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昂心想,今天到此为止。
再撩下去,两人都得起火。
他起身,把裙子脱下来叠好,“这玩意儿放哪?”
“放柜子里吧。”叶斐磨着后槽牙,避开视线。
早晚有一天,他要让顾昂再穿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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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乐荷自从得知两人的感情之后,就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短短半个月,就把很多明面上的事情处理的干净利落。
要回自家产权,挺容易。
只是要避开陆深处理,需要一些手段。
顾昂收到了一条信息,【小昂,我准备离婚了。】
这对于他和叶斐,无疑都是最近最好的消息。
接着,秦乐荷又发来一条信息:【你们来月河楼一趟,我想跟你们商量一下】
顾昂从床上翻身而起,“哥,跟我去趟月河楼。”
“你不是要睡觉么?”叶斐合上书,定定看着人。
最近顾昂特别嗜睡,几乎是挨床就着。
上课的时候,也是听着听着就开始打盹,好像永远也睡不过。
今天也是,刚下完课回来,才晚上六点。
他就早早的洗完澡躺上了床,像是睡神成了精。
“我妈准备离婚,应该就是这两天。”顾昂一脸兴奋,睡意全无。
这个节奏让他十分满意,一想到他们俩终于要苦尽甘来,就激动得不行。
叶斐一听,也来了精神,“走。”
两人迅速换了衣服,前往月河楼。
许久不见秦乐荷,她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少,裹在一身黑衣里,像是要去送葬。
秦乐荷脸色惨白,低声把最近安排的计划告诉两人。
从如何处理家产,到离婚怎么声明,事无巨细。
顾昂听完,沉思了一会儿。
“妈,所以你就只是离婚这么简单,没有多余的计划?”
他表情露出不可思议,没想到自己的母亲居然只是在保护住属于秦家的家产之后,就这么简单地直接离婚了。
想到上一世的结局,他就气的牙根痒痒。
自杀的那把刀子,是他很久以来的噩梦。
那个场景,陆深没有看到,伤害到的只有自己。
“暂时没有计划。”秦乐荷叹了口气,半个月的连轴转,让她失去了往日的生气。
甚至多了几根白发,看起来很是憔悴。
结婚二十年,要做这个决定,的确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尤其是在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总是回忆起很多美好的瞬间。
每走一步,心都在滴血。
她疲倦的靠在后座上,缓缓开口,“我还能怎么办?顾家如今攀上了陆家的高枝,我怕被这对奸夫淫夫给报复。我倒是无所谓,就怕波及到了秦家和你。”
她到底是怕伤害了自己的儿子,父母的过错,怎么能把结果结算在孩子身上。
秦乐荷此时不复之前的面容,憔悴的神情看的顾昂一阵心疼。
顾昂从小到大,就没有见到过这么畏首畏尾的母亲。
她是大小姐,是顶级的名媛,永远都是妆容精致,打扮完美。
性格也是直来直去,敢作敢当。
没想到在离婚这件事情上,这么轻松就放了人。
顾昂有些气不过,“妈,虽然我知道这么说可能不合适,但我只问你一句,你想不想报复那个渣男?”
他越说越生气,整个人控制不住站起来,双手颤抖着按在桌面上。
不是他不念旧情,实在是那个不能称之为父亲的男人,做法太狠。
如果不是他穿越回来,带着未来悲伤的结果,这一世结局也不会有太大的出入。
一想到他曾经卷走秦家所有家产,还冷漠离婚,耀武扬威,顾昂就气到喘不过气。
那个不敢回忆的血色黄昏。
眩晕前那一抹悬停在半空的黑色身影…...
没来得及见最后一面的遗憾和绝望…....
和叶斐在本该度蜜月的时刻,没有一句告别的话语就分崩离析。
所有一切的源头,居然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他不情愿,也不甘心。
“当然想报复。”
秦月河突然惨烈的笑了一下,表情又恢复凝滞,“但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总不见得杀了他吧,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爸。”
顾昂按了按眉心,重新坐回去,“报复有很多种方式,我没说要杀他。”
他看了一眼叶斐,继续说道。
“老东西一生在追名逐利,这是他一生最大也是唯一的追求。和你结婚,再生下我,一切都是为了稳住和得到秦家。现在攀附陆家想必也有同样的原因在里面,这些你也看到了。”
话音落下,顾昂把后续叶鸿风收集的资料拿了出来,重新放到了台面上。
“断送他追逐权利的道路,再配合叶家将真正的罪魁祸首陆家从帝国除名,他们俩谁都别想跑。”
叶斐点头,“叶家也会介入,双管齐下。看看谁敢不给秦家和叶家面子,敢去救济顾家。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光是这样,他就已经足够痛苦。”
“老东西钱财两空,名誉扫地,才是最好的报复。”顾昂冷着脸,一字一顿。
“嗯,顾深的那帮叔叔伯伯...... 也一起去死吧。”
说到这里,秦乐荷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厌恶,“那就这样办。”
秦乐荷长叹一口气,心中也有些许欣慰。
按照顾昂的性格,以及父子两人的关系几乎到了零度的关系,她以为会得到一个很极端的计划。
顾昂没有用最决绝的方式来完成这一次报复,而是非常迂回的方式来为自己出气,已经很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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