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马戏团,是剧团,剧团。”凯西厄斯再三强调,拔高了声调,“真没常识,连这都会搞混。”
“无所谓,都是人前的跳梁小丑罢了,分不清也当然。”金发恶魔目中无人的态度实在让凯西厄斯恼火,但是却又懒得和这个自以为高级的恶魔战斗,只好默默忍下。
凯西厄斯摊手,表示自己的无奈。
“斯坎德尔,现在这里可不是你的阿特拉斯,是我的拉塔斯。”路德维格头顶的蓝宝石熠熠闪光,各种意义上令人讨厌的刺目。
“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属于你的也终究不属于你。”斯坎德尔深深呼出一口气,依旧背着身,不想去看那讨厌的光芒。
“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斯坎德尔高高将灰袍扬起,等到灰袍落下只剩下一地黑羽,刺目的黑羽好比灰发恶魔留下的诅咒。
“真是无趣到了极点,还不如去看《追忆似水流年》,居然剩余两个最失控的原罪没来。”路德维格背过身去,一扬身后的红袍,“还以为是真正的《七罪宗》呢,看来一点也不正宗。”
凯西厄斯心想,原本也不是真正的七罪宗,你们来搅局已经把剧本变得一塌糊涂,现在还大放厥词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七罪宗》已经面目全非了,也许是出于想要挽回局面,抑或是完成自己的使命,不甘于一直杵在边上像根木头,伊便默默踱着步子走到阿扎赛尔身侧,轻轻拉了拉休利特的衣角。
阿扎赛尔抱歉得看着伊,笑了笑,颇有些不好意思:“看来没有我们的出场机会了。”
“!”
本应该倨傲得不可一世的路德维格,在看到一身玫瑰色礼裙的黑发女性时露出了明显的动摇,好久路德维格才收回视线,依旧心神不定。
似乎想要完成自己的戏份,伊轻轻拉住休利特的袖口摇着,阿扎赛尔只能先宽慰伊:“没事,这出戏马上就落幕了。”
伊打量着阿扎赛尔的侧脸良久,见休利特无心表演,还是不罢休,最后固执地踮起脚,在休利特脸颊轻轻落下一吻。
全场寂静。
嫉妒仿佛小小的尖刺,长在喉咙里,让他们连开口都觉得痛苦,那只玫瑰本不应该属于任何人,但现在,她的芬芳却只被一人占有,任谁看了都眼红,嫉妒的尖刺越刺越深,直到喉头用上一股腥甜,才咳出一口血来,正是这种持续且永久的苦痛,由嫉妒带来,越刺越深,越刺越深。
一时间,路德维格竟有些恍惚,看那朵玫瑰看得出神,她颈间那朵,在上台克里斯汀为伊系上的那朵红玫瑰。
莉莉提娅这才注意到了舞台上黑发丽人的存在,她是那样的端庄高雅,从那黑色的宁静中自己除了震撼毫无其他想法,她的美超出了自己的想象,比金色更深沉,比蓝色更深邃的颜色,浓郁深邃的黑色中,她身着玫瑰色的礼裙,黑夜中,静谧不语的女神只需一眼就能让众人沉沦,堕入万劫不复的魔盒之中,莉莉提娅深感颓丧,自己和台上那人相较之下逊色不止十分,就算在白昼也能够焕发如此光彩,她是货真价实的‘黑夜女神倪克斯’。
金发少女不甘心地看向身侧的金发青年,怎知,维拉德也在看莉莉提娅,两人的视线撞在一块,维拉德轻声笑起来,“怎么了?”
“没什么。”莉莉提娅为自己窘迫的行为感到害羞,但是维拉德哥哥的眼中并没有看到丝毫对于那女性的痴迷,只是同往常一样,沉静却又带着些许距离,仿佛世上之物再无法打动他。
二楼,侧包厢。
伊格尼斯心中莫名一刺,呼吸有些不顺畅,因为那个吻的缘故导致心情越发烦躁,明明她有不可亵渎的美,但当她主动亲吻一个凡人降**段,也说不上凡人,按休利特的长相,也算是万中挑一了,但不知为何不快盈满了胸膛,怎么也无法好好出这一口恶气,大抵在场的所有男性心里想的都一样:为什么她亲吻的不是我?
红发魔法使片刻后也觉得不可思议,他居然会为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性如此调动情绪,这实在出乎意料,也同时说明该女性就是拥有如此的魔力。
路德维格死死盯着阿扎赛尔被伊亲吻过的脸颊,赤红的眼眸突然黯淡下来。
“我要走了,不陪你们演这场闹剧了。”路德维格低哼了一声,临走前贪恋的看了一眼伊,似是模仿之前斯坎德尔的退场方式,路德维格将身后的红袍扬起,“但是特别给你一个见面礼好了。”
路德维格将身后的红袍卸下,高高的抛在半空中。
“嗙——”
空中传来爆炸声,空中落下片片玫瑰花瓣,路德维格送给伊的礼物是——
一场玫瑰花雨。
红袍正下方的路德维格早已消失不见。
一片玫瑰花瓣飘落在伊的发上,凯西厄斯伸手轻轻摘下来,不知从哪掏出来一个放大镜,仔细观察了好久才下了结论。
“大马士革玫瑰,我还以为是什么炸弹呢。”凯西厄斯放手,轻轻一吹。
玫瑰花瓣悄然飘落,喧闹的舞台也迎来了结束。
“怎么收尾啊。”阿扎赛尔贴近凯西厄斯,他摸着刚才被伊亲吻过的肌肤,表现得极为冷漠,小声问道,“这样很难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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