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很快就到了，今年的雪下的似乎比以往更大些，窗下悬挂着长条的冰棱，在阳光下晕着彩色的光。礼堂摆了十二棵高大的圣诞树，因摄魂怪而一直低沉的氛围活跃了不少，门外的灌木旁边甚至堆了几个雪人。
“你们今年还是不回去吗？”布雷斯神色恹恹地趴在桌上，被潘西轻轻敲了一下。
“这次越狱的有贝拉姨妈。”德拉科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这些沉重的话题再次被揭开，他们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她是支持……黑魔王吗？”潘西脸色有些发白，气氛一时凝重起来，小贵族们都看着德拉科，连克拉布和高尔脸色都有些难看。他们已经和里德尔绑在一条船上了，如果黑魔王现在回来了，他们又该如何自处——斯莱特林和贵族里可从不缺乏他的狂热追随者。哈利也定定地看着德拉科，眸色有些发沉。
“大人现在在魔法部。”德拉科沉默了几秒，轻声回答，“马尔福家的立场不变，这是更好的选择。”那双灰蓝色的眸子微微阖上，似乎非常疲惫。布雷斯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低下了头。所有人都沉默着，刻意回避这个问题。
“打算怎么办？”哈利轻轻拉住德拉科，碧色的眸子在烛火下印着金发少年的影子。
德拉科有些愉悦地轻笑一声，将哈利拽到拐角的阴影处揽在怀里，“愿意和我说话了？”哈利抿了抿唇，有些别扭地别过头。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脸上，让他耳根发红。
“没事的。”德拉科将头靠在哈利肩上，软软的头发蹭了蹭他的脖子，“不用担心的。”走廊上还有三两成群的学生，不远处的槲寄生下甚至有接吻的情侣。哈利有些不自然地低下头，他刻意避开了德拉科的触碰。
“也许你愿意好好聊一聊。”
“别逃避了——哈利，我想你在我身边——我想你身边只有我。”略微低哑的声音在耳边酥酥麻麻地响起，让人心里又痒又痛，像是一个钻心剜骨加快乐无边。
“也许我们可以试一试。”德吻拉科吻了吻哈利的耳尖，“至少我不想你和别人在一起。”温热的触感从耳尖酥麻到心底，哈利微微挣开德拉科的怀抱笑了起来，略显瘦削的肩膀微微抖动，眼角却有些湿润，“我想拥抱你，亲吻你……很冲动是不是？”
长久的沉默，哈利墨绿色的瞳仁里映着金发少年小小的倒影。空气仿佛也炙热起来，呼吸交缠，只听得到彼此的心跳。
“德拉科·马尔福，你爱上我了？”眼角泛着淡淡的红色，泪水顺着下巴流下，哈利有些嘲讽地扬着嘴角，“你爱上我了。”
“我爱上你了。”德拉科重新将黑发少年揽在怀里，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你也爱我，是不是？”也许是无力挣脱，也许是不愿挣脱，他静静地趴在德拉科怀里。隔了很久，走廊上的人越来越少，哈利抬起头咬上德拉科的唇，泪水苦涩的咸味和血腥甜的味道带着报复和暧昧的刺激在口腔弥漫。
“是啊，我爱你。”哈利挑衅般地看着那双灰蓝色的眸子，带了些赌气的意味，“我们在槲寄生下，不敢吗？”
回应他的是一个吻，轻轻舔过嘴角和舌尖，德拉科唇上的伤口再次裂开，血腥气在唇齿间缠绵。哈利湿着眼角，瞳孔放空，觉得腿脚有些发软。
“遵循传统，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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