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雷刚要退堂,,只听门口有击鼓喊冤之声。
杨大雷命衙役将击鼓之人带上大堂,衙役出去不多时,带进两个人来,一个年纪十多岁,一个有五十上下。来到堂上,二人跪倒。年轻的便道:“小人名叫廖春山。家父原是衙门的书吏廖红运,只因小人奶奶前些时候也被人害死,所以小人一直想来告状,但是未遇到仇人。不想今日遇见这个仇人,当时我奶奶偶感风寒正是吃了他的药后死了的。还请青天大老爷给小民做主啊。这王八蛋,今天一见面开口就骂,还说小人讹他,请老爷详察。”
这中年汉子忙辩解道:“小人郑名应光,是个游方的郎中,今日狭路相逢,遇见这个后生,将我拦住,硬说他奶奶赵大娘是我开的药把他毒死的。青天白日,竟敢凭空诬陷。这王八犊子实在可恶!求老爷与我做主。”
杨大雷听了,便对朱食帽道:“当时赵大娘去世了,我不是叫你去验看尸体么?”
朱食帽忙回答道:“小人当时去验看过赵大娘的尸体,并无中毒症状。”
杨大雷又问廖春山道:“你无凭无据怎么就说是他开的药毒死了你奶奶呢?”
廖春山道:“初时我奶奶也只是有些头疼脑热,并不是很严重,可是一吃了他的药后,当晚一命呜呼了。”
杨大雷转头对朱食帽道:“当时你到底仔细验尸体了没有?”
朱食帽着急,道:“嗳呀!老爷呀!我当时真的用银针探喉的,并无中毒的征兆啊,我未必还说假话吗。”
杨大雷道:“银针探喉,只能验出□□之毒,并不能检验出其他的毒物,所以光是银子探喉是不够的!”
廖春山道:“我敢打包票,绝对是他在药里做了手脚,昨天我还看见这小子和泼皮陈才在一起吃酒的,正是进朱者赤,进墨者黑,每天和陈才这种人混在一起,就不会是好人。”
杨大雷猛然听“陈才”二字,想起昨天在酒楼上的事,吩咐将他二人带下去,立刻出签,传陈才到案。干豇豆带了两个衙役去捉拿陈才不表,杨大雷传令暂且退堂,用了吃了中午饭在审。
不多时,干豇豆进来回话:“陈才传到。”
杨大雷复又升堂:“带陈才。”
陈才上堂跪倒,口称:“老爷在上,传小人有何事见喻?”
杨大雷喝道:“快说,你是如何与郑应光密谋害死赵大娘的,还不从实招来?”
陈才吃了一惊道:“那有此事!我根本不认识什么郑应光。”
杨大雷喝道:“郑应光都招了,他说你是主谋,如今你还想涂赖?”
陈才听了这话,忙辩解道:“啥子?我是主谋,我只是个中间人而已,囊个说我是主谋呢,简直是…..简直是。”
杨大雷便问:“公堂之上岂容你胡言乱语,再不从实招来,就判你个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陈才吓得直哆嗦忙道:“我就是个中间人真不关我的事啊。”
杨大雷:“那是谁叫你传话的?快说!”
陈才正待要说,突然就门外飞进一把飞刀,直射在陈才的咽喉上,这陈才顿时就断了气一命呜呼了。
杨大雷忙吩咐众人追出去看,满大街都是百姓,无法寻获凶手。杨大雷道:“居然这么大的胆子,当堂杀人,太过分了。把郑应光和廖春山带至堂上,看来赵大娘的死,却是不简单!”
不一时衙役将郑应光和廖春山带上堂来,杨大雷道:“郑应光,陈才被人当堂灭口了,你如果想要活命,就快点说出幕后主使,以及你是怎么杀死了赵大娘的!”
郑应光还是不肯说,杨大雷吩咐道:“掌嘴!”两旁人役刚要上前,只见郑应光摇手,道:“老爷不必动怒,我说就是了。”接着缓缓说道:“二月份的时候,陈才来找我,说有人要买赵大娘的命,给我一百两银子,至于这个人到底是谁,我也不知道,有过了几天陈才来找我,说赵大娘病了,叫我去他家楼下转悠,我就去了,果然他家儿媳妇就喊我去给他婆婆赵大娘瞧病,我当时见是伤寒,就开了一剂麻黄汤内中加了甘草,又暗加甘遂、芫花,只因这两位中药和甘草相反,本来这三味中药都没有毒,但是甘遂、芫花一遇到甘草就会便成剧毒,故而朱仵作去验尸体验不出毒性来。”
杨大雷点了点头说道:“本草明言十八反
半蒌贝蔹芨攻乌
藻戟遂芫具战草
诸参辛芍叛藜芦
这第一句:本草明确的指出了十八种药物的配伍禁忌
这第二句:半 指的是(半夏)蒌指的是(瓜蒌)贝指的是(贝母)蔹指的是(白蔹)及指的是(白芨)攻击或与乌(乌头)相对
这第三句:藻指的是(海藻)戟指的是(大戟 )遂指的是(甘遂)芫指的是(芫花)都与草(甘草)不和
这第四句:诸参(人参、丹参、沙参、玄参等所有的参)辛指的是(细辛)芍指的是(赤芍白芍)与藜芦相背叛,这些个药一但配伍再一起就要害人性命。又有十九畏:硫黄畏朴硝,水银畏□□,狼毒畏密陀僧,巴豆畏牵牛,丁香畏郁金,川乌、草乌畏犀角,牙硝畏三棱,官桂畏赤石脂,人参畏五灵脂。
更有歌诀道:
硫黄原是火中精,朴硝一见便相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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