又怜悯又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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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哲被骂的红了眼睛,苦笑一下“怎么帮啊?能救活我妈还是能让他把钱给我,再说,给不给都无所谓了,反正我妈已经死了。”
中年民警听着于心不忍,他也有个这么大的儿子,他不敢想象这种事情发生在他儿子身上会怎么样,推己及人,他心软了。警察抿了抿唇,最终依然上前安慰道:“别担心,只要你继父不起诉你,这就当民事纠纷解决,最多关你十几天。我们已经联系你其他家属了,估计很快就能来接你。”
齐哲自嘲的笑笑“那个畜生巴不得我不得好死,最好立马死他面前!不起诉,呵呵。”他耸了耸肩,坐下来往后一靠靠在墙上,满面的不在乎,低头轻轻道:“我哪还有什么其他亲属。”
中年民警看着他的样子,语气惋惜:“是你的亲生父亲,我们联系到他了,他已经在来的飞机上了。”
齐哲一下愣了,亲生父亲。随即又低低笑起来,他都忘了还有这个人呢,对啊,这个人打的钱全让那个畜生拿去养女人了。
他靠着墙闭上眼,他不记得那个男人长什么样了。不过就算记得也没什么用,那个男人除了每个月定时打钱,他们也没什么交集了。齐哲苦涩的撇了撇嘴角,意识朦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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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做了那个梦。
还是那条车道,那个男人,连热可可的位置都没变。
他努力的想看清男人的脸,却发现自己连他声音都记不住。
还是那个路口,他又要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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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来救你的”
他被交谈声吵醒,睁开眼恍惚间看见一个挺拔的背影在眼前晃。有个男人穿着黑色大衣背对着他和民警说些什么。
面对他的民警看见他醒来提醒男人“哦,他醒了。”
男人闻声转过头来,正对上齐哲清醒过来的眼睛。他冲齐哲轻柔地安抚性的笑了一下,“哲哲,别怕,爸爸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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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嗓音平和而清冽,齐哲不知道梦里听到的是不是这样的声音,但他竟然奇迹般地安静了下来,心脏在胸膛里跳动的节奏不再浮躁,慢慢恢复正常。
齐哲看着男人温柔澄明的眼睛,愣在原地。
爸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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