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看着唐初阳跟安弦喋喋不休的发问,多少也是想诈一诈安弦,毕竟这事儿……万一呢,对吧,谁也没规定万花弟子不能私下学些剑招啊。
后来见安弦一脸惊讶不似作伪,他才想着去摸一摸安弦的手,若是当真习过剑,手上的对应位置总要留些剑茧,这等事,多半是做不得伪的。
而他方才将安弦双手摸过,安弦手上的茧没有一处是能跟剑茧的位置对的上的,所以唐初柳笃定他从不曾习过剑,那又何来他将人一剑穿心的说法。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用剑?”唐初阳鼓着腮帮子好容易把叶儿耙吞下去些,还没咽干净就张嘴说话、
“你把嘴里东西咽下去再说话……”唐初柳想打人,这嘴里一包吃的,喷出来咋办,多恶心啊。
唐初阳气哼哼翻他个白眼,努力把嘴里东西咽干净,又“咕咚”喝了一大口水,才挑衅一样的冲唐初柳龇了龇牙,锲而不舍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手上没有剑茧。”唐初柳说。
“哦——”唐初阳欢天喜地的立刻接受了这个说法,上去拉着安弦的手摇一摇,道,“我就觉得你不像能滥杀无辜的人。”
“怎么回事?”初时的惊吓过去,安弦也终于能冷静下来想一想这件事儿,他缓缓坐在树桩上,问。
“到处都贴着你的画像,说是浩气盟的追缉令,擒拿一个混入秋雨堡中杀人夺药,穷凶极恶的叛徒,追缉令的下边儿,盖着秋雨堡的大印。”唐初柳说。
“我?杀人夺药?”安弦轻笑了一声,“有意思,我还没去找他们的麻烦,他们倒是先迫不及待的想要我的命了。”
“你知道是谁?”唐初阳这会儿已经凑到了安弦膝前,正打算把下巴颏儿放到安弦膝盖上去支着,唐初柳一眼看见,伸手薅着唐初阳的辫子就把他给揪了回来,对唐初阳的吱哇乱叫就当没听见。
“趴我肩上!”唐初柳一手捏住唐初阳的嘴巴,一手把他脑袋往自己肩上一按。
“唔唔唔唔唔唔!”唐初阳挣扎未果,认命的从后边一搂唐初柳的腰,把下巴垫在他肩膀上抻着脖子看安弦,“安弦,谁要杀你,浩气盟的人吗?你是恶人谷的?”
“我是浩气……的……医者。”安弦长叹一口气,说出了一个他以为再也不会说出来的词。
“你还真是个大夫啊。”唐初阳感慨了一句,“那你怎么都不会给自己解绣楼春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莫过于此。
安弦糟心的揉了揉额角,瞥了唐初柳一眼,见这小崽子一脸“唐初阳说的在理”的表情,默了一下觉得这玩意不解释一下,还真当他江湖骗子了。
“你俩到底是在哪儿知道绣楼春的?”解释之前有个问题一定要问,不让问也得问。
唐初柳一脸你是白痴的表情回答道:“蜀中唐门是干嘛的你不知道么?”
……我真是谢谢您了,我单知道你们没事儿净研究毒药暗器,我还真不知道你们**也研究这么深。
都知道绣楼春了还不知道绣楼春没解药!?
唐初柳瞅着安弦瞪着他一脸的一言难尽,没来由的有点心虚,蹭了蹭自己鼻尖道:“我这不是寻思你们万花谷没准就会解呢么……”
“谢谢,不会。”安弦没好气儿的回,“我身上带的清心露是解天下迷药的,不包括**。”
“说你是大夫,你怎么……”身上就一瓶药啊?
“被暗算了。”安弦顿时觉得脑仁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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