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安弦翻了端方一个白眼,淡定道,“一年之内不得行房,一年之后看情况,你如果特别有需要,我可以做个**给你自己捅。”
端方默默想揍死丫的,特么的当年我为什么一念之差放了这个祸害出浩气盟!?
“别胡说,”意秋迟呵斥了安弦一声,语调却是软的,“你总欺负端方做什么,当年总还是他放了你出去,小白眼狼。”
“师兄,你这就胳膊肘朝外拐了,”安弦叫屈道,“做什么护着他不护着我。”
“他是我的人。”意秋迟淡定道。
这一口狗粮吃的,安弦觉得自己好悬没噎死。
聊天聊死了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安弦觉得自己还是赶紧滚吧,这堵心伤眼的简直不能好了。
“师兄,你且莫忘了我托你的事儿,”安弦起身抻了抻脊背,转头对莫子逸道,“子逸,我们回去。”
“嗯,之前不知,所以没在意,眼下既然知道了,便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意秋迟点点头,又转向莫子逸道,“莫道长,待到我这不省心的师弟走了,还请拨冗过来一叙。”
“定当从命。”莫子逸规规矩矩的作了个揖,应下来。
“莫子逸,下次有空,咱俩再练练。”端方竟然也跟着出了声,安弦瞥他一眼,又是个武痴,下次他追打楚安良的时候倒是可以把唐初阳扔过去爽一爽。
莫子逸依旧施礼应下,端方正正经经的还了个礼。
安弦瞅着他俩正经八百的一礼一还,只觉得特别好玩儿,他自在惯了,乍一见这种言行举止都一板一眼的人,就总想上去犯贱,非要撩拨的人家变了脸揍他一顿才觉得舒爽,于是这会儿看见莫子逸和端方这边进退有据礼尚往来的样儿,就有点蠢蠢欲动。
意秋迟眼角一扫就知道自家这个师弟在打什么主意,将手半握了个空心拳头放在唇边,“嗯哼”的咳了一声,安弦闻声看过去,正看见自家师兄凉凉的看着自己,然后嘴唇翕动,用口型无声的说了些什么,安弦细看下来,顿时就老实了。
意秋迟说:你再敢打什么鬼主意,我就把当年你干过的丢人事都当笑话讲给你家道长听。
这边意秋迟警告完安弦,那边莫子逸也和端方作别完毕,安弦迅速拉着自家媳妇就跑了,倒弄得端方一头雾水。
“你这师弟什么时候这么痛快就能走的了?我还以为就他那个讨嫌脾气怎么也得再找点揍才会走。”端方看着安弦逃难一样的背影喃喃的说。
“我师弟一向性格温顺。”意秋迟道。
端方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
不是亲爱的,你这同门滤镜有点厚。
意秋迟抬眼看到端方一脸古怪,笑了笑,伸手过去拉过端方吻了一下,柔声问:“还继续吗?”
安弦窜过来上房掀瓦的时候,这俩人裤子都脱了,嗯。
“不了,你先好好养身子。”端方叹口气,抱着意秋迟开始发呆。
“嗯,好。”意秋迟枕在端方肩头轻声应了,然后往他怀里偎了偎,模模糊糊的道,“我有些困,想睡一会儿。”
“嗯,你睡。”
……
“子逸,你有啥话,你说出来行不?别闷着啊。”安弦围着莫子逸团团乱转,就差给莫子逸跪下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莫子逸皱着眉,脸上的郁闷神色一点也不比安弦少。
“你不高兴了。”安弦蹲在他膝前,仰着脸断言道。
“嗯。”莫子逸老老实实的答应,垂着眼看着自己放在膝头的双手。
“因为我抱着我师兄。”安弦把下巴搭在莫子逸手上,莫子逸动了动,悄悄把手缩回来,握成了两个拳头摆在膝盖上。
“我……我知道那是因为意先生身子不好……”莫子逸呐呐的说。
是啊,肯定是因为这个,安弦不可能会跟他师兄有什么,可是……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这么难过。
“你……哎……”安弦挫败的叹了口气,再接再厉的把下巴放在莫子逸膝头,“你能不能有点儿脾气?”
“总不能无理取闹。”莫子逸又往后退了退,不让安弦把下巴放他腿上。
安弦没防着他动作,“咚”一下就猛的往下点了个头,差点儿闪了脖子,他揉着后颈望着莫子逸叹气:“子逸,你生气就生气,你揍我一顿行吗?别真把自己憋坏了。”
“可是……”莫子逸无意识的绞着自己道袍下摆,他从小到大听了那么多的教诲,没有一句是让他随心所欲放肆行事的,眼下他有心跟安弦闹跟安弦吵,却又自己生生压了住,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理由去吵去闹。
他知道安弦与意秋迟绝无暧昧之事,也知道意秋迟现在的身子当真已经如同风中残烛,断然是不能再有一点差池,所以……所以他要为了这种事去闹去吵吗?这……未免太过任性。
他做不到。
但是让他当真就心无芥蒂,他也做不到。
于是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安弦郁闷,莫子逸也郁闷,两个人面对面的纠结在了一处,莫子逸还默默的闪躲着安弦的碰触,安弦急的就差疯给他看。
“你可以跟我无理取闹,可以任性,可以无缘无故生气发脾气,好吗?”安弦强行拉过他双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捋开,合在自己手心里,攥紧了不让他再抽回去,“子逸,你非要跟别人面前把自己活的克己守礼,我管不了,但是……现在在你面前的人是我啊,是我,你也要像对别人一样对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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