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感还是要有的。”秦北程一本正经地回道，“毕竟，这可是我们在线下......不，现实中的第一次见面。”
沈南风不由一怔。
别说，还真是。
难怪他自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就莫名地有一种神似网友初次面基时的、很微妙的尴尬感。
779.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的时候，沈南风难免在不经意间扫视了一圈秦北程的这处居室。
房屋的格局、面积都与同幢楼里的其他公寓间差不多，基本的设备一应俱全，且屋里并无刺鼻的甲醛味，显然装修过好长一段时间了。
整套房子的装修风格极尽简约，也颇具几分格调。雪白的墙壁和天花板，以淡金色为底的水晶吊灯，浅木色的地板，各式浅色调的欧风家具，处处皆是打理得窗明几净。
然而，尽管收拾得十分整齐亮堂，却又总令人有种感觉，这里似乎缺了些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几乎嗅不出那种属于“家”的温馨感，较之于民宅，倒更像是办公室或是疗养院。
放眼望去，整套房子内的色感冷清得要命，只有少数几样物件能打破此种过度协调而又稍显压抑的平衡，譬如那一两盆放置在宽大的落地窗前的、照料得很是繁茂且漂亮的红绿盆栽，还有几幅被装裱起来、挂在墙上当装饰品的印象派风景彩画。
沈南风不由自主地微微一蹙眉。
即便秦北程有洁癖......可生活在这样的空间中，会舒服自在吗？
780.
恰巧此时，秦北程端着一小张茶具台走过来了。
沈南风下意识地起身帮忙，结果一不留神，挥手碰到了某件摆放在茶几边角处的物品。
只听“啪嗒”一声，那东西倒扣在了桌面上。
直至这时，沈南风才留意到，在茶几桌的一角，放着一只款式偏老旧、做工略显粗糙的木制相框，看上去颇有一些年头了。
他忙不迭地说了声“不好意思”，便将那只相框扶起，放回至原位。
在此途中，沈南风不自觉地瞄了一眼那张夹在玻璃框内的照片。
不料，只这一眼，他便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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