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关山，你说，我要不要折断你呢？
蠢蠢*动地想着，贺天见他端起两个满满的餐盘转过身向这边走。此时接近饭点，饭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窗口前也排起了队伍。望着他不断交替的长腿，贺天正灼灼打量，莫关山却停了下来——有一个男生叫住了他，板寸头，下垂眼，正是昨天美术史课上坐在莫关山旁边的那个。
他拉住莫关山的手臂，拦着他，笑容可掬地说了一句什么。莫关山眉头拧一下，短促地答了几个字，正想走时，那人又不依不饶地拦了过去。这无赖的态度看得贺天怒火中烧，面色倏地黑沉下来，几乎就要站起身往那边走了——这时莫关山甩开了那只手。他露出了标志性的“生人勿近”表情，那种未被驯服的样子，又让贺天心底升起了另一股灼热。
……牙根处隐隐发痒。贺天舔舔唇，总感觉想要撕咬些什么。
没过多久，莫关山端着饭菜坐到了对面：“给你打了西芹牛肉和可乐鸡翅，将就着吃吧。”贺天接过筷子，双眼望着他微蹙着眉的平静面容，状若不在意地问：“刚才那人是谁？”
“版画二班的，叫什么徐洋。说以前跟咱们比过球赛，我也不大熟悉。”
“他拦你作什么？”贺天没动筷子，依旧盯着他。
“问我傍晚跟不跟他们打球，我说我要打工。”莫关山埋头大口吃饭，答得心不在焉的，没当回事儿。贺天却跟个侦探一般，不动声色，不依不饶：“那如果你不打工，就去跟他们打篮球了，是不是？”
“我为什么要跟他们打？”奇怪地看他一眼，莫关山继续吃饭：“要打篮球，不会找见一他们打么？”
似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贺天不紧不慢地拈起筷子，这才往嘴里夹了一块牛肉。但没过多久，他又抬起了眼帘，用那种定定的探究眼神盯着莫关山：“你下午要去打工？”
“嗯，就昨天那个超市。”
“做多久，每个月多少钱？”
“不定吧，有时候七八个小时，有时候三四个小时。每个月一千五。”直到这会儿，莫关山才察觉他有些不对：“你干嘛问这么清楚？”
“……没什么。”淡淡地收回视线，贺天兴致缺缺地用筷子拨弄着餐盘里的饭菜，突然一丝食欲也无。他本来想着，下午没有课，可以跟莫关山去隐湖边写生——就像以前祁云那样——可莫关山偏要去什么打工。超市里的打工有什么意思，不过是些出卖劳动力的动作，报酬也不高，完全就是浪费时间……啧，心烦。
过几天让他不要再去了，贺天想，先过几天。他不能急，贺家的男人总是着急，这样不好，他不能重蹈覆辙——所以，先等等。等到大后天，不，后天，他就去说服莫关山，让他不要再做这种无聊的工作了。就像莫爸爸之前说的，钱什么时候都可以再赚，但青春的年纪过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很好，就是这样。满意地打算着，贺天嘴角一勾，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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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略部分见同名 微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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