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然一声竟如金铁交鸣!
安弦微微缩了缩瞳孔,这是什么怪物?一只爪子竟然力逾千斤,而且……硬如铁石?
他猛然单臂较力,吐气开声一声厉喝之后一笔挥退无常鬼,随即左手一扬一晃便将几滴迷药向着无常鬼面门洒去,跟着又补上一掌将药水击成一片细密雾气,顺着风传扬开去,然后墨笔连勾,脚下步子细碎颠倒,却是施展开了一套小巧腾挪的身法,随即万花绝学自他笔端倾泻而出,乱洒青荷水月无间光华未敛,阳明指便从一片墨影中直贯而出,当胸撞上了无常鬼心口,笔端附着的兰摧玉折和钟林毓秀两道气劲随即蛇一般的缠了上去,安弦挥笔飞退,趁着气机将无常鬼阻了一阻的空儿,一笔画出星河倒灌,沉声喝了个“破”字。
一道玉石俱焚裹着无常鬼迎面炸开,硬是将这怪物推出数尺翻倒在地。
安弦微喘了口气,心神稍松,方要举步离开,却忽然见眼角一道青黑色流光瞬息闪过,心头剧震之下只来得及给自己补了个春泥护花护住要害,就已经被身后袭来的一股巨力直直的打飞出去,一头撞上了坚硬的院墙,然后才“扑通”一声跌落在地,两手撑着地面喷出一口血来。
墨笔已然是摔飞了,安弦勉强抬起头,正看见那怪物走近来,一脚踏上他摔飞在杂草丛中的墨笔,轻微一声“喀嚓”清清楚楚传进他耳朵,然后再抬脚,安弦便在那怪物脚底看见了自己已经被踩成碎片的笔。
怪物一步步走来,安弦几乎绝望的看着那活尸在视野里逐渐清晰,青黑色的肢体枯干僵硬,却偏偏动作快如闪电,筋肉都干的透了,死死黏在黑色的腐骨上,隐隐泛出金属的光泽,一张已经没有了嘴唇的嘴巴一眼看去就是个嵌在骷髅上的黑洞,生着尖锐獠牙,却偏偏在眼眶里浸着两颗湿润润的眼睛,泛着浑浊的黄色,看起来也像是腐的透了。
安弦此刻遭了重击,几乎是站都站不起来,半俯在地上眼睁睁看那怪物向着自己步步逼近,心中一片绝望,却宁死都不肯闭眼,像是就算死也想死个明白。
然后那怪物,就在他死死瞪着视线里,摇摇晃晃的,倒了。
像是倒下了一尊石像一样在地上撞出了“哐啷啷”的巨响。
安弦瞪大眼睛看着这怪物突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倒在自己面前,很是愣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开始曾迎面扬了迷药过去,莫非……这药连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都能迷倒!?
安弦吸着冷气挣扎起来,转手点过自己穴道压住伤势,勉勉强强翻出院墙逃了出去。
从墙头滚落的时候他才知道他家裴师兄亲手做的迷药霸道到了什么程度,无常鬼那种不合常理的存在虽然吸到的迷药最多,但这药性在活死人身上,终究是要打个折扣的,是以起效缓慢,硬是熬到安弦跟无常鬼过了几招被一爪扫飞之后才算是成功药倒了无常鬼,好在并不算太晚。
而眼下院墙外边的活人可就壮观得很了,就那么几滴迷药化成的细雾随风逸散出去,竟然就直接把安弦视线所及范围之内所有的活口全部撂倒……横七竖八躺了满地。
安弦目瞪口呆之余尚还有点理智,记得自己是要跑的。
卧槽裴师兄,你特么这药下的有点狠啊……你就不怕清心露也抵不过你这迷药顺便把你师弟也放倒了?
裴元:清心露本来就是这迷药的解药,你当我跟你一样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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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现在说我是亲妈还来得及不0 0……
半盏酒目前就是日更三千,呃,比较稳定
粗长大抵是不会了,如果心情特别好倒是有可能加更?
而且最近在琢磨开新文,不过真开了也不影响半盏酒日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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