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就越讲越难懂。
陈格忍了一会儿之后终于忍不住了，刚想打断程其衍，谁知道他自己就先不说了，“哦不好意思，我忘了这些你可能没什么兴趣。”
陈格装模作样地点点头，终于想起来自己的正事儿。在问了好几个稀疏平常的问题之后，假装无事发生似的，过渡得及其自然，“那你谈过多少个女朋友？”
不怪陈格这么想，实在是现实如此，现在的学霸跟小说里的学霸可不一样，不光学习厉害，其他方面也能“兼顾”，一点不像在老师父母面前的本分。他就见过那个跟他一块儿吸烟喝酒的那谁，女朋友拿着验孕单跑酒吧跟他吵架，问了旁边的人才知道他是市重点的学霸。当时他可是跟个乡巴佬似的吃了一惊，好几天遇见重点班的人都有一种不可言说的情感来。
程其衍这样子，虽说年纪轻轻，阅历不说比同龄人多得多，就连成年人见识的也不一定比他多。再说家世长相身材都是甩开别人一大截的那种，这种男神级别的人物肯定能吸引不少女生的注意力。
说不定谈过的从幼儿园数起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
“嗯……”程其衍卖了个关子，尾音拉得人心痒，“我说我没谈过你信吗？”
“嗯？！”陈格明显不信。
“真没谈过。”程其衍突然严肃，停了下来看着陈格。
两人对视了一眼之后陈格就极其“自然”把脸转到一边，不想让程其衍看见他上扬的嘴角。
正当陈格窃喜，正准备问问他喜欢的类型甚至是拐弯抹角打探性向时，就听程其衍又说，“不过现在有喜欢的人。”
心情起伏不过两句话的时间，陈格想关于这个话题也没什么继续的必要了，心情也跟着烦躁，随便敷衍了两句就带过这个话题了。
程其衍反问他时，他还不服输似的，“谈过啊，都是校花级别的呢。”
只顾着自己生气，连旁边程其衍笑弯了眼睛都不知道。
接下来两人都没怎么搭话。
到了路口，陈格瓮声瓮气地对程其衍说，“到了。”
“嗯。”程其衍叫住转身的陈格，把玫瑰花塞进陈格怀里，“这个给你。”
“给我做什么！”陈格看着那束花，觉得这花恶心巴拉的，用处也不过是程其衍用来追人罢了，哪里轮得到自己！
“你帮我放着好不好？”程其衍站在路灯下，瘦长的黑影斜斜地与陈格的重叠，商量似的，随便编了个理由，“我妈花粉过敏。”
“我不要！”陈格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发火，怎么自己转头还当了程其衍的“助攻”？“你给别人或者扔掉，怎么样都好，你不要给我！”
这火生得莫名其妙又极其幼稚，倒显得自己过于小心眼了起来。陈格害怕程其衍会问他为什么突然生气，而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生气，一旦说出来只怕自己还没开始准备呢别人就识破了自己拙劣伪装的心思。
程其衍觉得自己那含蓄低级的玩笑开得过于失水准，这时候也后悔起来，明明自己买来的花就是给陈格的，现在这样还怎么送得出去。
两人一时无话，气氛也变得尴尬起来。
程其衍很挫败，往时面对老师同学父母的七窍心思全都失了用处，只好闷闷地，“那我扔掉了。”
“随便你。”陈格看上去完全不在乎，招呼一打就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小巷里。
程其衍看着陈格的身影没入昏黄的小巷，默默地把花放在墙边，轻轻地对陈格的方向说了句“再见。”
程其衍走了五分钟后，一个黑影就把花拿走了。
……
陈格坐在书桌前，看着还很新鲜的花。
随便扒拉了两下叶子，陈格抽出一支玫瑰闻了闻，还是挺香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拿了一路了风那么大还没把花香味儿吹走。
他当然是不知道程其衍一路上都是用手捂着花的。
越看越心烦，陈格后悔起来，怎么自己就把扔掉的花又拿回来了？这不是贱这是什么？明明那人有喜欢的人了你还凑上去这不是贱是什么？
陈格把花扔到一边的小沙发上，眼不见为净。
花被扔到沙发上，柔嫩的花朵和偏硬质地的沙发相碰撞，哀哀地发出“簌簌”的一声响，立时就有几片花瓣悠悠地掉了下来。
“*，怎么这么脆弱，”陈格骂骂咧咧地，自己扔的篮球对着墙扔还能弹回来撞衣服一个印呢他刚刚都没怎么用力就掉叶子了，“得找个东西装起来……”
想想家里是没这么好情调还买有花瓶的。
陈格在厨房里找来找去，想想也就只有喝剩的啤酒瓶了。
这个倒是简单，啤酒瓶搁水龙头底下灌几次水，晃几下，把瓶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酒精啊灰尘什么的都清理干净，再把外面印着的“X岛啤酒”标签给撕了，洗干净光秃秃的啤酒瓶在白炽灯的照耀下倒是别有一番情调。
瓶口太小，只堪堪插进去三支玫瑰。
陈格想了一想，使了点巧劲儿把玻璃瓶的顶部敲碎了，瓶子豁开了更大的口子，这下子剩下的花也能装进去了。
……
收拾完东西已经过了大半个小时了。
陈格也没心思看书学习，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玩手机。
平时不怎么社交的他最近却是频繁地打开微信了。
也没管什么乱七八糟的群，陈格直接点进去程其衍的朋友圈，无趣地发现他朋友圈还是之前那条，没更新过之后，随意往下划了两划就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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